一直温柔贤惠的母亲,听到这个消息,怎么也接受不了,她拼命抓住那个通知出院的女医生,对她撕扯道:“你们这是干什么?还是医院吗?有人生病不去救治,还把人往外推,你们都是杀人凶手!”
女医生被母亲拽得一阵摇动,就像是被狂风吹动的小树,女医生的年纪也不小了,作为人母,她能体会这种失子之痛,所以一直没有反抗,反而一直在安慰母亲。
“我们医院真治不了,与其放在这里等死,我建议你们到别的地方试一试,也许能还能有点希望。”
对于她的话,不仅母亲听不进去,就连父亲也听不进去。
这都多少天了,孩子高烧不退,只能靠打点滴,来维持孩子身体的机理。即使不说这病情如此严重,哪有医院敢接收,就是在路上还没找到医院,孩子估计就没了。
而就在这推推嚷嚷的时候,有一人走进了病房,那人就是二叔。
自从知道我生病后,他偷偷检查了一下,两天半再也没出现在我的病房。
由于家里人都挂念着我的病情,所以没有一个人注意到他的行踪。
谁也不知道这两天半,他去了哪里,做了什么。
这个时候他悄悄过来,也没有人注意。
他穿过熙熙攘攘的人群,径直向我的病房走去。
当他走到我病房门口时,下意识的转身向背后看了一眼,仿佛是怕被人看到一样。
而就是这个转身,在拐角里抽泣的爷爷看个正着,不过他当时也没多想,以二叔这智商,出现这种举动很正常。
于是就没管他,继续在拐角里抹眼泪。
二叔推门走了进去,而且进了门,还神神秘秘的将门关上了。
望着这一幕,爷爷眉头紧蹙,很不解二叔这是想干什么。
二叔进门后,从口袋里拿出一个狗鸡蛋子,这东西书名为“枳”。
古籍《晏子使楚》中有言:“婴闻之,橘生淮南则为橘,生于淮北则为枳,叶徒相似,其实味不同。所以然者何?水土异也。”
我们老家位于淮河以北,种的橘树,长出来的都是枳,而此时二叔拿的就是这东西,我们那土语为“狗鸡蛋子”。
狗鸡蛋子比橘子要小很多,跟狗蛋蛋与鸡蛋差不多大小,估计土话是这么来的。
它的果实很密,里面的籽比较多,味道比橘子酸,深绿深绿的皮,就像是没成熟一样。
从口袋拿出来后,二叔将它放到了桌子上,然后拿出一张黄符,将狗鸡蛋子包了起来。
随后又拿出一个生鸡蛋,将其打破,将蛋清浇到灵符上面,而留下了蛋黄。
他走到窗口的位置,用罗盘上的镜子,把外面的阳光,照射到了淋满蛋清的灵符上。
阳光照在上面,折射出一缕缕黄光,不知道是阳光的颜色,还是灵符的颜色,或者是蛋清的颜色,黄颜色尤为的深,尤如金桔一般。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