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应该做些什么?”做贼似的瞅了瞅四周,星尘小跑到门前一把将门关上,仿佛他是在做着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一般。
因为天闲之前就和他说过,炼丹之时,最忌讳的就是半途被人打扰,如今身处这等鱼龙混杂之地,人多手杂,谁知道会不会有哪个家伙冒冒失失地闯进客栈?
要真是这样,丹毁倒还好说,若是落下个走火入魔什么的,那就真的是得不偿失了,星尘承受不起这样的后果。所以,自己还是小心为上的好。
“先不要急着倒弄你那些药材,工欲善其事必先利其器,这个利字不仅代表要准备好工具,更重要的,还是要熟悉这个工具。”
“你现在连自己的药炉都没有熟悉,又怎能用其炼制丹药?”天闲看着那撸起袖子就打算开工的星尘,也是忍不住笑道。
“所谓磨刀不费砍材功,这道理我自然是知道的,所以我问的就是应该怎么去熟悉这药炉?”星尘有些迫不及待地问道。
“很简单,将你的双手同时贴在两个火口,然后运转体内战气灌入其中,仔细地感知其变化。”天闲负手而立,俨然一派宗师风范。
点了点头,星尘神色兴奋地搓了搓双手,然后一把盖在了火口之上,体内紫黑色的气流缓缓地运转而起,徐徐地灌入那两个黑漆漆的小孔之中。
“怎么一点反应都没有?”战气运转了半晌,星尘却迟迟未见药炉发生任何的变化,它依然如同一尊雕像一般,静静地摆放在桌子上。
“唉,小子,你这是心急则乱啊。”摇了摇头,天闲一针见血地说道:“你现在就没感觉到,你自己体内的战气运转如同龟爬一样缓慢?”
“是啊,那不是因为您叫我穿着玄铁盔甲的缘故吗?”闻言,星尘一愣,旋即有些幽怨地看了看天闲,稍稍表达了一下自身的不满。
“天啊,你是真傻还是假疯?我有让你炼丹的时候都穿着这东西吗?我记得我没有说过这句话吧?”天闲用奇怪的目光看了看星尘,似乎是在重新认识面前的少年。
“我晕,您老不早说,害我还哼哧哼哧地喘气半天。”得到天闲的回答,星尘如蒙大赦,三下五除二,干净利落地便将身上沉重的盔甲脱下。
随着身体负重的减少,星尘又再度恢复了往日的神采奕奕:“哇,脱下这身龟壳,感觉还真是爽,看来以前是我身在福中不知福了。”
“少说废话,赶紧再来试试向药炉灌入战气,今天炼制不出一瓶疗伤药来的话,你就别想着有饭吃了。”天闲手握财政大权,说起话来都是眉飞色舞的。
俗话都有说:钱不是万能的,但没钱却是万万不能的。
对于星尘这种吃货,你不让他喝水,不让他睡觉,不让他出门……他都可以忍受,但唯独不能忍受的,就是不给他饭吃!饭就等于是他的另一条命!
也正因为如此,星尘满腔的怒气和不满在听到天闲的这一番话后,也只能是化作一滩的苦水,被其“咕噜”一声,一饮而尽,彻底地扼杀在了他的胃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