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牧的声音非常笃定，“有没有人想过，如果没有沃尔图里家族的授意，谁敢造这么一支新生儿军团？”
贾斯帕眯起了眼睛，卡莱尔则瞪大眼睛，惊讶不已。
“沃尔图里家族自持甚高，他们不会破坏规则的。”埃斯梅慢条斯理地说道，不愿意接受秦牧的话。
“你要明白一点，只有强者可以制定规则，埃斯梅。”
“他们不是针对我们而来的。”爱丽丝坚持道，接着停顿了一会儿，“或者……他们不知道自己在做这样的事情，至少目前还没有。”
“这是什么意思?”秦牧问道，充满好奇又有些疑惑，“你看到了什么?”
“忽明忽暗，”爱丽丝说道，“我试着看清楚发生的事情时无法看清楚画面，没有什么具体的事情，但是我现在却能看见这些东西奇怪地闪现出来，不过不足以判断是什么。就好像有人改变了主意，从一个行动迅速地改变到另一个行动，速度快得我根本无法看清楚。”
“悬而未决?”贾斯帕难以置信地问道。
“我不知道。”
“不是悬而未决，”秦牧冷笑道，“只不过，有人知道在他们做出决定之前，你是无法预见的，有人在躲避我们，钻你的预见力的空子。”
“谁会知道这一点呢?”爱丽丝轻声问道。
秦牧的眼睛像冰一样冷酷：“沃尔图里家族的王，阿罗知道得很清楚，就像你自己了解的一样。”
“但是我没有看见他们是否决定过来！”
“除非他们不想弄脏自己的手。”
“那是沃尔图里家族授意的。”罗莎莉建议道，这是她第一次开口说话，“这群人已经违背了规则，但迟迟不见沃尔图里家族的护卫队。已经无须解释了，沃尔图里家族为什么反应迟缓。”
“为什么?”卡莱尔问道，仍然很惊讶。
“原因很显然。”秦牧平静地反驳道，“我很惊讶这一切来得这么快，因为其他的想法来得更强烈一些。在阿罗的头脑中，他看见我在他的一侧，而爱丽丝则在他另一侧。这种想法的力量令他沉醉。
我曾想到过让他放弃这样的想法，但那时候我还不够强。或许也考虑到了你，卡莱尔，我们的家族日益壮大。这种嫉妒与恐惧：你拥有的不会多于他所拥有的。但是，你拥有更多他想要的东西。他努力不去考虑这些，但是他无法完全隐藏起来。
这种要将竞争对手连根拔起的念头一直就存在；除了他们自己的家族外，我们的家族是他们目前发现的最大的威胁。”
“我们需要你教我们，贾斯帕，”卡莱尔终于说道，“怎么摧毁他们。”卡莱尔的下巴绷得很紧，但是秦牧看见他说这些话的时候眼里充满痛苦，没有人比卡莱尔更憎恨暴力。
“我们将需要帮助，”贾斯帕说道，“你认为坦妮娅家族会愿意??另外五个成熟的吸血鬼会极其重要，而且那时凯特和以利亚撒站在我们这边会特别有利于我们的。有他们的援助的话，这件事差不多就很好办了。”
“我们会问的。”卡莱尔轻声说道。
贾斯帕拿出一只手机：“我们要快一点儿。”
秦牧从来没有见过卡莱尔天生的镇定自若，如此动摇过。他接过电话，快速地朝窗户走去。他拨了个电话号码，把电话放在耳边，另外一只手放在玻璃上。他凝视着窗外雾蒙蒙的早晨，脸上流露出痛苦不堪的迷惑表情。
秦牧牵起贝拉的手，把她拉到那张白色的情人椅上。贝拉坐在他身旁，看着他的脸，而他则盯着卡莱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