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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不可退之事 二(1 / 2)

 沈均正色道:“我没有用短短一句话来杀他的意思。”众人都在等待他的下一句话。就听沈均说道:“我希望以我一人之言杀掉所有愚昧无知之人。”

“沈侯爷不要轻放狂词。”

“狂词?北军与东北军二十五万将士现在抵抗北方那些蛮子,陛下的亲军也去了。你们连一些老将军的报国之举都可以加上什么欲反叛之词,那才叫狂词好吧!再看看你们送进自己弟子的五大营,那是什么东西,一群臭鱼烂虾。”

“沈侯爷慎言。我们可没有说什么反叛。”蒋毅平说道。

“我昨天去了你家,贵夫人很好客。”沈均平静地说道。

“陛下。沈侯爷口出污语,还请陛下责罚。”

“他没有说什么污言秽语。你家媳妇好不好客,朕也不知道。但朕知道,适可而止。”皇帝冷漠地看了蒋毅平一眼。

蒋毅平说道:“陛下所说极是。”他没有再做什么抵抗,因为皇帝已经下了这件事的盖棺定论,除了首辅高泓安之外,很少有人可以改变当今皇帝的意愿,次辅也不能。

“陛下既然这么说了。我们就说说别的,今日我想让陛下与诸公一同看看这大临官场的真面目。当然这需要撕破脸皮说话,还望陛下与诸公恕罪。”说完,沈均向皇帝行跪里,向满堂大臣行躬身礼。随后朗声道:“今我大临所困之病在于诸公矣。今大临有远忧,亦有近患。远忧者,南方地广且人富庶也。而道近患者其二,其一为北与东北之患。其二为西北之患。此三者忧患,尤以西北为甚,何也?诸公之偏见是尔。诸公活曰胡羯之弱,无需提防;或曰胡羯之强无以可绝也。”

“故某道大临之病在于诸公也。诸公定有讥笑与某者,某亦知之。然而不因其改己道。某不敢言己胜于诸公,而言诸公不及某也。此忧患为大临之真实面目,而诸公所言之太平盛世则为大临虚假面目。某愿诸公可去虚假以望其根本。”

说完,沈均轻咳一声,说道:“陛下。臣近来身体欠安。还望陛下允臣先行退下。”

“既然定野侯身体不适,就回到家中歇养几日吧。钱俊,你跟定野侯速来交好,送他回去吧。而且你文采不行,就去定野侯身边学习几日。”皇帝平静地说道。

然后待得二人退下,皇帝说道:“退朝吧。朕乏了。首辅和户部尚书一会去朕的书房一趟。”

乾和宫内,皇帝笑嘻嘻地看向户部尚书,说道:“老韩呐。这次咱们可赚了近千万两。这下子北军和东北军还有那帮精锐私兵的花费可都出来了。”

韩柏寂说道:“呵。陛下装的挺像的。就是老高有点忍不住了。”

高泓安平静地说道:“陛下的演技不错。就是某人一直在那里用眼色问我有多少钱。那眼神当年大婚的时候都没看见过。”

“你们两个有什么建议吗?比如这场仗打完后的一些事宜。”

“既然北部和东北部的行伍已经动力,那就让他们动的有价值一些。”高泓安看向韩柏寂,继续说道:“这些银子足以支撑起一场大战。”

“你究竟在谋求什么?老高!”韩柏寂问道。

“我要大临数十年内无北方之边患。”

皇帝笑道:“还是渊平久远一些。只是这事不太好实现。”

“这也就是我让陛下调派黔国公手下那位谋士去南方的原因。”

韩柏寂说道:“你就放心那么一位谋士?”

“我很相信他。因为他是当年那场卢阳之变活下来的孩子。”高泓安冷冷地说道。

三十五年前,南唐朝攻打卢阳郡。

卢阳王因为率领军队前往东北,只留下少量部队防守。

南唐屠城一十二座,从此卢阳郡无大临之人。

只有少数孩子或者老人被军士和青壮护下,逃亡到大临各地。

那也被叫做“卢阳之耻”。

“卢阳之事,是先皇一生留下的唯一污点。

也是我大临最大的污点。朕希望大临会将南唐划为大临之国土。”

高泓安继续说道:“我们是看不到了。但我有希望以后的大临人会看到。即使他们现在有人背弃自己的国家,但我相信。终究有一日,大临人会因为自己是大临人而感到骄傲。”

“说的不错。可是我们还是应该商讨一下子这场仗的耗费。毕竟你也知道光凭嘴皮子是不能解决粮草问题的。如果说话能解决粮草问题,这天下就没有人能说过我的。立志很好,但我们这些行将朽木之人是不需要立志的。我们甚至连明天的太阳都不一定见到,还谈什么以后。我们老了,渊平。陛下也老了。”

“我没老啊。朕感觉自己的身体还是不错的。”皇帝打趣道。他知道高泓安和韩柏寂两个人不合,但这种大事没他们两人还不可以,只好从中调剂一下。他现在还记得先皇对他们二人的评价。“韩翰林太过现实,办事过于死板,守财有道。高翰林有理想也有抱负和手段,就是活力太盛,老了怕也会充满热血,但是这种人更适合你重用。我们皇族中人性子太过慵懒,这种人更能帮助我们行贤君之举。”

二人不在说话。

都开始思索起来有关这次镇岳关之战的事宜。

没过一会儿,高泓安说了一件与这件事有关,可又无甚么关系的事,他说:“陛下。王阳肃前些日子托人,把自己的长子送到臣这里来。他求臣收他的儿子作为学生。”

皇帝说道:“嗯。这也算是朕能给他的恩赐。”他还是照顾了高泓安的面子,他知道以王昀霁的性子是不可能求他的。多半是这么说的,高老头,我儿子就交给你了,你不同意,我就让人找陛下去。

“陛下。臣有一事不知当讲不当讲?”

“说吧。你怎么也搞上这一套了。以前不是什么都敢说的吗?”皇帝有些无语。

韩柏寂说:“此时有关国之大事。必须和陛下郑重的说明。是定野侯今日于朝堂上所言。臣虽然觉得定野侯之言过于粗俗,但他所说的大临之病确实存在。而且臣还认为大临之病不单单在于诸臣,那些武将勋贵也是如此他们居然能凑齐一支大军。这是大临所不应存在的。”

“朕应该告诉你的。这事是朕所点头同意的。不然林若杰没有这么大的威名。至于你所说之事和沈均所说之事,以后再议。”

三人在书房用了午膳后才结束今天的商议。

没人知道他们具体商讨了什么,只知道户部尚书脸上的表情很丰富,既有喜悦,又有悲愤,还有一丝不舍。

人们推测可能是陛下又和他商量了一些政策的实施。

而且这些政策单个可能不费钱,但是很多放在一起就费钱了。

当然他们没有想到韩尚书是因为挣了不少又花了不少而心疼。

毕竟谁能想到除了税收之外又来了一比收入。他们不是很担心靖天司的存在,毕竟现在的靖天司对于监察官员这件事上还没有什么话柄。

只要他们没有反叛,靖天司的人就不可能管到他们头上。这也是大临的规矩。

沈均神色疲惫地躺在床上,没说一句话。

陛下虽然没有反驳他,却也没同意他所说的话。他知道陛下知道这些事。

可陛下年纪大了,对未知的探索不如他这样的年轻人。

他不怪陛下,因为现在没有什么心力去怪。

镇岳关,雪停了。

王昀霁走出屋门,来到城墙之上。看着远处雪色和绿洲中依旧青葱的松柏。

感慨这里的风景依旧很迷人。

只不过自己以后怕是见不到这样的风景了。

昨夜本来充满迷惘的心逐渐生出一股遗憾苍凉之感。

他不是多愁善感之人,但也不至于悍不畏死。

不害怕死亡,是他身为大临军人的骄傲。

可不想死,是他作为一位丈夫和一位父亲的责任。

王昀霁走到依旧守在城头的杨参将身后,说道:“你先回去歇息一会儿。这里我守着。刚下完雪,他们不方便打过来的。我们也可以安稳一两天。”

雪下的很大,能没人膝。

在初冬有这样的大雪极为少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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