维加拉用质疑下属般的眼神看向戴丝诺米娅,一脸在听到详细情况之前摆明不会善罢甘休的表情。
“不错。”
“那个无名老者,也是你指派的吧?”
“”
“你将我和姐姐引至都城,到底是为了什么?”
“不过是顺手为之罢了,其中缘由并没你想得那么复杂。”
戴丝诺米娅平淡地用含笑的嗓音予以撇清。
“哼,顺手为之?你刚刚还说,我和姐姐的行踪都在你的掌握之中,我又怎会听不出这其中意思?还是说,那场人祸背后的真面目,其实就是你?”
“你的推测倒是十分合理只可惜”
戴丝诺米娅静静摇头。
“不可能!除了你之外,还有什么人能做出这种惨绝人寰的事情?”
维加拉大声质问。
“惨绝人寰?在你看来,当真是如此么?”
“不、不然呢”
维加拉紧咬嘴唇,用失去血色的脸瞪向戴丝诺米娅。
而今的维加拉虽涉世已久,但心性恰逢叛逆,因此就算面对实力强出自己几倍的对象也未吞声忍让。
不管怎么说,自己今天必须要得到一个答复——维加拉在心底默默竖起信念。
“好好想想吧,那个村庄里的人,又是如何对待彼等的。”
“村子里的人他们”
维加拉茫然地望了墙壁两边正向外散发柔和光芒的透白水晶球。
戴丝诺米娅则适时地合上了唇,这个时候应当由维加拉自己厘清陷入紊乱的思绪。
——对阿斯特丽德的憎恨,让自己渐渐淡忘了以前的事情。
是了,被认为不幸的象征,正是自己和姐姐。
先是致使生母惨死,后又遭到父亲舍弃。被村子里的人排挤也是出于这一点原因。
虽没有到人人喊打的境地,但不受他人待见却也是不争的事实。
同龄人将自己和姐姐视为取乐的对象,光明正大强夺食物和衣物也不止一次两次。
年纪稍大些的,哪怕没有直面挖苦,背地里却也时不时低声咒骂。怨恨村子里为何会出来这么两个人。
特别是那个自己早已忘记其长相的父亲,美其名曰为了多赚一点钱,实则是承受不了村里人带有成见的目光,最终选择独自逃避罢了。
良久的沉默后,维加拉静静吐了口气,她问道:
“你为什么知道的这么清楚?”
“倒也没有什么重要的原因”戴丝诺米娅操着十分淡然的口吻,就仿佛在说着一件毫不起眼的小事,“‘它’在我的可见范围之内,仅此而已。”
“可见范围吗”
维加拉蓦然想到,自己对于戴丝诺米娅的能力还完全不清楚。
“所以,有关于阿斯特丽德的事情,想必你也全部知晓?”
维加拉试探性地问道。
“比起你而言,还是少上那么几分。”
“是吗这么说来,你果然和阿斯特丽德有着某种不为人知的特殊关系。”
“我不讨厌思维灵敏的人。”
戴丝诺米娅露出不置可否的微妙表情。
“不打算正面回应么?”维加拉用变得沙哑的声音问,“那么,你有没有让我恢复记忆的办法?”
她的眼神中夹杂着几缕期盼,可惜被她提问的对象却久久未给予回应。
“连你也没有办法吗?”
维加拉露出仿佛认命了的神情,而戴丝诺米娅只靠着目光就表露了摇头的动静。
“如若你的身体仍保持十七岁时的模样,我或许还有办法。”
“这样”
那是不是说,如果能借助《衍之书》的力量恢复身体,就有拿回记忆的可能性了?——维加拉暗自心想。
似乎是为了解释前言,又或者是为了让维加拉彻底死心,戴丝诺米娅又接着说道:
“载有那部分记忆的载体已经消失,即便是我,也不可能凭空创造出来一段角回。”
“好吧,我知道了。”
维加拉说着站起身子,然后用复杂的眼神看向戴丝诺米娅。
“想要问的已经全部问完了。对于你的解答,我表示感谢。”
“真要感谢的话不如就此回返图书馆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