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笑间,秦花红还是搜出了刘波所说的微电影《父亲》,点击播放,观看起来。
刘远山也是一边包饺子一边看,看着看着,刘远山的眼睛就有点儿红了。心想,别看儿子平时跟他说话少,可在儿子心中,他的位置一点儿也不比秦花红低啊。
至于秦花红,开始还说说笑笑的,故意各种吐槽《父亲》这部微电影,可等看到一半时,却也眼圈红了,再也吐槽不出来。
虽然这部微电影讲的是父亲这个角色,可作为家庭另一半的母亲,几十年下来她甚至刘远山作为父亲有多么不容易,所以看着看着也被感动了。
一部微电影看完后,秦花红一边擦着眼泪一边道:“臭小子,可不许你偏心,以后一定要编一部《母亲》出来!”
刘波知道这时候必须得顺着秦花红,忙点头:“编,必须得编!而是给您编成一部真正的电影!”
秦花红听了不由破涕为笑,道:“你这孩子,都是名人了,还这么喜欢跟老妈吹牛。”
刘波正色道:“怎么是吹牛呢?您瞧好了,不出五年,我保证做到!”
“那行,老妈可就等着你兑现诺言了。五年之后老妈要是看不到你编的母亲题材电影,就打你儿子!”
听秦花红这么说,刘波不由哭笑不得地道:“您这思维,我也是服了。”
一部微电影时间,饺子也包好了,秦花红拿去下锅,刘远山负责收拾东西,不过十分钟,一家人便坐在餐桌前开吃。
吃完晚饭,一家三口就坐在沙发上边看电视边聊天。
“刘波,过了小年你就跟我一起会乡下,把老屋收拾收拾吧。杨欣来我们家过年,老屋那边不收拾好,我怕到时候她会不适应。”刘远山道。
刘波道:“不会的,杨欣可没您想的那么娇气。”
刘远山道:“这不是她娇气不娇气的问题,而是人家姑娘第一次到我们家,必须得给她留一个好印象。”
秦花红也道:“对,你们爷俩就放心去吧,我在家会看好门儿的。”
刘波无语的看了秦花红一眼,心想这门儿有锁还需要人看?
想了想,刘波便点头道:“也行,那我们就后天去,请个装修队一起,看什么地方该装修的都给装修一下。”
刘远山摆手道:“不用,我已经请人重新装修过了,我们这次过去主要就是打扫卫生。”
“已经装修过了?”刘波听了有点小惊喜,对于老屋他也是有感情的,毕竟那里有着他童年的记忆,“我也是回来才想起这事,刚才还寻思着现在请人去装修会不会来不及呢。”
刘远山道:“风格都是我和你妈选的,就是不知道你喜欢不喜欢。”
刘波道:“那不重要,反正又不在老家常住。对了爸,明天我们去买辆车吧?”
“买车?”刘远山、秦花红闻声都看向了刘波,虽然知道如今家里不缺钱,可还是觉得买车是件大事,然后秦花红便问道:“你把驾照考下来了?”
“额,没有。”之前刘波比较懒,压根儿就没想过去考。
秦花红听了撇了撇嘴道:“那买什么车呀?你和你爸都没驾照,你把也就会开个三轮车,买了车谁开啊?”
刘波听了一笑道:“那还不容易,请个司机或者代驾不就行了。等到杨欣来了,就让她开,她会开车也有驾照。”
刘远山和秦花红听了又是一愣,然后秦花红就冲刘波竖起了一根大拇指,道:“儿子,老妈服了。”
“哈哈哈”看老妈这样子,刘波不由开心的笑起来。
第二天就是过小年。
刘波老家这边是腊月二十三过小年,有着扫尘土和祭灶王的风俗。
扫尘土就是给家里来一次超级大扫除,从屋顶到地板,不说弄得一尘不染,但起码要清楚所有的灰尘,像平常不愿意打扫的卫生死角更是清理的重点。而扫尘土有着“除旧迎新,拔除不详”的寓意,也算是一种生活期望。
祭灶王就是拜祭灶王爷,在灶王像前供奉糖果、清水、豆腐、秣草,其中后三种比较重要,被认为是灶王爷升天的坐骑。至于其他的一些仪式、讲究自然也不少,只是如今都简化,甚至没有了,更多的是一种象征和传统习俗的延续。
爷爷还在世时讲过关于灶王爷的传说,现在刘波还记得很清楚。传说灶王爷本是一个叫张生小地主,娶妻之后整日花天酒地,妻子劝他他不仅不听还打妻子,最终败尽家业流落街头乞讨。一天,他乞讨到了妻子改嫁后的人家前,羞愧难当,就一头钻到锅灶下面烧死了。
玉帝知道这件事后,认为张生这样做证明有回心转意的意思,还没坏到底,而他既然死在了锅底,就把他封为灶王。
当时刘波听了就问,要是他也死在锅灶里,玉帝是不是也会把他封为灶王。爷爷就笑着道,灶王已经有了,你死在锅灶底下只能成为又黑又丑的烧死鬼。吓得刘波再也不敢有这种“被封神”的想法。现在记起,顿时觉得童年真的很有趣。
吃过早饭之后,刘波就和爸妈一起动手打扫卫生,用了一上午的时间,才勉强让秦花红满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