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接上文,冷傲然还算机警,避过了光头致命的杀招,一拳之力把光头打得重伤,此人老实了许多,走在前面带路,走几步就喘大气,看样子是真伤着了。好不容易绕了半天,穿过几个胡同,来到一所宅院的大门前,一个人影也没有,大门紧闭,光头猛敲了半天门,大喊道:开门呀!出大事了,可惜的是,鬼影子都没见一个。
冷傲然在一旁静静的站着,什么也没说,光头急得脸上直冒冷汗,小声的说道:咱们走后门,说不定开着呢。
绕着院墙,不一会走到了后门,门开着一条缝,院子里堆着乱七八糟的东西,一个婆子正蹲在井旁打水洗衣服,光头一瘸一瘸的走过去问道:林头呢?,话说完老半天,那个婆子还在自顾自的洗衣服,好像完全没听见,光头气得直瞪眼骂道:诶!没眼的婆子。接着穿过后院,来到了前面,前院正中一棵大树下,五六个人正围着一张桌子扔骰子,叫得震天响。看到光头带着个人进来,众人赌得正起劲,也没怎么注意,只有一个小厮抬头望了一眼,随口说道:我说花少,是不是又输得精光,和人打架啦!怎么?追债的都跟到这来啦!林头在里屋里呢,你自己进去吧!
光头偷偷的努了半天嘴,挤眉弄眼,可那小厮瞟了一眼后面的人,头戴斗笠,身披蓑衣,也不像是什么人物,便装作没看见,旁边扔骰子的人,头都没抬一下,只恶狠狠的说了句:找林头去!,话说完就没再理会。
光头一看这帮人也不怎么待见自己,再者,估计也不是后面这人的对手,抬脚就往屋里走去,冷傲然后面慢慢的跟着也进了屋。身后一帮人还在哪冷言冷语的骂道:
这小子不地道,赢钱就跑,赌输了就混不讲理,一通乱打,出事了就找林头。
说得对,这家伙就是个逆毛青,还欠我五千大钱没还呢!
对对对!快下注,别理这家伙,这次林头也不会理的。
屋内放着张躺椅,上面躺着个人,样子很精瘦,正在闭目养神,此人正是半年多前被冷傲然打得鼻青脸肿的林头,眼下红光满面,很有一番气势,地上则跪着个女子正在那捶腿。
林头看见光头带着个人进来,动都没动,只是哼了一声骂道:每次一出事,就知道来找我,让我帮你擦屁股,你当我林震是什么人,给我立马滚出去!
光头一脸的惨笑,说道:林头,不是我要找你,是后面这位小哥说与你是故交,非要我带路不可。
林头懒洋洋的抬起头看着门口那人,蓑衣斗笠,全身遮得严严实,也不怎么注意,便懒洋洋问道:你是什么人哪!我怎么不记得有个故交。
冷傲然摘下了斗笠,一头茅草般的乱发之下,露出了一双小小的眼睛,瞪着林头问道:可还记得镇魔寺山下,你杀了我的驴。
林头看着对面之人完全是山野村夫的打扮,不怎么重视,直到听见了这句话,看到哪双眼睛,猛然间想了起来,从躺椅上直接蹦了起来,桌子拍得直响,喝道:好小子,还敢找上门来,小杂种!今天你跑不了。
拍桌子的功夫,外面的人仿佛得到了什么信号,六个人手抄朴刀便冲了进来将门给堵上了,其中一人问道:林头,出什么事了。
林头恶狠狠的说道:把门给堵上,别让这小杂种跑了,看我怎么收拾他。随后一脚把跪在地上的女子踢得顺地飞了出去,撞到了墙角,躺在哪一动不动,接着骂道:小,看见你我就恶心,还不滚一边去。接下来又瞪着光头开骂道:你也滚。
冷傲然到了此时,心头一震,才猛的醒悟,自己一时心头发热,竟孤身一人闯进来,眼下退无可退,心中才有点悔之晚矣!回过神来,把心一定,豁出去了,很镇静的说道:我只是想向你打听一个人,并不一定非要来找你算账。
林头哈哈笑道:先问过了我的拳头再说,哦!。。还有那个病歪歪的老家伙,怎么没见,是不是死了。林头话说到这,突然间想起了什么,脸色一变,一阵一阵的。对着门口的人喊道:快去叫我师傅,这回一个也跑不了。
一提到师傅,冷傲然心中一阵阵的痛,瞬间便失去了理智,大声喝到:说!落凌风那狗贼在哪,还有我小师妹,你们把他怎么了啦!
啊!冷傲然瞬间狂暴,几个大踏步便冲到林头跟前,拳上带着一股沉重的力道,打将过去。
而林头则是听得前不搭后,完全不知道是什么意思,再看对面这小子,气势汹汹,眼睛发红,就像是一头野兽。
两人硬碰硬的对了几招,林头暗暗吃惊,自己拳上的力道远远胜过对方,始终是自己略胜一筹。但这小子出拳虽慢,却每拳都直冲自己要害,恰到好处,避无可避,带着一股无敌的气势,越战越勇。
十多招已过,两人虽不分上下,但林头又像上次一样,越打越吃力,再往下恐怕又要挨打了。
堵门的五个人初时看得入神,没想到一个貌不起眼的小子,个头虽矮,拳上的功夫居然能和林头拼得不相上下,看到后面发觉情形不对,二话不说,一拥而上,瞅空子举刀便砍。
情形有点不对,冷傲然单对一个林头还没问题,旁边五个人围了过来,虎视眈眈,冷不丁捅一刀过来,逼得自己只好闪身避过,边打边往后退到了墙角,刚才被踢倒在地的女子披头散发,呆呆的坐在哪看着,一动不动,此时一帮人围了过来,形势危机。
冷傲然解下了背上的剑拿在手中,脸上表情起伏不定,看着这帮人说道:别逼我拔剑,姓林的!有种和我单打独斗,你更本就不是我的对手。
围攻的五个人好像没听见一般,其中一个说道:别跟他废话,先放倒了再说。
但说归说,谁也没动手。
林头脸上红一阵白一阵的,表情极不自然,随后笑着说:我这辈子最恨哪些自以为是,高高在上的人,你说是不是?嘿嘿!王大小姐。
冷傲然看了看地上坐着的女人,看不清样貌,也不知道是谁。
林头一脸的讥笑说道:想必你也见过,这位便是我们的王大小姐,当时你在山下也见。
冷傲然没有过多转移注意力,只是说了一句:弃信背主,小人。
终于,冷傲然解开了绑在剑柄上的哪个结。
江湖中与人争斗,很少会有人把剑刃用布裹得严严实实,因为对方不是傻子,还会等你把裹剑的布解开,才上来开打。同样的情况在这也不会例外,就在冷傲然解开剑柄上打的那个结时,林头一拳朝着胸口正面打过来,一旁的两人则从侧面举刀便刺了过来。
这一切冷傲然早已试过很多次,用整条的布缠住了剑刃,但只在剑柄上打了个结,只要顺手解开哪个结,就可以像从剑鞘中拔出剑一样,就在三个人攻到的瞬间,冷傲然拔剑跨步,迎拳而上,向前直刺,一气呵成,极为快速,而林头的的一记重拳擦肩而过,并没有打到人,不知是不是个头的差距,也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这一剑并没有直刺林头的心脏,只是顺着对方小腹右侧滑过,开了一个口子,一招之间,林头便已受伤,虽不致命,却也是伤得不轻,顷刻之间,血把衣服染红一大片。左右偷袭之人还没等反应过来,冷傲然回身举剑便刺。两招一连为一招,两人倒地,一人肩上中剑,另一人手腕被剑划过,朴刀掉在了地上。
堵门的三人虽说是跑江湖的老手,但也正因为如此,一下就看出屋中之人是使剑的行家,此刻战战兢兢,手中的刀挥舞得风响,但却没一个敢上前。就在这两人倒地的工夫,也不知是什么时候,林头早已到了门外,站在三人身后,手握伤口在那叫道:给我守住,别让他出来,再过一会师傅就来,到时这小崽子跑不了。
冷傲然心中也有点发虚,要找报仇的人还没找到,才碰到几个手下便已经拔剑了,要是这些人所说的疤大爷出现,自己也不知是否应付得来,更别提落凌风了。冷傲然想到这,心里才彻底的清醒过来,悔不该不听师傅的话,自不量力,太冲动了,但一想到生死不明的小师妹,心中又是一阵阵的痛。
我再说一遍,你们把我小师妹藏哪了!冷傲然怒喝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