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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二.大风吹,风云起(1 / 2)

 大风吹,风云起,黄沙万里催人眼。夜月升,天地暗,西湖千倾入梦来。

诸君见笑,此是小人信口捻来,乱写几句。从古至今,有多少文人骚客,曾留下墨宝,极言西湖之美。又有一帮佳人才子,在西湖传下几段情事,此中有姻缘一线牵,相守到老的幸福美满;有黯然销魂者,唯别而以的凄美爱情,千丝万缕,事事发端都在这西湖;而人活于世,爱恨情仇,纷纷扰扰,源头都在这人心所向,一朝隐忍,换得苦尽甘来,却不知,富贵伴身终有时,到头来,又要乐极生悲。此一切,全在一个情字之中,闲话到此,不说也罢。

上接正文,话说这吴县,太守府,正是半夜,灯火通明,大堂正中摆着一张大床,床上躺着一个人,脸色苍白,早已死去多时。此人正是白日里游湖的窦大人,想想其生前是何等的威风,不可一势。一旁在哪来回踱步的是吴郡守,满头大汗,脸色通红。

这可怎么办,这可怎么办?原本想乘此间巴结一下这窦大人,也好有个升迁的机会,这番倒好,死在这了,他窦氏一家,满门权贵,他那叔父可是当朝的太傅,手眼通天的人物,当今皇上都要听他的。吴郡守一边说话,一边来回的走着,坐也不是,站也不是。

一旁的家人跑着进屋回禀道:大人,孙师爷他回来了。

快叫他进来,吴大人急切的说道。

不一会,一个身材矮小精瘦的中年人进了屋,身穿宽松的灰布衫,头裹方巾,手中端着一个小茶壶,显得不伦不类。

事情办得怎么样,吴大人问道。

师爷一副不急不慢的样子说道:大人莫急,该办的事都在办了,全城封锁,彻查所有的酒楼,西湖沿岸也派去大队的人马,所有的码头,船只都逐个搜查,还有来往的官道,也都派重兵把守,今日在船上的哪些个女子,都已关押进大牢,严密监视,另外!经过我的挨个盘问,行刺窦大人的女子是今日才上的船,负责挑选女子的翠红楼老板娘说:她是上船前,在湖边看到这个女子,姿色上佳,便临时起意,让这个女子跟着上了船。

这个杀千刀的婆子,除了拿我银子,没干过一件好事。吴大人恨恨的骂道。

师爷从旁附合道:无须大人多虑,我已经派人抄了翠红楼,现下所有人都已关进了大牢,明早就会张贴缉捕文书,捉拿这个行刺窦大人的女贼。

仵作有什么消息。吴大人问道:

师爷回道:大人,验尸的人说,窦大人是利器刺入喉部,毒入血肉,造成经脉肿胀,窒息而亡,至于是何种毒,查不出来。

快叫人接着查,吴大人道。

“是,大人”,师爷回完话,顿了顿又说道:还有一事,刚才大人忙,没有搅扰。

“何事”,吴大人一脸的烦躁,冷声问道。

师爷说道:刚才有人拿着落府的帖子登门拜访,说是落府的小公子,我已安排到后院住下。

哪个落公子,不见,现下没空理会。吴大人喝道。

师爷走到一旁说道:大人,这人可撵不得,他是益州州牧的小公子。

吴大人想了半天:哦!想起来了,就是哪个朝廷招抚的落凌风,去年入京朝会时还打过招呼。

师爷小声说道:大人,这个落凌风可小瞧不得,虽非出自名门旺族,但此人混迹江湖,号称是当今武林顶尖的三大剑客高手之一,后得窦太傅举荐,做了益州牧,关系非同一般,况且此人以武起家,开镖局,做着各种买卖,与我们还有着来往,你看。。。

吴郡守挥了挥手,说道:我明白,你不必多说,派人好生伺候着,我这就来。

深夜,后院书房,坐着个一身白衣的翩翩公子,容颜俊美,皮肤白皙,只是身子骨看起来有些单薄。

吴大人带着师爷,身后跟着几个壮汉,进了书房。

“落行云”见过吴大人,白衣公子微微弯了身,算是行过礼。

“落公子,吴某人招待不周,还望见凉”,吴大人一脸客气的招呼道,说完话便回头看了看身后的两个壮汉。

此两人,点了点头示意,吴大人这才放心的坐下了。

两个壮汉走上前来抱拳拜道:见过落公子,小人们是吴大人府中的武师,前几年路经益州,到过落府,还见过公子你,不知您可还有印象。

落公子迟疑了一会,似在思索什么,说道:对不住,自小在府中见过很多人,真是记不起两位了。

两个壮汉,退到一旁,互相示意了一番,看了看吴大人回道:大人,如果小的们没记错,这确是落府的小公子。

吴大人哈哈笑道:还请落公子见凉,这几年,盗贼四起,这世道也不太平,今日还出了刺杀官员的大事,我等心里不安,怕有人冒认。故有此一节,还望勿要见怪。

落公子,脸上微笑了一下,没什么表示,从怀中掏出一封书信,说道:家父让我出外历练,同时也让我登门拜访吴大人,这几年凌风镖局在吴郡地面通行无阻,也要当面谢过,这是家父的信,要小子当面呈上。

吴大人接过信,看了之后,脸上总算有了点笑容。

落行云接着说道:不才我自幼习武,也拜过几个师傅,对江湖中的一些门道也有所了解,这刺杀一案,我甚为好奇,不知能否让我看一看这被刺的窦大人,说不定能帮上些忙。

师爷向吴大人会意,点了点头,吴大人道:好,落公子是武林世家,若能帮忙,再好不过,请!

大厅正中,落行云检查着尸体,并用力挤压着死者喉头那个发黑的小小伤口,下一步又叫来了验尸的仵作,并查看了凶器,“一根女人头上的簪子”。

落行云一番查探之后,缓缓说道:大人,据我的观察,这根簪子很普通,无甚稀奇之处,坊间的女子头上常见之,关键在于这刺杀之人下手很准,从喉间刺入,如果我猜得没错,这簪子上有蝎毒,这种毒来自塞外,很是猛烈,见血封喉,还没等你张口出声,便可瞬间致命。

落公子是说,这是蝎毒?师爷问道。

不错,症状很相符。落行云回道,随后又再次查看了一番,接着说道:我曾听家师说过,江湖之中有着一些很隐秘的刺杀组织,也擅长使此毒。

两个壮汉听到这直皱眉头,有一人回道:大人,这件事若真是江湖中人所为,即便查出凶手,也很难下手。

吴大人直皱眉头,道:多谢落公子的帮忙。

落行云笑道:无碍,我出门本就是为了历练,这江湖中的事也须江湖中人才能查得明白,这几会在这西湖附近查探一番,如有情况,我会告诉吴大人的。

有劳!送小公子回房好生伺候着。吴大人吩咐道

落行云走后,大厅之中只剩下师爷和吴大人还在计议从长。

师爷,此事你看该如何?吴大人问道。

师爷端着小茶壶抿了一小口,慢吞吞说道:大人在任上之么多年,深懂为官之道,其实早就有了打算,我等小辈听你的吩咐就是。

吴大人笑了,道:你倒是说说

师爷道:不管查不查得出凶手,总要有人顶罪,如果事情太大,那就得花银子找人帮忙,最重要的是如果有人分担一下,那情况就会好得多。

吴大人拍了拍了师爷的肩膀,说道:好师爷,跟我这么多年,还是你深懂我心,现下我们要好好款待这位落公子,你马上去哪些采女里找个好的今晚陪落公子,好吃好喝的要跟上,他们要在这开凌风镖局分号,随他就是,只要他老子愿意帮忙什么都好说,另外。。吴大人想了又想,接着说道:另外你准备五。。不!是三千两银子,让落公子写上一封家书,天一亮就派人送往益州落府。

师爷说道:大人高明,只要这落凌风肯帮忙,我们再去京师活动一番,这事情就有活路。

吴大人连连冷笑,说道:还有这“王志”一向与我不和,在朝中也是一员大将,但此人牛气冲天不可一世,得罪过不少人,之后才出了洛阳,被任命为州牧,带兵镇守吴郡。你现在就派人连夜往京师送急报请罪,这窦巡抚遇刺一事,是我等看护不力。但这王志,带兵镇守一方,身为州牧,玩忽职守,剿贼不力,致使发生此等事情,难辞其过。

师爷点点头道:不错,窦大人来吴郡这几日,这王志只是按例来府中报到过一次,上过一回表,从来就没派过一兵一足,是该参他一本。

“大人”,师爷小声的问道:至于这行刺之人,我看先查访几日,或许这落行云说不定能查出些什么来。

嗯!吴大人点了点头道:这件事就交由你去办,多增派人手,严加查问,只要是来自塞外的人,全都给我抓起来,还有,别让这王志小儿的人插手。

是大人,我这就去办,师爷回道。

临了,吴大人似乎又想起了什么,说道:还有白日间在湖中撞上的这李老头,真是晦气,让我想起就火大,找时间你派人去查个清楚。

晨,风有少许,微冷,此时吴郡上下震动,各个官道入口,城门严加盘查,余杭附近,西湖被大量官兵封锁,人心惶惶。在这样的时刻,很少会有人想去逛,更别说是大清早的去,翠红楼当晚被查封之后,其它几家虽然也开着门,但先后几拨官府的人马来回查之后,早就没人了。可有一个人却是例外,他大清早的便进了翠红楼对面的仙香院,看似很随意的便把头几名的牌子放倒了。见来人是一个风度翩翩的少年,看穿着打扮便知是个富家公子,脸上直放光,笑得合不拢嘴,回头便把那几个睡眼惺忪,打着哈欠的姑娘直往后堂赶。不一会酒菜上齐,三个花枝招展的女子围坐在少年旁。

少年摆摆手道:什么唱小曲跳舞就不用了,本少爷闲来无事逛逛,只是好奇这对面的翠红楼怎么关门了。

三个女子中姿色较好的一个乃是此院的头牌,她撇着嘴说道:这叫活该,对面哪个老货仗着吴大人的关系,耀武扬威的,这下好全坐了大牢。

另一个从旁说道:就是,她院里的小丫头还在胭脂铺抢买过我们要的东西呢。

天下间最无聊的事,莫过于听一帮女人在哪唧唧歪歪;天下间最让女人感到兴奋的事,莫过于窃探别人那些隐秘事。众人你一言我一语,说个没完,连一旁的下人都搅和进来。少年郎笑了笑,也没管,静静听着,无非就是些奉承的好听话,此外便是些揭人长短,谁谁谁怎么的闲话。

无意间,少年问道:刚才你们谁说翠红楼里曾有一个外来的女子。

回话的是个三十上下,端茶点进来的婆子,见有人问话,立马精神抖擞,眼睛直放光,仿佛脸上的皱纹也少了许多,她絮叨着说了一大堆:回大老爷的话,别人或许不知道,但老身从在这院里做头牌开始到现在,也有十五六年的光景,在这城中,我们这样的,大大小小有着十几家,要说这外来的小妮子,也有好些,其实也没什么可说的,来这地方都是寻开心的,又谁会去管是那来的。

少年听得不耐烦,打断道:说重点。

婆子刚要说话,几个官差打扮的人闯了进来,一帮人吓得都没出声,不一会几个人吵嚷着便往里走,子在哪直说好话,说有个小公子在里面喝酒。只听有人喝道:我等奉命查案,管他什么公子,我看是贼人也说不定。

几个人气势凶凶,踢门便进,一打照面,带头的官差紧绷的脸上“一瞬间”硬是挤出个笑容,一抱拳,讨好说道:原来是落公子在此,我等不知,还望恕罪。

白衣公子很平静,脸上豪无怒色,说道:无妨!诸位兄弟要不也坐下来喝一杯。

几个官差在哪陪笑,为首的说道:大人曾有嘱咐,公子要是有什么交代要办之事,小人们尽力而为就是,现下告辞。

一帮人这会才知道这个小公子了不得,开门遇贵人,满脸的小心恭敬。

你接着说,落公子说道。

婆子赶紧说道:差不多是半个月前,对面的翠红楼来了个小妮子,没人知道来历,长得还行,琵琶弹得绝,不出几天便成了头牌,但卖艺不卖身,这些你们都知道。但老爷你可能不知,我有两个相熟的姐妹在别的院里,赶巧的是,哪两家也是在半个月前来了搭台的妮子,一个是唱小曲的,一个是舞跳得好,也同样的,卖艺不卖身,不知是哪来的,不过在这样的地方,老爷们都是来玩乐的,谁会有闲功夫管这样的事,只是说来也有些奇怪罢了。

落公子随手丢过一块银子,算是赏她的,婆子笑得合不拢嘴,一旁的三个姑娘见到这样就得了赏银,更是卖力的在一旁说个没完,连私底下有几个相好的是谁都被抖了出来,众人见公子很是和气,气氛也热烈了许多,更有羡慕婆子得了赏钱的,在那冷笑着逗婆子道:我说李妈,你是不是自打娘胎里开始,就做头牌了。哈哈!一帮人嬉笑怒骂。

转眼一晃数日过去,离西湖边不远相隔一座山,山背后便是一个小小的村庄,周围是一片水田,村民们正在插秧。靠村落最后面山脚下,是一座小小的宅院,前后围着两个花园,种满了各式各样的花,墙上爬着绿油油藤蔓,前不久游西湖的李老头便住在这里,也是这一片水田的主人家。此时在前院里,李家的小姐还有一个小丫头正在哪摆弄着花花草草,好不高兴,不远处隔着窗,是李老的书房,只见他手中拿着笔,眼睛却呆呆看着院里的身影直出神。一旁站着个瘦得可怕的白胡子老头,他是管家,手里杵着根木棍,和李老比起来显得更加苍老不堪,他正要走,想了想回过头看着李老,轻轻叫道:“老爷”,连叫了几遍,李老仿佛才从回忆中醒过来,叹了口气道:哎!看见这丫头,就想起了她娘,也是这般的模样。

管家不为所动,说道:老爷!这年关一过,绘荷小姐可就整二十啦!

是呀!转眼就过了二十年。李老眼神一片迷茫,嘴里念叨着,又陷入到了回忆。

我是说,绘荷小姐都已经是二十岁的老姑娘啦!在普通的人家,这样大的年纪都已经是两个孩子的娘啦!老爷,你不着急吗?管家很关切的问道。

李老没什么表示,很平静的说道:我生平只有一件事让我后悔,便是绘荷她娘十六岁便嫁给我,生下这个丫头,结果落下一身病,早早的便走了。

管家一脸不解的问道:这些我不太懂,但是哪家的闺女不是十五六岁出嫁,就生儿育女。

李老陷入了沉思,道:哎!不提也罢,当今之世越来越乱,特别是这次出了刺客,我看要出大祸,我们得做些准备。话又说回来,现在这年轻的后生,就没一个成器的,你又让我上哪去给她门好亲事。再者,晚点出嫁又何妨,我只希望这丫头好好的,她要骑马,我就让人教她骑马,他要学剑,我就请武师教她,只望在我有生之年看见她开心的活着。

管家直摇头道,语气变得重了,说道:我跟了你二十多年,老了,也就算了,难道你要让绘荷也陪你在这山野僻静的农庄呆一辈子,把后半生的岁月都葬送在这里。

李老猛回头瞪着管家,眼神冷冷的,打断了他的话,道:别说了!

两人的对话就此打住,一阵沉默,李老似乎想起了什么,回过神来,眯了眯眼,道:前几日绘荷丫头带回来的年轻后生,你觉得怎么样。

管家手摸着白胡子,点点头,说道:瞧着倒是不错,虽没见到他动手,但据我看来,这小子双手有力,且动作灵活,看样子是从小练的。管家说到这也笑了,接着说道:但在我看来,这个小子是个雏,不管他怎么装,还是太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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