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吴家大少爷吴坤的院子这日要比往日安静许多,吴坤此人素来最爱玩乐,屋子里婢女随从不少,这日却难得安安静静的,一个个不知是早早睡下了,还是被打发走了,整个院子里只剩下两个守院的婆子。
“哎,你说,今儿个大少爷可是又偷偷将那怡红院的小怡红姑娘给接入府呢?这月来了几回了都,大少爷如今可是越发肆无忌惮了,这回头若是给捅了出去让上头晓得了,咱们满院子不都得跟着掉脑袋?要知道,如今可还在老夫人的孝里呢!”
“可不就是在孝里才不让出去么,这才偷偷将那小怡红姑娘接进来的,我跟你说,咱们可都得将这件事给守死了,这若哪日东窗事发,大少爷到底是吴家嫡长子,左不过挨顿打,咱们这些做下人的可讨不了好,横竖咬咬牙,挺过这一阵子,待大少爷回头将表姑娘娶到手了,这后院日后管他怎么乱都碍不着咱们的事儿了。”
话说院门口,两个婆子边嗑着瓜子边凑一块咬着耳朵。
说得正兴头上,忽闻得外头一阵悉悉索索的声音,两个婆子对视一眼立马一停,将手中的瓜子一扔,纷纷跑去开门。
将门打开一条细缝,只见大少爷的贴身丫鬟绮月趴在门口压低了声音喊道:“妈妈,快开门。”
边说,边四下张望着。
两个婆子熟络的将门打开,只见吴大少爷怀里搂着一个细弱的身影,用斗篷裹着身子和脸瞧不出具体面相,因外头下着蒙蒙细雨,又在晚上,看不真切,两个婆子原也是个府中的老人呢,深知主子的事儿不该细问,便只匆匆扫了一眼,不敢多瞧,很快将门打开。
只见那吴大少爷抱着怀中的娇小身影急不可耐的进了屋。
绮月姑娘留了下来,往两个婆子手里塞了一把银钱道:“劳烦两位妈妈守口如瓶,守好今夜这院子。”
婆子颠了颠手中银钱的份上,顿时一个个笑得脸皮发皱道:“姑娘放心,今儿个便是皇帝老子来了,咱两个也得将这门堵严实了。”
话一落,绮月转身跟着进了屋。
入了屋内,只见那吴坤已将怀中的宁瑶瑶小心翼翼地放到了里侧的床榻上,正撑着双臂在她的上空,盯着床榻上那道病弱之姿痴痴瞧着,喉咙上下滚动着,呼吸早已紊乱,口水早已不知吞了几斤重了。
绮月瞧着大少爷那猴急又紧张的模样,不免有些眼热吃味道:“表姑娘身子弱,哪经受得住少爷折腾,大少爷一会儿可得温柔小意着些,回头别将表姑娘给吓傻了去。”
说着,嘴里盈盈笑着,却满嘴子酸味。
吴坤闻言,忍不住抬手将床榻上的人摸了一把,痴痴道:“表妹,哥哥心心念念你几年了,莫怕,表哥定会怜惜你的。”
话落,吴坤翻身一把下了床,只握着绮月两边肩膀将她往外推,边推边急不可耐道:“去去去,外头守着去,莫让人搅了少爷的好事。”
绮月却走到门口的位置不走了,闻言,只反手将手朝着吴坤手中一盖,忽而一把紧紧抓着吴坤的手,脸上却朝着吴坤抛了个媚眼道:“少爷可不能因着得了表小姐便忘了奴婢了,可得记着奴婢帮着少爷得了表小姐这一功劳。”
吴坤此时此刻所有的心思全部都在床上的宁瑶瑶身上,哪里还有功夫应付这粗使丫头,不过,正因为浑身火急火燎,欲,火焚身,便只飞快抓着绮月的手朝着嘴上一贴,道:“放心,待娶了表妹后,便将你抬作姨娘,本少爷说到做到。”
说完,将绮月将门外一推,将门一把合上了。
外头绮月闻言这才一脸心满意足。
而吴坤将人打发了走后,不由搓了搓双手转身颠颠进了里屋,待绕过屏风后,睁眼一瞧,便见原先已经躺在床上的表妹不知何时已然苏醒了大半,这会儿正倚在床沿上,神色虚弱混乱,摇摇欲坠的欲爬下床来。
吴坤见了不由一愣,而后,目光远远落在了远处的宁瑶瑶身上,一路冒雨将人抱来,虽护得极好,然而头发和衣裳上依然免不了沾了几分湿意,这会儿宁瑶瑶头饰难得凌乱,不复往日那般一丝不苟,可远远的看着,只见她模样出挑,出落得就跟天上下凡的仙子似的,往日里表妹病弱,总是被厚袄儿厚厚的裹着,徒留出一张干干净净,精精致致,如同瓷娃娃般精致的脸面来,这会儿浑身凌乱,却觉得多了一股鲜活气息似的。
尤其这会儿在她在他的床上,不知是不是他的错觉,便觉得比往日更多了一丝媚眼如丝。
吴坤目光定定的盯着宁遥遥的绝美的脸蛋,而后目光缓缓往下移着,微微伏起的半卧雪山,令人流连忘返,盈盈一握的纤细腰肢,仿佛一折便断,再往下,是笔直纤细的双腿,虽被裙子包裹着,可是表妹皮肤白如羊脂玉,光是瞧那脸蛋上的色泽便知底下该是何种芳物,目光一落,最后落到了宁瑶瑶那双玉色的绣花鞋上时,吴坤不由吞了口口水。
上年冬日有一夜里,他吃醉了酒,无意间闯入了表妹的卧房,彼时表妹躺在软榻上小憩,许是冬日里炭火烧得汪,便将罗袜蹬掉了,一双玉足从葱绿的小毯子里钻了出来,玉足纤纤,秀气而挺翘,十个脚趾如同珍珠贝壳似的,圆润又胖乎,一眼看去,白得晃眼,吴坤当即浑身微颤,酒醒了大半。
这会儿心心念念的人就在眼前,想到不久后便彻底成了他的人了,吴坤当即只觉得一股热流冲上了脑门。
“表妹,表妹莫要乱动,可别摔着呢。”
说话间,只见那吴坤抖着双手边去拽腰间的腰带,边双目远远黏在了宁瑶瑶脸上,一副欲生吃了她的模样。
然而,许是他过于富态,略有些虚胖,腹部已有些大腹便便之态,那腰间的腰带一时卡在了鼓鼓胀胀的雪花肚里似的,竟一时扯不开了,且随着他动作上的越发急不可耐,只见勒得那胖乎乎的肚子一颤一颤的,腰带便越勒越紧了。
吴坤解了半晌腰带解不开,却也已顾不得这根劳什子腰带了,只立马哈着腰有些急不可耐的朝着床榻的宁瑶瑶摸了去。
此时的宁瑶瑶已醒了大半,却不过是脑中苏醒,然而身子依然半软,她昏迷前便已迷迷糊糊察觉到了那惠姐儿将她塞到了旁人怀中,这会儿悠悠转醒,一睁眼看到远处吴坤,心中虽大惊,却也早已猜到了事情原委。
心中慌乱恼恨的同时,见那吴坤当场便要宽衣解带,心中便满目骇然,顿时心凉了大半,这会儿心中想要挣扎下床,然而整个手脚却如何都不听使唤似的,挣了半天,还在床榻之上。
这时吴坤摸了过来,双手捏着她的双肩往床上推送道:“妹妹吃醉了酒,别挣着下床,今夜自有表哥照看你。”
那吴坤说话间,只将宁瑶瑶小心翼翼地往床榻上一摁,宁瑶瑶便又被重新摁回到了床榻之上。
一睁眼,便见那吴坤抬手伸了过来,朝着她的脸上摸了一把,又将脸凑了过来在她耳边闻了一遭道:“妹妹身子好香,好香,可真真好闻,表哥闻了头都要被妹妹身上的香味熏晕了。”
吴坤凑到宁瑶瑶耳侧一口一口嗅着,嘴里情不自禁的调,情着。
落入宁瑶瑶的眼中,却是他的肥头大耳悉数朝着她满面压来,一抬眼,只见那吴坤满脸淫,欲,他生得的圆滚肥胖,一低头,整个脸盘子上的肉悉数跌落了下来,看上去五官悉数变了形,吓得宁瑶瑶无以复加,只觉得多瞧上一眼都是厌恶。
以前,宁瑶瑶虽觉得吴坤看向她的目光过于火热吃人,可到底两人依着礼数,相敬如宾,宁瑶瑶待他还算敬重,不想,今儿个一遭露了真身,实在叫宁瑶瑶生厌。
然而,宁瑶瑶手无缚鸡之力,又加上浑身绵软,整个人早已是他砧板上的鱼肉,无力反抗,宁瑶瑶只忍着浑身哆嗦,故作镇定的抬手撑住对方的身子嘴上服软道:“男女……男女有别,表哥……表哥这是作甚?表哥若当真想要娶瑶瑶便正经的派三媒六聘来娶瑶瑶便是,何须这般手段侮辱,表哥若真想娶,瑶瑶便嫁了便是,表哥莫要这样,这般往后瑶瑶还如何见人。”
宁瑶瑶身子发软,头脑泛昏,气息微弱,每说出一个字都是舌头打结,牙齿打颤,她只强自忍着浑身的恐惧与颤抖,极具凝神着,组织着言语一字一句好言相说着。
不想,如今这吴坤早已经迷失在了眼前的温柔乡了,他见表妹浑身颤抖,抖动成了筛子似的,却依然乖乖躺在他的身下,便觉得比以往还要乖觉伶俐。
只忍不住凑到宁瑶瑶脖间深吸了一口,而后抬脸,抬着手,朝着宁瑶瑶脸上一下一下轻抚了起来,先是她的眉眼,再是鼻子,再是那双殷红饱满的唇瓣,边抚,边忍不住痴痴道:“瑶瑶,表哥想你,想要你想得发慌,想得日日不能寐,你可知表哥有多惦念你,你放心,待今儿个表哥跟你洞了房,明儿个便禀明了爹娘,咱们再办日子也不迟,你放心,表哥定会怜惜你的,日后娶了你也定会好生待你的,你莫要怕,今日之事你知我知,表哥不会泄露出去让旁人知晓的。”
说罢,吴坤只忍不住捧着宁遥遥地脸朝着宁瑶瑶脸上亲了一口,而后,呼吸微顿,只抖着手便要解起了宁瑶瑶领口的扣子来,却见那宁瑶瑶只硬生生,直挺挺的躺在那里,语气一下子冷淡了下来,直挺挺道:“表哥知我性子,若我今日受辱,绝不苟活,表哥是想与瑶瑶做长久夫妻,还是做着一日夫妻,表哥自个儿选罢。”
说完,宁瑶瑶只咬牙一脸决绝的闭上了眼。
面上端得一派镇定,可睫毛处的颤抖,浑身的颠簸,脸色的发白,早已出卖了她的慌张和厌弃。
宁瑶瑶这决绝的模样倒是令人吴坤整个人微微一愣,他丝毫不曾怀疑宁瑶瑶话中的真假和决心,他这个小表妹看似柔弱可欺,可这么多年来,吴坤和吴顺哥俩硬是没能在她身上得过任何便宜,便也知表妹看似乖觉实则心中聪慧伶俐,也知她虽赢弱,却性子固执□□。
这会儿,吴坤动作不由停顿了片刻。
然而若是在进屋以前,表妹如此说来,再好言相劝的话,吴坤许会不忍遂了表妹的意,再咬牙忍上俩月,然而如今局势由不得他迟疑,再加上,表妹这会儿就在身下,耳边鼻尖处满是表妹的软香之味,尤其此刻他气血上头,当即咬咬牙,摸着宁遥遥地小脸道:“待表妹尝过了这档子事儿的快活,便再也离不开哥哥了,哪还有想死的念头,妹妹,哥哥今儿个保管将妹妹伺候得美上天了,表哥不单单想与表妹做长久的夫妻,还想下辈子,下下辈子一直一直与表妹继续快活下去,表妹,莫要莫怕,表哥今儿个定当将你伺候好了。”
话一落,吴坤当即便要搂着宁瑶瑶便要亲她的嘴,边亲嘴里边忍不住喃喃道:“瑶瑶,我的瑶瑶。”
话一落便抬手一扯,当即扯掉了宁遥遥领口的第一颗盘扣。
一抬眼,吴坤见到领口下露出的那一截葱段白玉似的玉颈,以及绑在脖颈肩上的那一根烟绿色的肚兜带子,吴坤不由当场愣在了原地。
表妹穿的竟是烟绿色的肚兜?
绿色并不衬肤,然而绿色穿在了宁遥遥的身上,却衬托得她肤若凝脂,肌肤似雪,一眼望去,眼下只一片白花,白得晃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