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这叫担惊受怕么?这叫未雨绸缪,防微杜渐,得,估计你都不明白未雨绸缪是什么意思!”张瑞挖苦了两句,凯瑟琳就笑咯咯的掐了他一下,“你才不懂呢,赶紧休息吧,明天还得去警局,说不得有许多事要忙呢!”
这一夜,张瑞不知道自己是怎么睡着的,当一觉醒来,凯瑟琳正在厨房里忙活着呢。这些日子凯瑟琳在学着如何做一些家常菜,她学的很认真,当然为了尝菜,张瑞也没少遭罪,不过虽然胃口遭罪,但心中是甜蜜的。他知道,凯瑟琳这么做,无非是为了更好地照顾他。
两碗小米粥,一叠小咸菜,几个包子,吃得却是非常舒坦。有时候越是家常便饭,越是养人。
七点多,两个人驱车来到西城警局,林可也早就等着了,看到张瑞把凯瑟琳也带来,她就有些不高兴的冷哼了声。其实这也怪不得林可生气,关于碎尸案的事情,能让张瑞多做些了解,已经是格外开恩了,如今还带着一个凯瑟琳,这个张瑞还真把警局当他家后花园了?
最终凯瑟琳没能进法医室,张瑞看着手术台上的一堆碎肉,眉头也是一皱一皱的。西城警局御用法医名叫陈邦宇,此时他正站在林可身旁等着呢。
“陈法医,验尸结果如何?尸体是用什么工具分割的?”碎肉一块一块的,看了都想吐,张瑞可没兴趣拿起来仔细研究下。他可没有法医那般强大的心,估计也就只有法医才能拿着一块碎肉在显微镜下一点点的看,反正张瑞一直都觉得能当法医的一定都是变·态。
果然,一听验尸结果四个字,陈邦宇支支眼镜,露出了一点兴奋之色,“这件事可真是奇怪得很,我当法医二十多年,还是第一次碰到这种情况。别看这么多碎肉,可都不是利器所割,肉块缺口处的肉丝有牵拉过得痕迹,缺口参差不齐,看上去不像是割开的,而是被外力硬生生拉扯开的。”
“....”张瑞吞吞口水,有点不敢相信的问道,“陈法医,你确定?”
瞧张瑞这副不相信的样子,陈邦宇就有点生气了,他一瞪眼喘着粗气哼道,“怎么你不信?我当法医这么多年,会连最基本的伤口都分不清么?”说着陈法医戴着手套抓起了一块碎肉,虽然碎肉外边有一层冰渣子,可还是能看到里边红不拉几的嫩肉。陈法医拿着碎肉在张瑞和林可眼前晃了晃,他倒是表情兴奋,张瑞和林可却黑着一张脸,如同吃了死老鼠一般。
“咳咳,陈法医,我相信你,相信你,你能不能先把那玩意放下?”
趁着陈法医转身放肉块的机会,张瑞逃也似跑出了法医室,林可也好不了多少,紧随着张瑞逃了出来。
林可似乎也挺怕这位陈法医的,平复了下心情,她才蹙眉问道,“怎么样,有什么发现没?”
“有,脑浆没了!”
“脑浆没了?”似乎想到了什么,林可飞也似又跑回了法医室,没一会儿就拿出了一份验尸报告。
张瑞是如何发现脑浆没有的,林可一点都不关心,她现在想得更多的是为什么会没了脑浆。之前局里所有人都把所有精力放到了碎尸上了,却没注意到脑浆的问题。
林可拿着验尸报告看来看去的,没一会儿就抬起了头,她眯着眼死死地看着张瑞,看得张瑞心里跟长了几根刺一样。
“张瑞,你喝脑浆么?”
“啥?”张瑞差点没恶心的把隔夜饭吐出来,他那张脸土黄土黄的,软塌塌的苦笑道,“林督查,可别乱开玩笑,你觉得我有那种不良嗜好么?”
“你没有,其他人呢,反正正常人不会对脑浆感兴趣!”
“.....林督查,我郑重的说一句,我也是正常人?”
“嗯?你自己信么?”林可撇嘴面无表情的哼了一句,将验尸报告收起来,她便撇下张瑞独自往办公室走去,“案发现场就在靠近179省道西边的坝乡草地,那里有个土坑,很容易找到的!”
看着林可的背影,张瑞恨得牙根都痒痒了,这位冷面女警还真打算让他张某人当免费帮手了。
坝乡草地,出了一片枯黄的草和满地尘土,便什么都没有了。站在这里,你没有欣赏美景的心情,却有一种清冷、孤独在蔓延。
张瑞无论走到哪里,凯瑟琳都要跟着的,有趣的是韩伊莉似乎也铁了心当一个侦探了,她拿着一个本子不断记录着,那副认真的样子,连张瑞都有些自愧不如的笑了笑。
土坑里,除了干涸的血迹,似乎什么都没有留下,警方人员非常称职的,连那些染血的石块都取走了。虽是现场,张瑞却什么线索都没找到。
一无所获,总会有些失望,也许这就是身为侦探共同点吧。爬上土坑,张瑞正待回身去拉韩伊莉的手,心中就冒出一股不太好的感觉,仿佛有一双眼睛在盯着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