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nvy2(2 / 2)

罗简生今年二十九岁,是个软件工程师。当然,这是微博里的自称,说白了其实就是个写代码的。

他跟何常瑾是兄弟关系,但不是亲兄弟。罗简生的父亲三十多岁时跟何常瑾的母亲结婚,就是说,何常瑾和罗简生因为两人父母的二婚而成为的,法律上的兄弟。

同时间,在家里的何常瑾,手持着刚刚起开的酒瓶,在阳台旁的椅子坐下,对着夜景,自酌自饮。两杯酒下肚,一反何常瑾平时不可一世的模样,升起一股惆怅。

从第一次见到罗简生,自己就不喜欢这个家伙。

第一次相见时,他还是个十几岁未成年的少年。

还在上高中的他,什么时候都戴着一副眼睛,一脸书生相。不像平常人都会在网上下载免费的电子书。罗简生走到哪,手里经常都带着一本或大或小的纸质书。而且即便是春节当天,两家人聚在一起,整个屋子里都热热闹闹的时候,他也会找个角落,安静的自己读书。

在何常瑾看来,这小子简直就是不合时宜,不会看气氛。但何常瑾的母亲却会对着假惺惺的罗简生大加赞赏:“要是何常瑾上学时候能像你这么用功,那我和他爸得少操老心啦。”

不必说,母亲张爱华的言语只会让何常瑾心里的厌恶更上一层。

康澹跳过罗简生有关小时候的回忆,拉动页面右边的进度条,一口气向前拖了几年,找到了罗简生一零年发的微博。

里面有大部分的java程序设计交流段子,当然基本都是罗简生自己发表的一些难题的独创解法。微博基本没人转发,阅读量也都来自罗简生的朋友。

从其他的微博可以看出,罗简生大学一毕业,就进入了软件公司,成为一个程序员。一开始的五年里一直不温不火,就和平常的上班族没什么区别。连续几页的信息都反映着这个事实。连续翻阅了五六页后,屏幕上的内容,忽然让康澹眼前一亮。

何常瑾将杯里的酒一饮而尽,随即开始倒第二杯。脑袋里的回忆也如这酒,不绝流淌出来。

罗简生的工作繁重,经常加班熬夜,待遇薪水却普普通通。家里人、其实就是何常瑾自己,不时还拿他的职业说笑话。

罗简生的不顺利,并没有减少何常瑾对他的敌意。反而这种让何常瑾感到古怪的职业,更加深了何常瑾心里那种,他跟自己不是一个世界的人的感觉。

除此之外,家里人在自己失败的时候,往往都会以纠正自己错误的方式来与自己沟通,整个过程往往很不愉快。但当罗简生遇见挫折时,家人却一味的只是表示理解的同情。这一点也让何常瑾无法释怀。

这种情况一直维持了五年,直到三年前。

表面上,罗简生始终没什么变化,一如既往的上着班。谁知三年前突然就一口气赚了二十万。在旁人眼里,就如眼前本来在爬行的毛虫,刹那间变成了蝴蝶般。其惊讶程度可想而知。

家里人惊讶之余,才明白,罗简生并不是单纯的闷头苦干。罗简生在工作的同时,不断研究公司运作规律。之后发现公司的实际运转效率,慢的令人发指。很多工作都是能拖就拖。各部门间也是能推就推。实际上只需几周的工作量,常常拖到几个月之久。

罗简生当时经常在网站上与同行业的人交流,结交了不少写代码的好手。于是突发奇想,起了抢公司生意的想法。

罗简生在工作了四年后,这个想法终于开始有机会实施。

那年罗简生当上了小组组长。他越级偷偷独自接触合作客户,提出项目由他个人承担,并会在保证与公司同级别质量的同时,用更短的时间完成且只要更少的报酬。

对方被他说得稍稍有些心动,在委托了几次小项目,罗简生的小组都完美的完成了后。对方将其介绍给其他公司,这也就有了之后个人报酬高达二十万的委托。

即是说,罗简生在家里人知道前,就一直在默默行动着,不做声的实施着自己的计划。三年前的委托,已经是他长期努力后收获的结果了。而那之后,罗简生的赚钱周期也愈来愈变短,收入水平也愈来愈高。

咣当,何常瑾用力将酒瓶砸在桌上。那并不是一句有什么深意的话,但萦绕在他脑袋里,怎么也甩不掉“都是我一个人干的!”罗简生层自豪的说。

真恶心。

何常瑾由衷的感觉到。

康澹能看到罗简生最近的微博里,不停吹嘘的自己现在这个项目有多大,完成之后会收到何等程度的报酬——净收入能达到百万。

康澹咂咂嘴,看来自称是工程师还真不是吹牛。即便是外行人的康澹也看得出来,罗简生已经是业界精英的界别了。接着康澹恍然明白,这就是何常瑾监视他的目的。

几乎是康澹明白过来的一瞬间,几公里外的何常瑾也用力的打了个响嗝,脸上横肉抖动着狠狠自言语道:“老子就是想看他被打垮了,跪在地上想哭也哭不出来的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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