雅兰集团的大厦里。
温玲正坐在一张小巧的懒人沙发上,双腿弯曲并拢,手端着一杯咖啡,眼睛却盯着桌上的一大堆文件,而南玉真坐在她正对面,脸色似乎有点难看。
“玉真,你真要拿这去参展?”温玲微皱琼眉说道:“这些衣服也太…”
“太复古了?”南玉真苦笑一声,然后指着桌上的文件道:“我们手里已经没有现成的衣服可以用了,倒不如兵行险招,或许还有点机会。”
温玲瞅着文件的图片,清一色的古服,这古服本是雅兰为江南省一家影视公司特意做的戏服,和丢失的那批服装一样,全都采用纯手工制作,论精美程度,那是一等品,可拿来参加时尚展,是不是有点太本末倒置了。
何况古服和现代装不同,对试衣的模特很有讲究,一般的模特身材高大匀称就行了,但穿古服需要的更多是模特的气质,这点恰恰是很多模特所没有的。
“那你打算选谁穿?”温玲问道。
“暂时没合适的人选,不过这事我已经交给林雪办了,下午她会去一趟模特公司,亲自选几个人来试镜。”南玉真道。
“对了,天盛集团晚上在华庭大酒店有个私人酒会,邀请了很多家公司老板和时尚圈的人,请帖一大早就发来了,希望你能过去赴会。”温玲笑道:“那个林少对你还真是念念不忘,居然开了个酒会讨好你。”
一听到温玲说林少,南玉真的脸上难得的露出了无奈的神色,她叹气道:“你就少落井下石了,被他这种人喜欢上,可不是什么幸运的事。”
“呵呵,人家每天送花不说,还经常约吃饭,也就你铁石心肠,要换成其他女人,肯定就被他的真爱打动了。”温玲笑道。
“得了,被他的真爱骗过的女人还少么?”南玉真翻了翻白眼。
“那晚上你不打算去了?”温玲笑道。
“当然要去。”南玉真伸了个懒腰,道:“你和我一起,另外打电话叫金随缘也来。”
“随缘?”温玲闻言,忽然神情变得格外暧昧,眨着眼睛道:“玉真,你不会也被那小子给迷住了吧?”
“乱说什么!”南玉真嗔道。
“人家随缘弟弟长得高大帅气,热心肠不说,功夫还那么好,设计部一大帮小浪蹄子每天缠着我要他的电话,我都没舍得给,像这种绝品好男人,要错过了可没后悔药吃。”温岭打趣道。
“别闹了,带他去只是充当保镖而已。”南玉真被她的脑洞彻底打败,郁闷道。
“对对,咱们的玉真小姐这么漂亮,要是去了酒会,肯定有很多蜜蜂扑过来,正巧缺个能挡驾的。”温岭吃吃笑道。
南玉真哑口无言,论嘴皮子,就算有两个她,怕也说不出温岭,所以瞪了她一眼,只管自己喝咖啡了。
……
正阳当头,公寓的房间里正放置着一个大木桶。
在京南小镇,特别是农民家里,每家每户都会在家中置办这样的木桶,上面装在桶盖,不为别的,只为了放米粮,以防老鼠的侵害。
孙福本来是务农的,家里就买了很多木桶,金随缘为图方便,就要了一个过来,专门为了做药浴。
西药都分口服和静脉注射,中药显然也有不同的途径,这药浴就是其中一种。
此时,金随缘正全身的坐在木桶中,里面热气腾腾,浓烈的药味百米之内都能闻得到。
五颜六色的草药被碾成粉末,将木桶之水都染成了栗色。
拜崔绝心所赐,金随缘的后背几乎满是伤痕,伤口经过林清儿的包扎处理,已经凝结成了血痂。
泡在药浴中,伴随着热水的翻涌,药力渗入金随缘的四肢百骸,血液,经脉,骨骼,都得到了滋养。
淤血和残毒一点点从他的皮表排出,金随缘大汗淋漓,整个脸都泛起了红潮。
“呼!”
轻吐了口浊气,他缓缓睁开眼,微微运动内劲,刺痛之下,经脉仿佛被挤开了一道口子,气过而张,神清气爽。
“嘭!”
忽然,体内的气穴隐隐崩裂,通了六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