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处张望,满地都是发霉的稻草,还堆着腐烂的柴木,十分破败,似乎是被废弃的柴房。
挣着绳子,陆丰使了吃奶的气力,可绳子事先泡过水,又打了死结,别说人,就算头牛也断挣脱不开。
“那小子到底要干什么?”
陆丰混迹江湖,坏事干的不少,自然得罪了很多仇家,若是寻仇,何必大费周章,把他困在这里,直接一刀了结岂不痛快!
脑子有些不够用,陆丰干脆不想,为今之计,倒不如先设法逃脱的好。
双手被缚,可双脚自由,陆丰靠着柱子慢慢站起,左右摩擦,想要把绳子给磨断。
那柱子受了潮,早已中空,如此一磨,背面生生凹进一块。
“咯吱!”
房顶一抖,满天的飞灰和泥粉垂落而下,弄得陆丰吃了一嘴的草屑。
“妈的,谁盖的鬼房子,想坑死老子吗?”
陆丰狼狈不堪,气得青筋暴起,破口大骂,却再不敢再动,生怕一个不小心,就把这房梁给弄瘫了。
久未进食,陆丰已是饥肠辘辘,嘴唇干裂都渗出了鲜血,估计撑个二三天,必死无疑。
好在天无绝人之路,在他右侧的草垛子下,埋着一个小背篓,背篓里装着野菜,还有一把生锈的镰刀。
“草,老子有救了!”
陆丰喜出望外,乐的连眼都要掉出来了,赶紧用脚将木桶勾到身前。
然后像螃蟹一般夹住镰刀,朝上割开手中的绳索。
过了十多分钟,绳索边缘几乎断开,陆丰手臂再一用力,绳索就被崩成了两半。
“得赶紧离开这里!”
陆丰拍拍屁股,撒腿就往外跑,可刚要开门,远处就有一队人马前来,吓得他脑袋一缩。
“不行,现在出去还不被砍成稀巴烂……“
料到自己的处境,陆丰心慌如麻,转念之间,竟又蹲在了地上,用绳子系了个活扣,绑在手上,闭上眼,假装没事发生。
门被推开,徐绍和李尧穿着大衣走进来,其余人在门外候着。
见陆丰睡着,李尧不由冷笑:“这家伙还真是无用,一点迷药就放倒了!”
“得了,和一个将死之人有什么好计较的!”
徐绍一脸淡漠,然后走过去,瞧的地上散落的些许绳末,嘴角微扬,蹲下身,拍拍陆丰的脸,可怜道:“瞧把他冻的,人肉都成鸡肉了。”
李尧坏笑道:“你倒善心,要不把他放了?”
“得了吧,兄弟我还想多活几年,少碰灰的好。”徐绍摆手淡笑。
“堂主来了,先去迎接吧!”
李尧看了陆丰一眼,又和徐绍目光相交,两人心生默契,带着人马就走了。
听着脚步声渐行渐远,陆丰长出了口气,寒风抖擞,他却汗如雨下,脸色吓得惨白。
“好险!”
陆丰现在是双腿发软,心肝发颤,见无人看守,便趴在窗口,透过门缝上的小洞,窥视外界。
此时,一个魁梧大汉,和中年男人齐齐走来,众人连忙俯身。
“李尧,他醒了吗?”李如阳问道。
“回堂主,还没有。”李尧恭敬道。
“恩。”李如阳沉吟一声:“你们先下去,我和林堂主还有事商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