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缘,你刚才生气了?”众人散开后,柳文淑挽着金随缘的手臂,娇滴滴道。
“没有,只是看不惯有人在我面前装蒜而已。”金随缘实话实说,他的确看不爽这个什么柳生龟田在自己跟前张狂,有钱了不起么?自己想要杀了他,简直和捏死一只蚂蚁都要容易。
在江湖人眼中,金钱地位权力这三项里,金钱是最没有用的东西,有钱人也是最没有威胁力的一种,因为这种空有金钱,真要有人想要杀他们,当然无人能挡。
不过像三洋大川集团这样的国际著名企业的总裁,身边自然是保镖如云,可人多没用,在顶级高手面前,就算一百个保镖将你团团围住,他也能够悄无声息的取其项上人头。
刚好,金随缘就属于这一类人,所以在真正的高手面前,金钱如同废纸一般无用,不过金随缘向来不和这种人一般见识,柳生想要装逼,那他就听听,并不会起什么杀心。
“是么?我还以为你吃醋了呢。”柳文淑努了努嘴,有点不太相信。
“区区一个扶桑人,我还犯不着和他置气,文淑姐你就别多心了。”金随缘苦笑道。
“不过你的医术怎么变得这么厉害了,以前可没见你替别人诊病,难道是你师父教你的?”柳文淑叶听过施今墨的名头,那是中医领域的圣人,被奉为华夏第一神医,既然金随缘拜入他门下,作为师父的当然要传授点东西给徒弟了。
“雕虫小技而已,自然不需要师父传授,而是我当年在少林里学的医术,你也知道,习武之人修炼的时候常常会伤到自己,有时就要自己给自己治疗,久而久之就懂了点医术。”金随缘笑道。
“原来如此,看来你在少林寺也不是无所事事,每天就知道念经,还是学了点真东西,真本事的啊。”听着金随缘的解释,柳文淑抿着嘴巴,心想电视上好像也有这种人,在树林里遭到了别人的追杀受伤了,结果都是自己去找了一些中草药替自己敷上,难道这就叫做久病成医?
这般想来,柳文淑对金随缘的认识不由又多了几分,心里的爱慕之情也更深了。
“当然了,我可是很好学的人。”金随缘自夸道。
“得了吧,夸你两句你还真翘尾巴了,不过今晚你真的让我很有面子…”柳文淑难得露出妩媚的眼神,伸手搂住了金随缘坚实的腰身,整个身子都靠在了他身上,不知道是喝了酒,还是她动了情,一张脸变得十分迷离,红唇发烫,如梦似幻。
两人靠近阳台,阳台门开着,晚风吹拂,徐徐清凉,柳文淑双手环住金随缘,就像抱着心爱的布娃娃,她的脸蹭了一下金随缘的胸口,然后喃喃自语道:“随缘,你真的很让人喜欢。”
柳文淑的手很小,很软,抱着自己的腰身,金随缘只觉得浑身激灵,她的身子就这样靠着自己,滚烫的体温似乎在燃烧着他的胸口,那是女人最吸引人,最瞩目的,最自傲的地方。
当女人有意无意将这个部位来吸引一个男人的时候,这其中的含义只怕傻子都晓得吧。
金随缘非但不是个傻子,还是个聪明人,可越是聪明就越是有很多顾忌,可面对柳文淑如火般的热情,他当真难以抵抗,因为他是个男人,仅此而已。
当年柳下惠坐怀不乱是真是假无人知道,但金随缘很明白,若当年柳下惠遇到的不是一个妇人,而是柳文淑这样的妩媚娇娘,他还能像个君子一样不为所动么?
所谓的君子不过是人控制的托词罢了!
想而不做,欲而不行,君子和伪君子之间有何区别?
更何况食色性也,男女之情本是人之常情,何来龌龊之理?
金随缘是性情中人,他可以为了燕一归的一句话而与他一战,可以为了只有一面之缘的文婷而得罪七杀会,只怕很多君子也未必能够做到吧。
既然他能够为毫不相干的人做这么多事,为何就不能为柳文淑做点事呢?
心里的火焰越烧越旺,几乎将金随缘的耐心和德行烧成了灰烬,
曹家大宅。
“影剑兄远道而来,幸会幸会啊。”
在大宅里坐着两个男人,这两人一个青面,一个白面,年纪倒是不大,大概四十来岁,却留着胡子,黑色的胡子配上他们的脸色,看上去格外的怪异,而在门外,站着一个青年,青年目如寒星,身如削松,手持长剑,整个人似剑藏芒,让人不可逼视。
这青年不是别人,正是文云龙的义子影剑。
影剑在江湖上成名并非因文云龙的缘故,而是他自己修为所得,这个外号顾名思义,便是说他的剑如影似幻,快若闪电,剑出鞘,仿佛影子穿空,陡然刺来,人未见,剑已经要了性命。
曹家兄弟屹立在京南二十年,从来都是耀武扬威,嚣张跋扈,哪里会像现在这般客气。
但人越在高位,就越知道高处不胜寒,也更加的小心谨慎,曹家兄弟深知他们在世俗界能够呼风唤雨,无人敢管,可入了江湖,任你势力再大,人马再多,也不过是人家刀下亡魂罢了。
而影剑恰恰是这样一个能够悄无声息杀人的高手。
“两位不必客气,在下只是奉主人的命令前来看看。”影剑嘴上客气,但一张冰冷的脸几乎看不到什么表情,仿佛这人天生就是一块大冰坨,千古不化。
曹松淡笑道:“影剑兄此番前来,可是有事找我等商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