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出现,在场不少妙龄少女都不禁面泛桃花,水汪汪的眼睛投向青年的身上,就像看着自己的情人一样。
这人正是金陵三大豪门南家的长子嫡孙南文松。
米国哈佛大学金融管理系硕士毕业,三年前学期结束后就返回国内,接手南家旗下集团的业务,现在出任集团总经理的位子。
要说一般的公子哥,大多都好吃懒做,花钱个顶个的牛逼,会赚钱的却没有几个。
南文松不同,拥有高等学位和海归经历的他,一接手集团业务后就大刀阔斧,融资,扩展业务,拉拢合作伙伴。
短短三年间就替南家盈利了二三十亿。
可怕的是,南文松才二十八岁,如此年轻又如此有经商头脑,无论是商场老人,还是上流圈的贵妇小姐们,全都对他刮目相看。
唐家和南家素来有交情,两家“太上皇”经常约下棋,还时常带南文松来唐家做客,久而久之,两个小辈也多了走动的机会。
唐嫣儿拍戏演出时,南文松就常去探班,对她嘘寒问暖,照顾的是无微不至,鬼都晓得他什么心思。
“听赵姐说你蝉联了金鹰节最佳女主角奖,恭喜恭喜。”南文松温文尔雅,说话都那么令人如沐春风。
“算了吧,爷爷一直让我退出娱乐圈,还让我跟你学做生意,我头都大了。”唐嫣儿吐着舌头俏皮道。
“那敢情好,我正愁没有徒弟教,要不你将就点拜我为师?”南文松笑道。
“你们慢聊。”
周寒对唐嫣儿的恋情不感兴趣,转身朝何承志走去。
南文松立马叫住他:“这位朋友,你和嫣儿认识?”
周寒道:“关系一般般,她这人嘴毒脾气臭,没几样好的。”
“你嘴巴才毒呢!你全家都毒!”听周寒当众损她,唐嫣儿恼火万分,凤凰变成了火鸡,冲着周寒一顿猛喷。
周寒惋惜摇头道:“听听,一个女孩子,张口闭口都是脏话恶语,还带人全家,兄弟我劝你小心行事。”
“文松哥,你别听他的…”唐嫣儿一向是淑女形象,从未这般失态过,俏脸涨红,忙对南文松解释。
“呵呵,嫣儿心直口快罢了,倒是这位朋友很是面生,不知道是哪家的子弟?”
南文松是根老油条,一句话就给了唐嫣儿一个台阶下,然后将话题转到周寒身上。
“周寒。”周寒道。
南文松眼神已经渐渐轻蔑:“不知道这位朋友做什么工作?”
“无业游民一个。”周寒倒没介意。
“周先生真会说笑。”
南文松嘴角一扬,心道这小子真会装蒜,拍卖会邀请的人身价至少都在上亿,没有底蕴根本资格进来,何况这小子认识唐嫣儿,看样子,似乎关系还不一般。
唐嫣儿是他看上的女人。
岂会让旁人轻易接近?
“文松哥算了…”唐嫣儿气归气,可一想到周寒闯入唐家和爷爷对掌的情形,不由心肝颤颤。
南文松见她面露难为之色,心头有点不爽:“这小子到底什么来路?嫣儿竟然替他说情?”
南家…
周寒暗暗嘲笑,名正则言顺,他要去南家拜帖送战书,没有个由头还真是难办,这南文松是南家的大少爷,他要是发难,自己正好借着机会和南家玩玩。
……
拍卖会正式开始了。
“少尊主,您和唐小姐有交情?”何承志一早就瞅见了周寒和唐嫣儿交谈,看那样子,好像十分热络。
“有过一面之缘。”周寒淡淡道。
“唐家一门忠烈,我还曾想拜访拜访,可惜唐老爷子深入简出,想见他可不简单。”何承志一向佩服英雄豪杰,老元帅为帝国立下汗马功劳,他当然想要拜会一下。
“你会如愿以偿的。”
“这话什么意思?”
“先拍卖吧。”
周寒一直卖关子,弄得何承志二丈和尚摸不着头脑。
在服务生的带领下,两人来到二楼的贵宾间。
贵宾间的面积并不大,地面铺着红地毯,墙壁上挂着一幅幅油画,装饰的简单又不失典雅。
拉开一面墙壁上的窗帘,视线顿时豁然开溜,从窗口可以清晰的看到楼下偌大的拍卖大厅。
侍者热情的介绍了包厢的功能,居高临下不仅能看清拍卖大厅的布局,还能看清拍卖台上的一切。
并且贵宾包厢里配有液晶显示屏,可以通过显示屏连接的摄像头看清大厅的每一个角落的动静,也可以将拍卖台上的展品图像放大,近距离观察。
显示屏上还会显示每件拍卖品的详细资料以及起拍价格,更有利于客人参加竞拍。
佳士德拍卖行是港岛最著名的拍卖机构,尽管是私人邀请来,但一切都按照正规流程走,处处都是细节。
随着时间的流逝,参加这次拍卖会的顾客陆陆续续到来,大厅里变得人影绰绰,显然这些顾客的素质很高,人变多也不显嘈杂,人们都是窃窃私语。
上午十点钟,拍卖行准时开始,此时偌大的拍卖大厅已坐满了。
随着拍卖师和拍卖中心的总监登上坐席最前方的拍卖台,大厅里逐渐安静下来。
“先生们女士们,很高兴大家来参加这次由佳士德举办的拍卖会,祝愿各位都能拍得自己心意的展品”总监讲了几句礼貌性的开场白,示意拍卖正式开始。
随着收藏品一件件展示,竞拍的越来越激烈,每件藏品都以惊人的价格成交。
“先生们女士们,下面这件拍品来自一位来自华夏已享誉全球的画家,被西方艺坛盛赞为东方之笔,张大千先生的泼墨画峨嵋金顶图。”
拍卖师热情洋溢,极具煽动性的声音再次响起,一副泼墨山水画呈现在大屏幕上。
“少尊主,这画不如…”何承志眼前一亮,他家中收藏了诸多名画古董,所以看到好东西,自然有点心动了。
“张大千论笔法比不过吴道子,比画工比不过唐伯虎,只能算一品,却不算极品的名家。”
周寒眼光独到,数千年间,什么宝贝没见过,世人口中的大师,在他看来不值一提。
“额…”
何承志悻悻一笑。
底下,张大千的画已经掀起了众人的高潮。
“一千万!”
“我出两千万!”
“三千万!”
价格一路飙升,张大千的画作一张难求,大家都争着头去竞标。
“真是无聊啊!”
周寒坐在包厢里,困得只想要打瞌睡。
“那等玉璧拍卖的时候,承志再叫少尊主。”何承志道。
“嗯。”
周寒点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