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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萦回念叨得口干舌燥，终于某处传来了声音，杜萦回寻着那道光飞快地抬头，后颈的抽痛让他清醒了过来。</p>
门开了又合，密室内依然晦暗。</p>
只一点点烛光从门口移动过来，杜萦回听见脚步声越来越近，旋即一串流水激石般的铁链滑动声，他感到紧紧勒着四肢的锁链松动了。</p>
杜萦回倒在地上，他用尽力气，向前爬了一爬，又再次被铁链扯住，果然只是松开到让他能够匍匐在地而已。</p>
杜萦回泥鳅似的翻了个身，顺着那点烛火，模模糊糊地看出人像来。</p>
蒋兰宫一手秉烛，一手提着食盒站在他脑袋边。</p>
之前杜萦回叫了他不知道多久，见到本人了反而啥也不想说。</p>
蒋兰宫放下烛台，食盒搁在地上，转去从旁边的污水桶中舀了一瓢水：“张嘴。”</p>
杜萦回把嘴闭得更紧了。</p>
“我可不想把你养死了，知道找你的魂魄有多麻烦吗？”</p>
蒋兰宫见他还是不识相，干脆一抬脚踩在他的脸上，杜萦回反抗不能，被鞋跟压着下巴强迫咧开了嘴。</p>
蒋兰宫将一瓢水照着他的脸泼下去。血腥顺着牙缝渗进杜萦回嘴里。</p>
“凭单弦的体质，从复生那日撑到现在不稀奇，但是肯定也不好过吧。”蒋兰宫说着松了脚从他面前走开，坐到一旁打开食盒。</p>
饭菜的香味飘进杜萦回的鼻子。</p>
居然还是热的。</p>
蒋兰宫摆了碗碟出来，看着他：“刚送来的晚膳，我没胃口吃，撤了浪费，拿来给你加顿餐。”</p>
杜萦回还是紧闭嘴巴，这饭谁敢吃？要是一剂剧毒把自己药死了还好，换了什么生不如死的慢性中毒，那才真是……</p>
蒋兰宫猜到他怎么想，便先端到自己面前来。天君的供奉自然是上品，配菜都是名贵的滋补药膳。杜萦回听见他在碗沿敲筷子，好像在唤饿鬼来吃食。</p>
杜萦回确实是饿成鬼了，仰脖盯着那个餐盘口水直往舌根上涌。</p>
蒋兰宫故意端着碗冲他笑，不急于下筷子。</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