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你也知道，而且应该不算什么污糟事。”杜萦回把手臂松开，双手搁在腿上想表现得坦诚些。</p>
连翘摇了摇头，露出难以置信的表情：“你如何知道君上炼体的事？”</p>
杜萦回心想：都那么明显了还能不知道？</p>
他决定再坦诚一些：“花会时他身体不适，我就有察觉了。前夜他疼的时候在寝宫周围放毒自卫，我进去过。”</p>
连翘的神情越来越不安，一双杏眼瞪着杜萦回：“你怎么进去的？”</p>
“我的身体不受毒气侵染，直接进去了。”</p>
“君上呢，你把君上怎么了？”</p>
“他要是有事，还会让我打伞送他去天君殿？如果我真做了拂逆他的事，他也不会让我今天陪他喂鱼。”</p>
杜萦回还想说，假如你们君上真想让你们看住我，怎么会晚上不派人来小金阁子守着。这摆明了就是让我晚上自由出入寝宫。</p>
但是这话就有点污糟了，说不得。</p>
连翘站起来在院子里疾步走来走去。</p>
“君上毒体发作的时候只会告知几个亲近的人。”她一眼都不想看杜萦回了，“你凭什么能去……你对君上做了那么多不可饶恕的事，为什么君上还是纵容你……”</p>
“我魔化的时候控制不住自己，但我不会害他。”杜萦回说，“他也知道我对他什么样。”</p>
“不，你是个卑鄙龌龊的老流氓！老魔头！”连翘越说越气，“你怎么没害过君上……可君上就是愿意信你。你还要对君上怎么样？你前生背叛了他，今生还要侵犯他，你安的什么心！”</p>
连翘边说边走边抹眼泪，杜萦回让她来回转得心烦，起立道：“前生我没有背叛他，我到死都不知道为什么他要杀我。你看我问了，你不答就不答，急什么？”</p>
连翘怒意爆发：“你要问三七什么？要问问你当初怎么对君上的吗？正好，三七都和我说过……”</p>
“我说过什么？”</p>
连翘回头望去，三七手执拂尘出现在院中。</p>
杜萦回问：“你不是要留在蒋殿那儿？”</p>
三七双眼微垂：“回杜长老，棠少君在请安，君上让晚辈一个时辰内自行走动。”</p>
她说完走到连翘面前，捏起一方白绢帕给连翘擦了擦泪：“我们不是说好的，不要和这个人多言。”</p>
连翘接过帕子在眼角沾了沾：“可是君上现在根本就是着了他的道……不和他讲清楚……他要是瞎说话，君上肯定要伤心……”</p>
三七安抚着她：“没事，那些让君上伤心的事都过去了。”</p>
连翘咬唇瞥向别处，三七背手银麟面向杜萦回。</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