逢兰点头,桓英对他的反应很满意。</p>
晚宴还没结束,那边客人等着,桓英没交代几句就匆匆回席。逢兰则从地上爬起来,在两名侍卫的护送下回了园子,逢兰叫他们就送到这里,一会儿再来接。</p>
他迅速回屋合门。</p>
留得青山在……留什么山,一条路都不会给你留!</p>
逢兰抬手就是一耳光——扇在自己脸上。</p>
这一巴掌打得他有点恍惚,虽然以前也被罚过自抽,但他从来没像这次打得这么使劲。</p>
还使劲得心甘情愿。</p>
他掌握着位置和力度,又是一耳光扫脸,嘴角磕在牙上蹭得一阵疼痛。</p>
这还远远不够,逢兰抽出剪刀对准手臂,咬牙朝皮肉擦下去,他痛得抽气,忍住不发出叫声。</p>
伤口不深却长,他用剪刀的钝面在身上留下一道道浅口子,故意借着脚伤在房里跌跌撞撞,磕得满身淤青。</p>
疼、真的疼。</p>
他跪在地上,抓着床沿一寸一寸爬起来,脸上带着笑。</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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席间报信杜主君回房,侍卫便来接人,逢兰借着月光出来,小小的身形低着头,没人看出异样。</p>
侍卫将药教给他,督促他一饮而尽,之后将他送到客房边上,便退了下去。</p>
逢兰听见人都走掉,马上张开紧闭了一路的嘴巴,取出舌头上顶着的一截羊肠小皮囊,连囊带里面的药汁一起丢进杂草。</p>
“呸,这点逼人吃药的能耐,在扬州早就反把你药死了。”</p>
他摸到杜萦回房门前,脚步瑟瑟,七分真伤,三分假装,轻轻叩门。</p>
“杜宗主……?”</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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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辽肃宗车队扬长而去,桓英让杜萦回怼了个七窍生烟,怎么也没想到会来这么一出。</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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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甚至想不出来,一个吃了春/药的小崽子,到底干了点什么,能迷得杜萦回脸都不要也得把他揣走。</p>
还同盟?他桓英从此跟辽肃宗不共戴天!</p>
桓英气破了肚子,先砸了堂屋,边走边拿剑挥砍泄愤。</p>
“内务的都滚出来!”他吼叫。</p>
领班连带那天晚上的四个侍女,全给逮到面前跪了一排,柔之吓得脸色蜡黄,喘一口气打三个哆嗦。</p>
旁边家仆传话给桓英:“宗主,院里有人作证,说看见她们四个昨晚匆匆忙忙在找什么人。”</p>
“找?找什么人?”桓英听了就来气,“你们自己说说,找什么人!有胆偷东西偷人,没胆认?!”</p>
他那剑从柔之顶上当头落下,她本能地打了个激灵,手腕突然一阵凉,紧接着是剧痛。</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