拜师第三天。</p>
蒋寻棠的惯用伎俩几乎全部宣告无效。</p>
他一向鼓捣小动作都是趁着练功休息时，可杜萦回根本就不给他休息。这魔头仿佛浑身都长了耳朵，只用后脑勺就能把他每一点动静探清。但凡听出身后稍有停歇，就是一掌风拍在蒋寻棠脑门儿上。</p>
蒋寻棠头一次觉得当少君竟当得毫无意义。</p>
因为对方根本连天君本尊都不放在眼里啊！</p>
蒋寻棠一跟他近不了身，二见不着他放松，三是被杜萦回不停地逼着练这练那，同一个招式整天下来能耍上百遍，蒋寻棠挥着剑都要睡着了。</p>
好么，放弃。</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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拜师第四天。</p>
蒋寻棠磨通蒋兰宫求了一个时辰的午休。</p>
练剑兼练气，蒋寻棠一声没吭，自藏两袋子苞谷一边练一边满堂满院子撒，午休时辰扭头就跑，留下杜萦回和聚集来的鸟群大眼瞪小眼。</p>
杜萦回望着鸟哄都没哄一声，释放了魔气。</p>
待蒋寻棠回到院里，眼前是干干净净的学舍和挂了五六层架子的死鸟。</p>
“今儿不用辟谷了。”杜萦回一边烤鸟一边招呼院外余讳宋环进来。</p>
蒋寻棠：“着了魔气的东西能吃！？”</p>
杜萦回举起烤得香喷喷的山雀：“不尝尝？”</p>
蒋寻棠没骨气地咽了下口水。</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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拜师第五天。</p>
蒋寻棠破天荒来得比杜萦回早，趴在书房里不知道干什么坏事。</p>
杜萦回走近了，见他蘸着墨在画画，杜萦回凑上去瞧画的是什么，原来是光屁股的小人打架，打得那叫一个难解难分。</p>
发现杜萦回探头探脑，蒋寻棠也不躲，“哼”声地将桌子上的画稿朝他脸上扬去，书房里乱纷纷的飞满了小人打架连环画。</p>
杜萦回抓住纸看，不禁挑起眉梢。</p>
蒋寻棠一蹦坐在桌上：“诶呦，师尊见笑，这就是我平常画着玩儿的草稿，有什么好看的，你怎么还揣身上了？”</p>
杜萦回摸了摸，果然袖子腰带上还塞着不少他扔过来的画纸。</p>
“谁教你的？”杜萦回往太师椅上一坐，多抓了几张，一张张看过。</p>
“自学成才。”</p>
杜萦回笑。</p>
蒋寻棠对他的反应极其不满意，别的师父要么面红耳赤要么恼羞成怒要么唉声叹气，面对满屋子画纸早没地下脚了。</p>
可这老魔头为什么看得这么认真！</p>
他翻翻看看惹得蒋寻棠反而羞耻不已。</p>
“原来师尊还有这样喜好，”蒋寻棠嘲讽道，“学府不少人在我这儿订‘珍本’呢，要不看在师徒一场上，我给你打个特价？”</p>
杜萦回攒了一沓子画，捏着在手里拍拍道：“行，我照着学一学，都用在你哥身上。”</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