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叔夜满面惊愕：“你该不会就是在仗着自己是俑，才敢如此胡来？”</p>
“那可不。”慕修颜笑了几声。</p>
杜萦回疑惑：“文宗主多想了，这是他的真身。”</p>
文叔夜叹气：“杜公，慕督主没有真身的，你不要相信他流两滴血或者咧咧嘴就是本人，那不可能，他真人一定在首陵，以前刚做俑的时候他就这样糊弄我们，我反正是绝对不会中他的计了。”</p>
“上次他以为打死了我，拖着‘尸体’闹到灵永督，让林师兄一看，是个俑。”慕修颜在旁道。</p>
“他……我根本只是轻轻地碰了他一下，他那个俑就……爆体了！爆体！”文叔夜千言万语也说不清，索性不解释了，抱着棍子跟杜萦回叨咕，“杜公，好言相劝，不要同慕督主走得太近为妙。这个人在绛珠峰可谓臭名昭著，不需要我多说了吧，他的话一句都不能信，他干的事你也千万别掺和，总而言之言而总之，避而远之……”</p>
杜萦回觉得他的提醒已经不是很来得及，不过对慕修颜倒也不至于是他想的那种“走得近”。</p>
文叔夜同他说完便转去对慕修颜道：“我实在很奇怪，慕督主怎能在此处招摇逗留……就算我们知道你是俑，别人也未必知道啊，你是要八州都知道你不在前线吗？”</p>
“君上准我逗留，又有何妨。”慕修颜忽然正色凛然，“任凭我在何处，杜驿都别想踏出白无谷一步。”</p>
“他若现在就踏，你又能如何？”杜萦回问。</p>
慕修颜嘴角上扬与天光共明媚，眼神却是截然不同的阴鸷：“那他可就是，一失足成千古恨了。”</p>
杜萦回冷冷一哼。</p>
文叔夜唉声叹气，这地方决计待不下去了，忙提棍子跟杜萦回告别，急匆匆寻了个岔路离开。</p>
慕修颜待他走，神游片刻，忽然转回目光道：“真可惜，白无谷刚刚还是一片沉寂。”</p>
“你的主俑和原身长得一样？”杜萦回察觉他的分神。</p>
“那是自然，栖虹的手笔没得说，若非终日相伴之人，绝对看不出端倪。不过……”慕修颜指了指自己受伤的锁骨，“我瞒不了君上，我的障眼法几分真假，君上都清楚得很。”</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