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和活人一模一样的俑可费事了。”栖虹俑直接抱怨道。</p>
蒋兰宫:“知道你闲不住,给你找些事做。”</p>
栖虹俑:“我谢谢你。”</p>
连翘将船稳住,先一步站去船尾,蒋兰宫揽衣袍登船坐下,三七跟随着站在船头。</p>
“远亭兄啊……远亭兄。”蒋兰宫托腮看着洞中玉笋琼花,念叨着,“接下来,就看看你会怎么照顾自己人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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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尽洞天,憩园。</p>
寝宫的灯尚未熄灭,天边已泛起日光。</p>
蒋兰宫独自步入阁楼,在那扇房门前敲了敲。几乎是刚刚落下手,里面便将门开了,一双玉臂将蒋兰宫挽进房中,旋即合上门扉。</p>
“柳儿怎么没睡。”蒋兰宫被她推倒在榻上。</p>
“我等得起。”舒柳儿跨上他的腰。</p>
蒋兰宫按着额角叹了口气。</p>
舒柳儿的手勾在他衣襟上扯开,借着跳动的烛光,白皙如玉的皮肉上道道齿痕清晰可辨。</p>
“那个人真那么好,这都不舍得愈合。”舒柳儿探过那些痕迹。</p>
“好了伤疤就会忘了疼。”蒋兰宫说。</p>
舒柳儿嫣然一笑,从他身上滚下来。</p>
蒋兰宫拉起衣襟侧过身继续躺着。</p>
“君上,可知道我做那行懂得最深的道理是什么?”舒柳儿坐在他旁边,轻柔地伸出手去给他按头。</p>
蒋兰宫默许她说。</p>
舒柳儿轻声:“从良,是一切事中最难的。”</p>
她手指的每一丝动作都精湛到丝丝入扣,婉转温存的话音足以撩拨起任何人心底的欲望。</p>
蒋兰宫笑道:“不愧是柳儿,永远戳得到人心里。”</p>
“君上,听我一劝,这条路走不得。”舒柳儿拇指在他鬓角打着圈,“到头来,竹篮打水一场空,多情反被无情恼。”</p>
蒋兰宫默默让她揉着。</p>
“记得,君上喜欢听人说故事。”舒柳儿低头看着他,“不知道这么多年过去了,君上还记不记得柳儿的故事。”</p>
蒋兰宫转过身仰靠在她腿上,瞑目道:“我可曾忘记过事?”</p>
“忘过。”舒柳儿道,“你忘了,你曾见过还不是鸨儿的我。”</p>
蒋兰宫笑笑没有应声。</p>
“故事常听常新,君上的耳朵太软了,不如让柳儿给你磨磨茧子。”舒柳儿突然在他耳根拨了一指,蒋兰宫舒服得微微耸了下肩膀。</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