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那才不是驯化。”杜灼桃辩解道，“我是和它们做朋友。”</p>
这句话又超出了杜萦回的常识：“做朋友？”</p>
“做朋友不行吗？”杜灼桃不大耐烦，“每次我说到这个，所有人反应都一样！弄得你们好像很懂妖兽似的，其实是固守成见！”</p>
杜萦回平静：“我现在能理解不少了。因为我认识个人，跟你一样离经叛道。”</p>
杜灼桃疑惑中又有点兴趣：“谁呀？”</p>
杜萦回：“你伯娘。”</p>
杜灼桃再次没动静，不知道是被惊到不知道要说什么，还是惊到想说太多不知道先说哪句。</p>
“所以你觉得，要怎么跟妖兽做朋友？”杜萦回问，“不瞒你说，我有个朋友，也是妖。但是他修炼得道已经成人型，比较好说话了。”</p>
杜灼桃有点难以置信：“你有个妖友？”</p>
杜萦回：“回头给你讲。你快说说，怎么跟不会说话的打成一片。”</p>
杜灼桃：“简单，只要你了解它们的习性，用他们喜欢的东西靠近它们，让它们觉得你不会伤害它们。就走出第一步了。”</p>
杜萦回：“那对喜欢吃人的呢？”</p>
杜灼桃：“那就恭喜你，上来就走出第一步了。”</p>
杜萦回：“……所以关键在于舍生忘死？”</p>
杜灼桃：“哎呀你这人为什么钻牛角尖！只喜欢吃人的妖兽百里难挑一，妖大都是吸天地灵气的，谁稀罕人的臭皮囊！”</p>
杜萦回心道讹犬就只吃人，一口吞，渣都不剩。</p>
虽然多年降妖的杜萦回随口就能说出数十种吃人当零嘴的妖物，但这些确实在万把种妖兽里算是极少数。</p>
关于妖吸灵气，杜萦回还记得之前花盈袖的讲解。</p>
不过此时他更愿意表示自己孤陋寡闻，尽快结束话题。</p>
杜灼桃给的说法并不能算是驯化，若驯化是这么难的事，那人到底在兽池里忙活什么？</p>
而且杜萦回印象里那人是搞活尸的。</p>
突然他想起刘广源提到的一件事。</p>
难道……</p>
“桃丫头。”杜萦回说，“我下去一趟，你在这儿等着，一会儿会有人下来找你。”</p>
杜灼桃：“什么意思？”</p>
杜萦回：“我把剑扔在外头了，何堂主发现就能找过来，等下他来救你出去。”</p>
杜灼桃：“你下去一趟去哪儿？！”</p>
杜萦回解开外袍兜住脑袋，脚挪向软骨边缘：“我下肚看看。”</p>
说着他起脚跳下软骨，转瞬滑进喉管深处。</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