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萦回尚未回神，猛地给他打了个措手不及。那力瞬间震碎全部结节，经脉一气畅然。晶亮的碎屑顺着灵流灌入丹田，凝合成鸽子蛋大小的团块。</p>
不知是疼是麻的感觉电了杜萦回一个趔趄，拄剑跪地。</p>
“这是……？！”杜萦回一时间汗流浃背。</p>
“我打通了你的经脉，丹药促发而造成的凝滞已经通顺，你现在已是金丹初成。”何容与稍作调息，杜萦回的不适立时消解许多。</p>
“这、这就……”</p>
“活髓丹与益阳纯精化气丹合用，佐以灵脉引灌，成效斐然也可想而知，只是……”</p>
何容与说着轻蹙眉头：“单弦此身仍有古怪，你需多加小心。”</p>
杜萦回点头：“谢了。”</p>
何容与凝神默对许久，便道：“你要去见蒋氏，就一并确认广源行踪。我方才与他失散了讯息。”</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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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萦回叹口气：“他该是降了。”</p>
“广源不会降。”何容与目光坚定，“除非蒋氏给了合理的解释。”</p>
“解释？”</p>
“当年老宗主渡劫前，目睹蒋氏私会罗虔的，是广源。”</p>
杜萦回愕然望着何容与。</p>
火光在寒夜中逐渐微弱，何容与的目光没入一水凄凉。</p>
“此事，你自去问他罢。”</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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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送杜萦回离去，何容与方才缓缓落下修远剑。</p>
慕修颜支撑起身体，忽然额前一凉，剑锋正当眉心。</p>
何容与背影萧然，淡淡问道：“阿慕，我能信你吗？”</p>
“信与不信，全在恩公。”慕修颜目不转睛，“我无可辩驳。”</p>
“你可有何苦衷？”</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