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万千寻常之鬼提炼，集中怨念所形成的鬼卒，拥有不可思议力量的同时，且能绝对服从君主的号令。比起单纯追逐着阴邪之物、盲目攻击的一般阴灵，它们便是训练有素的正规军。</p>
蒋兰宫炼了这么久才弄到二百多只，而业障渊仅开启瞬时就涌出来成千上万的鬼卒，还都是“翼手煞”一般强悍的东西。</p>
明如玉那时解说：不止鬼卒，还有鬼将，鬼将更为凶悍勇猛，要平时去炼制几乎是不可能的。但在业障渊内要多少有多少，魔体本身便是调动这些东西的军符。</p>
“修仙修魔，果然还是术业有专攻啊。”杜萦回对此发表评价。</p>
翼手煞在船尾站了一会儿，很快便消失得无影无踪。</p>
杜萦回听懂了这东西传给蒋兰宫的鬼话，神色略显凝重。</p>
“云雷隐宫的情况你已经查过了。”杜萦回道。</p>
“之前何堂主帮亚父拆除骨甲的时候，就已经查过了。”蒋兰宫道。</p>
杜萦回没奈何，苦笑道：“我是不是每次必定比你慢一步？”</p>
蒋兰宫微微耸肩。</p>
“我查也用处不大，或许这次去了才真的能知道些什么。”他说，“夜燕司杀人尚可，查起东西来就困难了，况且底下人查证了以后交上来的东西是真是假，也难说。”</p>
“为何这么说？”</p>
“若你办事失误，瞒报躲过一时。后来东窗事发，你会不会害怕被问责，赶快毁灭证据呀？”</p>
杜萦回想了想。</p>
蒋兰宫道：“我没让乘安督知道我来了，但是他们迟早会知道。我到汉口之前，他们一定会尽可能将之前大大小小的事整理一番，留待我检查时不出疏漏。云雷隐宫必然是其中一项。”</p>
“乘安督主，究竟是什么样的人？”杜萦回问。</p>
蒋兰宫一笑，捏着袍子的前襟挪了挪，坐稳道：“殷能，字才善。有能有才，心地不善。你大可叫他‘黄鼠狼’。”</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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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绰号一听就不像个好人。”</p>
“是不是好人，还得看他对谁好、对谁不好。”</p>
“他对你好么？”</p>
“表面功夫而已，但他老婆对我挺好的。”</p>
“这跟他老婆有什么关系？”</p>
蒋兰宫贴向他的耳朵：“殷能，严重、惧内。”</p>
杜萦回有所顿悟。</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