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呀,对杜公,殷某自然是有求必应,有问必答。”殷才善说着话一转,对蒋兰宫哈了哈腰,“那得是在君上首肯之下。”</p>
“我同意。”蒋兰宫说着对殷才善笑笑,“不过大街上不是说话的地方,我们还是听凭殷督主安排罢。”</p>
“是。”殷才善拱手高举过头。</p>
他拢一拢袖子,请蒋兰宫及杜萦回二人上马车。</p>
杜萦回敏锐地察觉到他方才那点动作,感觉他似乎在藏着什么,留意了一下,并没看出什么威胁,只见到袖中有些暗黄。</p>
来的马车里专门为杜萦回备了一辆加高加宽的,殷才善请蒋兰宫时一个没拦住,让他登上了那辆车子。这又不好说他上错车了,直接这么瞒过去,两辆车布置又有层级之差,恐怕怠慢。搞得殷才善在马车底下急得直搓手。</p>
蒋兰宫就是故意上了这辆车,刚坐下就笑盈盈地掀开车帘:“殷督主,我平日里一个人坐车太无趣了,近来开始喜欢上与人共乘,不如我们今天就挤挤,我见这车宽敞,坐得下。”</p>
“君上雅兴。”殷才善赶紧借坡下驴,“我这人嘴笨,就不搅扰君上了。那杜公就请来在您……”</p>
“让他上来吧。”蒋兰宫放下车帘。</p>
杜萦回在后头站着看了一会儿,等到他们说完才走过来,和殷才善点了点头,登上车子。</p>
加高的车果然乘着舒服,在小木船里憋过的劲儿都释放了出来,杜萦回此时甚至能在凳子下伸开腿。</p>
蒋兰宫瞧瞧他这个不雅的姿势,抿唇笑而不语。</p>
“殷才善这人,可信?”杜萦回问他道。</p>
“亚父为何这样说?”</p>
“我方才见他在藏什么,竟没有见形状。能将器件藏得我都看不出,有点高明。”</p>
蒋兰宫听罢嘴角一勾。</p>
杜萦回:“怎么?”</p>
蒋兰宫:“亚父看不出,是因为他根本没有藏什么器件。”</p>
“那他鬼鬼祟祟的在袖子里弄什么呢?”</p>
蒋兰宫轻叹:“殷督主是怕你瞧见袖子黄了。”</p>
杜萦回:“袖子黄了怎样?”</p>
“殷督主家里笼统就那么两三套发的校服,洗了换换了洗,自然慢慢陈旧泛黄。外衣是深色的还看不大出来,里面的白衬却很容易被看出来。”</p>
“不对吧,这人一路上出手够阔,至于自己不换几件新衣服?”</p>
蒋兰宫扬眉暂且不回答。</p>
杜萦回便猜:“难道是我误会了这位殷督主,其实他是个公正廉洁两袖清风之人?”</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