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远亭等着等着,忽然焦灼得很。</p>
慕修颜点头:“只要杜主君你肯作证,这事稳了。舞伎多半是奴籍,那蒋兰宫就算凭空冒出个厉害爹来,也都改不了他曾经充作过奴籍。被奴才踩在头上,这在老门派中可是大忌。”</p>
“方才我想了想。”他说着噗嗤一笑,“蒋兰宫那模样,要是搔首弄姿地在眼前跳舞,那可实在不敢说把持得住……”</p>
杜远亭眼皮一跳。</p>
“此事没有用。”他忽然反悔,厉声中断。</p>
慕修颜瞥着他,神色不屑:“那就算了,正好我想起另外一件事来。”</p>
杜远亭一时什么也不想问。</p>
“我之前做督主时就感觉奇怪。”慕修颜道,“你们平时都管蒋兰宫叫‘蒋氏’,可有时候何堂主跟我提到他,却还很亲切地叫过他的字,好像故意要与现在这个人区分开来。那你们所说的‘蒋氏’,究竟是谁?”</p>
杜远亭盯着他。</p>
“蒋化吉?”慕修颜马上猜到,“为什么是蒋化吉?”</p>
见杜远亭不回答,慕修颜紧跟着往下说:“他们长得像,认错了?”</p>
“那得有多像?何堂主肯定认不错。”慕修颜没完没了,“那就是完全一样的脸……难道是人皮俑?不会,没哪个皮这么耐操,是真人。那蒋化吉故意假装自己是蒋兰宫?为什么?”</p>
杜远亭此时当真惊讶于他猜下去的能耐。</p>
“为什么不重要……总之,这张皮长得像蒋化吉。”慕修颜定论。</p>
杜远亭:“对。”</p>
慕修颜合掌:“那就行了,他要是蒋化吉本人,咱们也一定咬死了他是蒋兰宫!”</p>
“为何?”</p>
“这我可就要自我牺牲一下了。”</p>
慕修颜扒去地上画出的示意图,戳着耙子一副大义凛然的模样:“我来作证,他夺了蒋化吉的舍。”</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