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倒是段坎坷。”杜萦回道，“不过如今清玄学府成立，杂家已成正统，不会再有人为此轻视你了。”</p>
“君上此举，乃是为天下有志之士广开门路，造福长远可期。”沈赐道。</p>
杜萦回现在听他拍蒋兰宫的马屁，倒比拍在自己身上还来得舒服。</p>
“那如今仍不用剑，是习惯了？”杜萦回问。</p>
“幸得君上点拨醒悟，如今我已无须附和他人眼光。”沈赐道，“我愿意用笛，今后我亦只用此笛。”</p>
杜萦回看着他背在身后的那根玉笛：“我有点佩服你了。”</p>
沈赐：“杜公无需高捧，往后若能少问两句闲话，便是抬举沈某了。”</p>
杜萦回：“那做不到。”</p>
沈赐按着斗笠把脸冲向另一边。</p>
“还有些问题，如此说来从前你就用这笛音与明如玉交手？”杜萦回还没决定放过他。</p>
“杜公可想而知，沈某不再辩解。”</p>
“想多了，不是刁难你。”</p>
杜萦回说着伸手摸摸灵霓，灵霓立在剑上不好追着咬他，只能委屈着被抓脑袋。</p>
“我是想，你曾经能对付得了明如玉的鬼军，那我要是失控，你或许也能稍微派上点用场。”杜萦回道，“上次业障渊是意外，我今后大概不至于到那般程度。若有机会，你的实力，我想见见。”</p>
沈赐把头转回来：“这听起来仍像刁难。”</p>
杜萦回：“真不是，我想的是最好没见着的机会，那还太平点。”</p>
沈赐默默不言，降速御剑下行。</p>
“找着了？”杜萦回好奇他究竟是有的放矢还是盲目搜寻。</p>
不过听闻他的灵识探物覆盖方圆十里开外，在空中或许覆盖面更为广大，就算没目标，搜寻起来也比寻常手段要容易。</p>
沈赐挑起玉笛指向一处山坳，杜萦回放眼望去，那方有一处浮动的黑团，还在快速胀大。</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