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如玉瞅了一眼乌泱泱的人群，摇头：“大海捞针，若何容与将他们护在域中，更没法找。也许人已经都不在此郡了。”</p>
“域我能找到。”沈赐抬起斗笠。</p>
杜萦回恍然想起，他的灵识能够探出肉眼根本无法分辨的微弱灵息，域那样特殊的设置必定有其特殊的灵流。</p>
“上次在景鸾川把我和老何炸出来，是不是就是你分辨出了域的位置？”杜萦回问。</p>
沈赐按着斗笠点一下头。</p>
杜萦回哼一声：“有两把刷子。”</p>
“但‘域’不在这里。”沈赐道，“若只是域换了地方，或可找得到。但若他们混在人群里，那我便无法分辨了。”</p>
杜萦回看他们，明如玉摇头，沈赐背后的灵霓也跟着摇头。</p>
“慕容若昏迷着，更好‘携带’。”沈赐道，“出了州界便不好办，尽量在乘安拦住。”</p>
“殷能已经出动了？”杜萦回问。</p>
“殷督主早就已经排查，现在人群里相当一部分是督院的人。”沈赐回答，“但还是那样，慕容昏迷，本来只凭两句口诀就能将他揪出来，现在把他说到绞死也叫不出声来。”</p>
“装死的用处这么大，怪不得有人爱装死。”杜萦回实在没得办法，“那就只能干等？”</p>
“对于杜公而言，就只能等。”沈赐答道。</p>
杜萦回满肚子的牢骚没出可发泄，他盯着湖前的何容与，此时明明想要上前聊一聊，却考虑着避嫌的事，且不知道自己要说的那些，究竟有没有用。</p>
他太想把慕容所作所为都告知何容与，可想来自己知道和经历的那些事，未必真的能让何容与回心转意。</p>
明如玉看看他们二人：“到此为止了？”</p>
“我去见殷督主，二位请回。”沈赐说着，调头飞往汉口。</p>
杜萦回又看了看脚下的身影，对明如玉道：“我得等人都散了以后，去说两句话。”</p>
明如玉：“能让蒋殿知道？”</p>
杜萦回：“能，你也能。”</p>
明如玉扯着他：“那一起去吧。”</p>
杜萦回以为他只是那么一扯就算了，结果明如玉不撒手，手劲儿极大地将他直接从剑上扯了下去。</p>
“喂！！”杜萦回看着满街人不能动魔气，正喊着叫剑回来，明如玉忽然头发一拢将他缠住，长锏照着楼阁钉在墙上停止下坠，闪身一甩将自己和被头发缠成了球的杜萦回荡进楼中。</p>
“你这头发什么东西！？”杜萦回被松开还忘不掉被缠了满脸的感觉，呸呸吐了两口。</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