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叛逃’是假的……”殷才善低声,“倒也不是没有这个可能……我早有此猜测,你若有什么是真的才奇怪。”</p>
“那你可明白君上让我逃出来做什么?”</p>
“愿闻其详。”</p>
“你先把我放下来。”</p>
殷才善看着笼子里那张脸,狠狠挤了下鼻梁,朝旁边人送了个眼神。</p>
一旁修士将笼子缓缓放在地下。</p>
慕修颜还在笼子里,不过好歹屁股着地,勒得没有那么难受了。殷才善抽出剑来防身,照旧在离他很远的地方坐着不动。</p>
慕修颜盯着他的举动。</p>
“怎么?”殷才善问。</p>
“殷督主不用防我防得这么过分吧?我现在重伤在身,还在囚笼之中,你又有我云雷骨甲的口诀,怎么看都是我在下风。”</p>
“你?”</p>
殷才善伸着脖子看他,形貌好似一只探头的王八:“我在学府学会了一件受用终身的事,那就是,千万别惹你。”</p>
慕修颜:“这次是我自投罗网,不算在你头上。”</p>
殷才善:“那我可不敢当,师弟你十八般武艺样样精通,说不准一个不留神你滚着笼子都能杀到眼前,我不松懈,是敬佩你。”</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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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八般可说不上,不过十六般倒还有的一说。”慕修颜摊手往后一倒,前脚一蹬,横在笼子里躺摇椅一般前后晃荡。</p>
殷才善坐不住了,腾一下子站起来,在前面踱步。</p>
“我方才想,你叛逃倒也未必是假。”殷才善捏着骨甲口诀暂且未动,“毕竟你与何容与旧事是真,且拐走了杜岸的也是你,这次君上来乘安,我见他与杜岸确有眉来眼去,你这得罪的人,倒够死上个十次八次了。”</p>
慕修颜点头:“有道理。不过殷督主弄错一件事。”</p>
殷才善止步:“何事?”</p>
“君上根本不怕我得罪杜岸。”慕修颜说,“我得罪,总比他得罪的好。他越是想要和杜岸长长久久,那就越需要我来替他背那个黑锅。”</p>
殷才善怀疑地瞅着他。</p>
“你知道横在君上和杜岸中间最大的麻烦是什么吗?”慕修颜问。</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