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子真的剑不察觉地一抖：“蒋殿？”</p>
小杜静坐在原地：“别督主坐下说话，举着剑怪生分的。”</p>
“别再那样叫我！”别子真倍觉刺耳，“蒋贼伪君，我不曾有一天承认过身为你的臣属！”</p>
小杜：“我叫我的狗，爱怎么叫怎么叫，还用管狗答不答应？”</p>
别子真持剑保持距离，烛光下的脸色越发难看。</p>
“你离这么远，只有分魂人俑杀不了我，你是为了杀她来的。”别子真明白过来，指着舒柳儿道。</p>
舒柳儿护住蒋兰宫不发一言。</p>
“舒督主有的是用处，为何要杀她？”小杜问，“倒是别督主之前把话都说尽了，我对舒督主的信任可是不减反增。看来这次战事之后，舒督主可以提拔到一个更舒服的位置了。”</p>
他起身看着舒柳儿：“柳儿，今后没有人能再看不起你我这样的人。你如何凭着自己成就如今地位，还用得着说么。”</p>
“君上乃是我等引路明星。”舒柳儿说着眼中含泪。</p>
别子真横着攥了攥剑，觉得不稳，又急忙转过手腕竖着指向他们。</p>
蒋兰宫熟悉他的剑法，并没有上前。</p>
破灵的功法碰上剑气就会对分魂有损，小杜此行不是为了缠斗而来。</p>
他只是想看看对方已经到了哪一步。</p>
别子真见他不敢上前，不禁有了底，剑锋劈断窗棱，飞身踏出阁楼。舒柳儿立即追上去，弯刀投向夜空，削翻马厩的乌蓬，马匹嘶鸣而起。</p>
别子真带来的人手迅速出动阻截舒柳儿，早在一旁埋伏的拜越督督院人等也都现身围追堵截。</p>
“你真的好好侦查过？”舒柳儿追上别子真，刀刃挑着脖颈抹去。</p>
别子真身手不俗，马上躲过攻击，继续向着北边撤退，事实已经穿过州界碑。</p>
小杜倚在窗边静静看着拜越督朝着临阳方向追击，觉得哪里不妥，马上传音命舒柳儿回撤，换督院下属继续追击并将人驱逐向乘安方向。</p>
忽然他背后一阵微弱的风声袭来，小杜刹那间已闪避开去，钉穿窗棱的箭矢擦着发梢过去，崩碎的木屑刺在脸上。</p>
“看来我今次要栽在你手里了。”小杜浅浅笑着转身，“舒督主。”</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