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姑娘千万别干傻事儿。”徐良民猜到她会说什么,好心提醒,“我知道杨姑娘会武功,但皇宫戒备森严,杨姑娘贸然前去太危险了。”
“不入虎穴,焉得虎子。幻儿是我的朋友,我总不能让蒙玄将军去冒这个险吧?”杨幼晴振振有词道。
她说得不错,不能让蒙玄去冒这个险。毕竟于他而言,蒙玄是自己的兄弟,而她是个外人。“杨姑娘有何吩咐?”
“第一,帮我画张宫廷地形图。”借着这次窃药的机会,她想顺便还蒙玄一个人情,毕竟在府上打扰了这么长时间。“第二,帮我配种药。”
一路策马疾驰,行至城门口,数十名侍卫高举火把,塑像一般伫在门口。
杨幼晴脚尖点地,身姿轻盈的从侧墙一跃而入。落地的瞬间,未曾发出一丝声响。
陆陆续续有侍卫掌着宫灯,来来回回巡逻。杨幼晴一路东躲西藏,过五关斩六将,踏过树枝、飞檐走壁。
落地之前,手指间飞洒出四枚浸毒银针,呈祥殿门口的四名值夜太监宫娥被击倒在地。殿内的宫娥听到外头有动静,推门而出,还未踏出门槛半步,便被银针封喉。
杨幼晴一个箭步冲进呈祥殿,直奔太后老巢,她一把掀开绛红金线丝绣帷帐,只见黄花梨木床榻前立着一亭亭玉立的宫娥,在对方惊愕得已忘记惊呼的瞬间,她一把扭断了对方的脖颈。
“来人——”
太后‘啊’字未出口,已被叶黎点了穴道。叶黎从身上掏出一粒药丸,硬塞到太后嘴里,使其咽下。药是张谓帮她配的,一种可致人长眠不起的药。
杨幼晴翻箱倒柜搜索一番,终于找到了张谓所说的止息草。她小心将锦盒盖好,听见外头似有动静,迅速将锦盒藏于胸口,跃窗而去。
将军府内,灯火通明。
蒙玄与张谓为止息草一事争辩得面红耳赤。
“你为什么要告诉她宫里有止息草,你知不知道她此去有多危险?”一向嬉皮笑脸的蒙玄突然暴怒,双眸似有熊熊烈火在燃烧。
张谓一脸憋屈,满腹窝火,终是忍不住囔囔道:“我哪有告诉她,是她无意间听到了你与太妃娘娘的谈话才知道的。我又何尝没劝过她,可她心意已决会听我劝吗?”
“我要去宫里找她!”
“不能去!”张谓一把拉住他,“倘若事情败露了,你去只是自投罗网,落得个‘同谋’的罪名。倘若此行成功了,或许她现在就在回来的路上,你去干嘛呢?你去不去都是于事无补!”
蒙玄像脑子灌了浆糊一般,什么话也听不进去,“我管不了那么多,我不能坐视不理的去看着她出事。”
“她不出事最好。但万一,我是说万一,她出事了,你也救不了她。”张谓见蒙玄仍自顾自向外走去,快步冲上去横在了他面前,歇斯底吼道:“蒙玄,我们算不算兄弟?”
回答他的是漫无边际的沉默。
“咳、咳……”杨幼晴故意咳嗽两声,解下脸上的黑布巾,“干嘛呢你们这是?”
高绾的青丝使她整个人看起来风姿飒爽,一身黑衣衬得她的肌肤更加雪白细腻。他的目光在她身上流转,不曾离去。
“发什么呆啊你!”杨幼晴一掌拍在蒙玄肩上,发现对方神色有异,忙收回了手。自己此举是不是显得过于亲密熟稔了些?尴尬之际,忙掏出兜里的锦盒转移话题,“张大夫,止息草拿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