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港行（中）</p>
此次出差，名誉上他与那位女士所完成的交易，正是由这家公司全程出面给办的。类似的名片，张慕办公室抽屉里还有不少，主要是看每一次出业务时，需要动用哪一家的名头而定。</p>
当然，名片上所留的地址，其实都是一个地方，就是秦明市一处居民小区内的某单元某室。仅从名片上来看，这就难免会让外人小看了自己，那位"马尾"该不会也是如此想吧？</p>
不过，名片上面至少还印有自己的手机号，这才是最重要的。有希望才会有等待。</p>
当初，为了开展业务的方便，在段老师的授意下，他们在内地和香港分别注册了二十来家皮包公司。这其中，少数几处地方，平常还有个把人值守，而大多数地方，直接就只是有一个电话号码而已。</p>
这些公司，大多数，基本上一年半载就会被注销或者直接弃之不用，而大多数的地址，几乎就全部登记的都是同一个地方。而且，每一处地方使用下来，最多也不会超过一年。这么做的目的，主要就是为了完全。</p>
当然，公司开展的所谓业务，其实也只有一样，就是洗钱。</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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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了飞机，时间已经是深夜了，准确地说，应该是十月一日的凌晨了。这是航班晚点的缘故，哎，国内的航班，几乎就没有准点的！不过，今天已经是国庆节了嘛，往来航班哪有不多的道理？</p>
在飞机上，张慕脑海里一直萦绕的都是那位"马尾"女孩的倩影，一下飞机，他就迫不及待地打开了手机，生怕会有陌生电话进来，而自己又因为关机而没有接到。</p>
在过去，张慕是最不愿意接听陌生来电的，而现在，心里有了希望，想法也就不同了。</p>
坐上出租车，正往家里赶，他突然想到明天下午父母要从浙江老家过来看看自己。国庆期间，自己怎么着也得陪二老在泰明市好好地玩上一玩，以弥补这么多年自己很少回家的欠债。</p>
于是，他临时改变方向，让司机改道直接去了公司，准备将带在身上的有关资料和印鉴锁进公司的保险柜，这样，后面几天陪老人在外游玩时，心里才不会有什么牵绑。</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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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出电梯，开门进了公司的大门，张慕随手将门反锁，这是多年来养成的职业习惯，安全第一！</p>
绕过那排柜子，张慕打开了第二道房门，耳朵里立刻就听到了段炳生房间里的座机在长长地、一声接一声地暴响。</p>
段炳生的这部座机是自带传真功能的，但凡有电话进来，响几声没人接后，就会自动接到传真机上。</p>
一开始，张慕听到电话铃声也并没在意，而是径直走到公司保险柜前，小心地转动着密码将其打开。</p>
保险柜里面分了好几层，每一层，又有意被隔成了很多大小不同的方格，格子前标注张贴着一个一个的公司名称，里面放的都是分别隶属于每一家公司的重要文件和印鉴。</p>
放好东西、关上柜门，张慕听到里间的座机还在顽强地响着。他看了看手表，都已经是凌晨点多钟了，会是谁呢？这么执着！他突然想，这两天公司放假，会不会是对方找不着人、又偏巧有什么急事儿？</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