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以前在武警干过,虽然他身上没有带任何能证明其身份的证件,可这几天,他脸上的肿消下去了,我不论怎么看,反正就是越看越觉着像!所长,我们要不要主动与武警总队那边联系一下?哪怕仅仅是打一个电话问问也好嘛,不怕一万,就怕万一嘛。"</p>
两人对话结束一小时后,两辆悬挂武警牌照的越野吉普车,风驰电掣般地开进了泰明市拘留所,车上麻利地跳下来了四、五个人,与所里早就等候在此的民警简单握手后,一行人就直奔里面而去。</p>
打开了一个大开间的铁门后,领头走过来的武警,马上对着屋里的人标标准准打了一个敬礼,口中称呼道:"首长"。</p>
徐为民缓缓地从大通铺上坐起身。</p>
就在几十分钟前,几位干警尴尬地过来请他换到前面办公室里去坐,说是总队马上就会有车过来接他出去。</p>
当时听了那些话,徐为民当场愣了足有好几分钟,然后冷冷地说:"想抓就抓,想放就放,你们以为我是谁!"</p>
随即,徐为民坚定地表示,自己哪儿也不去,这辈子就指着住在这里,准备要把这儿的牢底坐穿了。</p>
其后,任凭这般人好说歹说,他就是不动窝,他知道,解放的日子终于来了。</p>
没有办法,干警只得把同号里的其他人员全部清走,分批塞到了其它几个已经是人满为患的号里。现在,诺大的一间房里,就只剩了他一人。</p>
这几天住在这里,徐为民受够了同屋里其他人的窝囊气。虽然说因为自己上了点儿年纪,没人打他,可在同一个号里,他吃得最差,睡得最靠近厕所,每天被迫还要早早起来打扫卫生...现在,是该到了自己讨还"血债"的时候了,他想。</p>
徐为民仍然坚持不动窝,这一下就搞得前来接他的几位武警同志走也不是,待也不是,站也不是,坐也不是,显得十分的狼狈。</p>
又是好一通忙活儿,通过打电话汇报、请示,陆陆续续,前后再次过来了几拨人,最后甚至连武警总队总队长也亲自屈尊来到了这里,徐为民还是坚持不肯动窝。</p>
只是,他提出了三个要求:第一,拘留所里欺负过自己的那几个人,要统统逮捕,并点了几个人的姓名;第二,站前警务室里参与虐待、殴打自己的几名人员一律要开除;第三,他要亲手打断小个子警察张武长的一条腿。</p>
第一条很好满足,被点名的那几个人,原本就是因为涉嫌抢劫、偷盗才进来的,下一步改为批捕问题不大;第二条,如果一经查实,这样的要求也不算过份;第三条,这就有点儿不好办了。哪怕是犯了罪,也有法律在嘛,这又不是混黑社会,平白无故要打断人家一条腿,谁也没有这个权力。(未完待续)</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