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秋生在前,宋念仁在后。两人慢慢顺着台阶上来,刚露头谢建勋举刀就砍。他早就在等这一时刻。可惜菜刀还在半空“呃”地一下,使他缓了那么一缓双手就被张秋生抓住,一拧一扭双刀就被夺过去。</p>
张秋生一边将两把菜刀拍得“啪啪”响,一边朝围在入口的众人望去。这些人不停地打着嗝,不停地往后退,要是被菜刀砍中可不是玩的。这小子武艺高强,他真要砍你能躲得过?向后退是上上之策,识时务者为俊杰。</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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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兄弟向书房外退,张秋生拍着菜刀步步紧逼。宋念仁跟在后面,舀着一根金条放嘴里咬,然后问道:“秋生,这真是金子么,怎么咬不动?”</p>
不会是假的吧。难道潘小一子自己糊弄自己,搞一些铜条铜块当宝贝藏着?这么厚的金条,你想将它咬断?你当牙齿是钢丝钳?你当金条是巧克力?</p>
张秋生重新坐上太师椅,突然大叫一声:“来人!上茶。”正在打嗝的众人被吓一跳。一帮丫环、老妈子、老仆都还在大厅不知所措。潘祚富朝他们挥挥手,意思是叫他们照办。</p>
喝了一口重新泡的茶,张秋生又开始大叫大嚷:“前面的老头听好了!别打了,投降吧!潘小一子的钱已全部被我没收。你们打赢了,他没钱付给你们。</p>
要是打输了呢?那个李满屯与孙不武,啊,最是喜欢做不长屁眼的事。我都猜不出他们会怎样收拾你们。起码屁股开花是跑不了的。”</p>
正与降头师拼死斗法的同学们高兴坏了。张秋生与宋念仁已深入敌后,一举端掉敌人后方基地。李满屯与孙不武张着大嘴想笑,要不是斗法正紧张,他们都要回骂。</p>
三个女生也高兴得笑靥如花。难怪这么长时间都没这家伙动静,这不符合他的本性。原来迂回包抄,开展敌后斗争去了。</p>
里面的张秋生又喝了一口茶,闭着眼睛接着喊话:“老头们听好了,别做困兽犹斗垂死挣扎!你们番邦小国的邪魔歪道,怎能与我中华上邦的正宗玄门斗?正经地是,见到我们就该三拜九磕,乖乖地献上金帛美女。从此俯首称臣,年年进贡岁岁来朝。我们呢,也不让你吃亏,赏你一件黄马褂,再封你一个太子洗马。你看多好?”</p>
好个屁!这分明是不让人投降。潘祚富嗝打得难受,只能在心里骂。老五的情报不错,张秋生就是专做不长屁眼之事。</p>
这个中式四合院前面还有一座平房。有点像紫金城前面的箭楼一样,做为四合院的前哨护卫。</p>
张秋生以喊话做掩护悄悄打探着这座前哨。这是座单一的平房,没有院子。现在的平房门窗紧闭,里面有十二个,不对,有十四个,还是不对,有十五个人。</p>
其中有一个缩在拐角的老头,就是昨夜吃了亏的降头师。别人都在满头大汗地作法,唯有他两手空空,眼睛怨毒地望着虚空。他的法器被没收了,阴神受重伤,现在想参加战斗却不得。</p>
另外的十四人神态各异,动作各异,礀式各异。都是以自己的法术共同与外面的人斗法。</p>
不管这些人有什么不同,但有一个规律,他们都是围着中间一个塑像转。这个塑像高约170公分,四个身子背对背,却只有一个脑袋。眼睛里一闪一闪地放着红光,嘴角带着一抺邪魅诡异地笑容。鼻子里却不断冒着黑烟,十四个降头师将这些黑烟逼出屋子外面。</p>
塑像的八只手分别抓着蛇、蝎、蜥蜴、蜈蚣、小鬼、枯骨、骷髅、棺材。这些乱七八糟的东西在降头师们咒语的催动下,不断幻化成一个个虚影向墙外飘去。</p>
唉,同学们都在战斗,我可不能天桥把式只说不练。张秋生抬起屁股离开这大院。</p>
对头走了,潘祚富兄弟们该松一口气了吧?没有,反而更加沉重。已经被打嗝折磨得头昏脑胀的七兄弟,突然先后出现毛病。也没怎么着啊,老二咋就吐口水呢?这么皮皮踏踏地也能吐口水?</p>
好吧,就这样都能吐口水,我也没你办法。怎么口水吐完了老二反倒昂首挺立呢?你这搞反了吧?</p>
不管七兄弟如何焦躁,慌张,困惑。张秋生来到前面平房,大叫道:“喂,老头们,我来了!刚才缴获了几颗瓦斯弹,送来给你们尝个鲜。你们将门打开,我好往里扔。”</p>
里面的降头师慌忙抽出几个人,舀桌子、椅子等一切东西将门窗堵死死的。早就听潘总说过,凭武功他们根本打不过张秋生。法术又被外面的人牵制住,现在唯有堵门。</p>
张秋生围着房子走了一圈。娘的,这房子只有一个门。人家的房子不都有一个前门一个后门的么?窗子倒有四扇,前后各两扇。窗子都挂着厚厚的窗帘,后面又抵着木板。</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