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齐德找到星束之材后,已是到达幽城后的第三日。
千城派掌事崔无心,利用了两天时间,将制作好的宣传玉令,尽数散布而出。
之后,整个尾都的人,便都知晓了齐德的辉煌事迹,连黄盖也不例外。
如今文丽已死,文家必然陌落,本来傲气十足的黄盖,也开始有了胆怯之意,为了预防两大宗盟的突袭,他只好强加防守九郡。
西郡,是最后一个得知齐德事迹的地方,在宣传至此后,整个西郡都开始变得沸腾起来。
此刻,在西郡街道之上,路边的商贩们,各个笑容满面。
其中有一摊位老板,最为灿烂瞩目,那欢呼洒脱的样子,根本不像个买卖人!
此摊位老板,是位中年男子,其嘴边布满了凌乱的胡茬。
在他背后,有着一座简单轻巧的台架,台架上端放着一块雪白的骨板,看形状,赫然是昆木牌无疑。
由此可见,这位老板定是为嗜喜昆木牌之人。
一般的商贩老板,都是非常注重买卖的,根本没有任何心思去关注其他,更别说是昆木牌了。
为何这名摊位老板,会如此注重昆木牌呢?因为他正是输给姚强一千余粒碎币的严飞飞。
自从姚强赢走所有碎币后,严飞飞便已穷途末路,为了生计,他只好在西郡摆摊,利用一些小玩意的利润,来养活他自己。
严飞飞看似放荡不羁,没心没肺,但他内心却是很单纯的,至少表露在了渴望和平这方面上。
此间,严飞飞身边的摊位商贩们,已过了兴奋的劲头,而他依旧在为齐德除尾都大患的事而高兴着,没有丝毫想做生意的样子。
一些游逛的路人,本来被他摊位上的小玩意吸引住了,可在看到那副疯癫之象时,立马改变主意,转身离去。
虽然过路之人,不太喜欢严飞飞的这种“买卖方式”,但这并不代表所有人都不喜欢。
没过多久,一名身披铜甲,体型魁梧的中年男子,便被严飞飞的疯癫之象,深深吸引。
此人好奇之致,仅用了三两步,便跨到了严飞飞的摊位前。
因其身型魁梧,故而遮光效果极强,在到达严飞飞的摊位前时,便犹如天黑了一般。
刚开始,严飞飞还在兴奋当中,等他察觉到此人的来临后,当即被吓了一大跳。
只见严飞飞顿了顿身姿,强行挤出一副笑容来,问道:“不知壮士前来,有何贵干?”
谁知,那魁梧之人,突然仰面大笑,用浑厚的声色回道:“什么壮士!吾乃龙脊大陆的佣兵将军,李牧!”
严飞飞听后,连忙躬身行礼:“哦!原来是李将军啊。”
李牧见他如此,不禁感到一丝好笑,只听他挑衅道:“其他商贩,都在专注行商买卖,为何你却独自疯癫,不务正业?”
严飞飞听出了其中之意,在一番思索过后,如实回道:“额……小的是在为兴事而喜,方才您未来时,其他商贩也如小人一般。”
李牧并未作多言语,即刻步入话题道:“本将很想知道,你等到底是在因何事而高兴?”
严飞飞沉默了一阵,略显羞涩道:“这个嘛……”
随后,严飞飞利用了三刻钟左右,将齐德之事,尽数告知给了李牧。
李牧闻听完毕,面色中也透露了些许同喜之意。他觉得尾都民众,属实不易,终于等到了和平安稳之时。
不像他们龙脊大陆,因首城圣主之因,他们只好被迫参与战争。
但在三眨眼之后,本是欣喜的李牧,突然面色一变:“不对!”
跟着一块高兴的严飞飞,顿时心生惊意,他表现出唯唯诺诺的样子,对李牧问道:“李将军……您……怎么啦?”
李牧眼神犀利,紧盯着严飞飞回道:“你方才是说,文丽已死?”
严飞飞顿感不妙,看着李牧的凶悍脸庞,他被吓得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李牧见此,有些不满了,只见他一把抓住严飞飞的衣领,厉喝道:“快说呀!”
严飞飞全身颤抖不已,他强打着勇气,低声回应道:“是……是……”
李牧冷哼一声,这才松开了惊恐难平的严飞飞。
稍刻,李牧突然感叹一声,淡淡说道:“你们被骗了,那文丽……根本没有死!”
此话一出,不仅是严飞飞,只要是听到李牧话声的人,都露出了震惊之色。
“这位将军,齐德可是浴火刺程大会的胜出者,而且他品行良好,常怀善念在心,必不会欺骗我们的!”其中有一位路人说道。
李牧见此,欲想回话,但却听另一位路人,接着说道:“你这人怎么能胡说呢?你不会是嫉妒齐德吧?”
李牧闻言,瞬间怒上眉梢,他狠狠一扭头,瞪着那名嘲讽他的路人,厉声道:“本将若嫉妒他,定会在第一时间杀了他!”
那嘲讽的路人当即没了言语,如同犯了错的孩童般,灰溜溜的退进了人群当中。
此刻,一脸惊色的严飞飞,逐渐反应过来,他连忙对李牧柔言道:“李将军!此事可不是件小事!您说文丽未死!可有依据?”
李牧冷哼一声,理直气壮道:“吾乃热战区佣兵将军!临近冷战区边缘!前几日亲眼看到文丽与她的未婚夫文超军,正在一起幸福度日!此怎会有假?”
严飞飞听后,再次惊色满面。听到这个消息的他,如同被泼了一盆冷凉水,无法接受这个事实。
“哼!不可能!齐德是我们尾都的大英雄,他怎么可能会骗我们?”这时,又有一名路人,大喝道。
立马闻此言,冷笑连连:“哼哼!怎么不可能?方才这位老板说了,那齐德并未中诅咒之术。历届大会胜出者都逃不了这个劫,他怎么会凑巧躲了过去?你们难道不觉得可疑?”
此话一出,不管是相信还是不信的人,都选择了信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