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老将怀疑为白痴的家伙,却也和对手一样的信心十足。.org</p>
在这个人地生疏的地方是根本不可能实行游击战的,萧元早就准备好被阿育王朝的大军堵住大战一场,事实上他对于过了这么久,天竺人才抽调了大军前来狙击,实在是感到有些不可思议,当然这对于自己而言,确实是十分幸运的。</p>
如果说前段时间由于军队疲惫、实力不足,自己还很担心和力图回避这种决战的话,现在却是非常渴望这样的决战。</p>
因为如今一方面自己气势如虹,军队也扩展到了一定规模——虽然大多数都是一些忠诚心和战斗力都极其靠不住的奴兵;另一方面从粮草供应上说,这个规模在目前天竺人人心背离的情况下已经差不多是供应的极限了,而且规模再扩大的话,就有可能迫使阿育王考虑实行焦土政策了,所以也该是自己狠狠打一仗来提高士气、凝聚军心的时候了。</p>
毕竟,新入伍的士兵也需要一场大捷来提高他们的士气和忠诚,那些观望中的奴隶和首陀罗也需要自己展示充分的强大——生活在如此艰苦环境中的人们,不管再怎么麻木,贪婪的人性还是会驱使他们选择依附强者来试图改变自己落魄的生活的。</p>
所以萧元相信一旦证明自己是胜利的强者,那么跟随自己就可以成为自由人、获取权力财富女人的诱惑,势必会让他们超越对国家的忠诚,抛弃往日的恭顺与麻木,站在自己的这一边。</p>
萧元需要这一战,而且是一场大捷。</p>
就这样,在双方统帅斗满怀信心的情况下,奉命东进狙击的天竺军同一路向西的太平军不期而遇,由于双方都有着十分强烈的求战意志,所以很快三十多万大军在辽阔的平原上隔着著名的日河摆开了阵形。</p>
微风轻轻的吹拂着军旗,战马在原地不安的踱步,如果从气势和规模上讲倒也不逊色于太平军同北狄人的那几场大会战,然而不同的是,双方的队列中都存在着那些七拼八凑的杂牌部队。</p>
歪歪斜斜的队伍、五花八门的服饰,这样糟糕的情形不仅仅出现在太平军的奴兵中,同样也适用于天竺的那些凑起来的部队。</p>
在这里,廉价而且几乎取之不尽的奴兵,显然成为了战争的主要兵源,虽然他们的作战力和纪律性实在很差,但是成本却也同样很低,也无所谓其中的伤亡,即使死了也不必支付抚恤金——尤其对萧元而言,还不必像天竺统帅那样担心受到借出奴兵的贵族的责骂和支付赔偿的压力。</p>
尽管求战的意识强烈,但是作为一员名将,萧元对于自身所处的窘境也有着充分的自觉。所以他大造渡河的声势,派出一批骑兵举着火把在河岸上来回奔驰,人声鼎沸,一片喧嚣,仿佛大军马上就要强渡一般,弄得天竺人疲于应付,当最终明白是疲兵之计的时候,已经把马匹和大象都驱赶的非常劳累。而萧元和大部分军队都在营房中安然大睡,仅仅是派遣了侦察哨部署在沿河的各处。</p>
不过这仅仅是萧元的第一步计划,在察觉到对手从这种对付夜间行动的紧张状态中松弛下来之后,他才开始了真正的军队调度。</p>
在太平军同天竺人对峙的日河河段,河岸边有一处像半岛似的岬角,河道在那里绕了一个大弯。在这个岬角上生长着各种树木,非常的茂密。对面的河中还有一个小岛,也是林木森森,从无人迹。而且这个岬角和对岸的小岛距离自己的大营大约有二十多里,不远也不近。</p>
这种地形给予了萧元作战的灵感,他意识到这个岬角和对面的那个小岛都是繁密的树木,足以隐藏自己的渡河行动,绝对是天赐的好地段,于是断然决定将这里作为自己渡河的突破口。</p>
这时,早些时候的部署无疑起了掩护作用:原先被派遣的侦察哨之间都部署在可以看见的距离,不论是从哪一个地点口传命令都容易听到,而且他们根据命令一直在原地点起篝火、喧闹不止,掩护了大军行动的声响。而此时对岸的敌人却自以为已经识破了对手的疲兵之计,没有在一开始引起足够的重视。</p>
“听着,英浩!我委任你为副帅,统帅五万奴兵和七千白虎军留在大本营。如果天竺人离开营地攻击我时,或者我已经大获全胜、天竺人试图夺路逃跑时,你就渡河追击;如果天竺人只是分调一部分人前去攻击我,而留下一部分人守卫营地,并且还留下大象的时候,你就留在原地不动;如果天竺人调集了全部大象向我攻击,只有一部分军队驻守的时候,你可以视情况全速渡河,牵制或者消灭对面的敌军!”</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