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我怎么?”茶茶问,头垂下去,不看rì出了。</p>
“我们……”rì出挖空心思,费了比练剑还要大的力气,在左思右想后,找到了一个不会太露骨,又不会太文绉绉的法,很声地问茶茶:“我们什么时候把该做的事给做了呢?”</p>
“sè鬼!”茶茶突然大骂一声,一个耳光甩过来,下一秒就摔门走了。连她受伤的伙伴,她都只丢下一句,“我找车来接你们走”便看也不看,一秒都不愿再留下地消失得无影无踪。</p>
看到茶茶摔门而去,摸着自己有烫的左脸,rì出内心懊恼不已,又伤心又悔恨,看来还是应该文绉绉地“我们改天一起去散步”什么的吧!</p>
不过,他没工夫过多忧郁。一方面他很累,一方面,楼上那睡了两头雌xìng巨兽的房间里还有两个来历不明的练剑师。</p>
“……我也是这样认为的,其实练剑术所强调的同种同根,只是很粗浅的看法。如果真的所有的剑都要同种同根,能量越大练造时需要的能量也就越大,那么根本就没有人能够练造超过十千克的火系大剑,那根本就是找死啊!”</p>
rì出重新回到那个房间,房间的地板上那两个让他头痛的练剑师一左一右地坐在地板上,团子已经没哭了,衣领下头三颗扣子都拉开了,语速飞快地着话,鼻翼边泛起微红,脖子也激动得变红了。</p>
而另一边,飞火流云身上裹着凌乱不堪的浴衣,一边冲团子头,一边画着什么,等团子终于完,他突然举起他被画得乱七八糟的浴衣角给团子看。</p>
在rì出的眼里,浴衣角上的东西就是鬼画符,但团子看到那东西就跟看到他亲妈一样,整个人都扑了过去,扯着飞火流云的浴衣大叫道:“这个公式!对对对!就是这个公式!质量蓝星石的塔图解开方程!这个系数,你是怎么弄出来的。”</p>
飞火流云憨憨地笑了下,:“按照系统的练剑师科学来计算,这个系数永远都无法计算出来。因为它会在第六步计算后进入死循环,所以我没有用系统的练剑师科学来计算。而是直接采取实验的方法得到接近值,然后再对接近值进行筛选。”</p>
“实验,对!实验!”团子大叫道:“其实蓝星石灵魂塔图的研究也才开展不过上百年。计算灵魂塔图的方法,和各种蓝星石的能量系数,原本就没有被大量的实验证明过。所以,为什么我们要拘泥于系统科学呢?系统科学也是可以被怀疑改变的啊?”</p>
“而科学的飞跃就是建立在一次又一次颠覆xìng的怀疑和改变上的!”团子才完飞火流云便立即接话道。</p>
“是的!你得太对了!我就是这么想的啊!”</p>
团子大叫着,望着飞火流云的眼睛都要涌出泪来。他看着眼前这个穿着浴衣,骨瘦如柴三十多岁的中年男人,觉得世事难料,人间沧桑。谁能想到在意外出走,苦情奔逃,落入魔掌,险些被卖,意外获救之后,他——练剑师学校第一天才镜·团子居然在赌城洗衣妇的闺房里找到了生命中第一个知音。</p>
“而且,而且……”团子兴奋地大叫道:“原本质量蓝星石的样本就不够,我们连但丁的大剑狼的样子都没有见过,就随意对它下定论,对质量蓝星石下定论,这是不对的啊!”</p>
“嗯嗯嗯。”飞火流云立刻认可地头,团子正要再次感慨人生的奇遇,就听到飞火流云开口:“既然要研究质量蓝星石,把狼喊过来喝几次茶,吃几次饭,最好还能够跟他彻夜长谈一下。再怎么也得弄清楚他的高中是在哪里读的,喜欢什么样的女老师,建立一好感,让他觉得我们很希望了解他,他才会对我们敞开心扉啊。”</p>
“啊?”团子感动的表情忽然在脸上凝固了。</p>
“喝茶不好。”但飞火流云还在那自顾自地:“还是喝酒吧,喝了酒容易真话。团子,你觉得红酒好还是米酒好?”</p>
“啊?”团子更僵硬了。</p>
在一边看他们俩认亲看得都累了的圆子叹了口气:“他是疯子啊,团子。”</p>
“他是……”团子才开口,飞火流云就忽然站起来,了句“啊,是狮子哥哥在喊我。我们改天聊啊,团子。”便直接走到窗户边,从窗户里走出去了。</p>
团子连忙跑过去看,发现飞火流云没有摔死之后,转过身来整个人都僵掉了,人生中第一个知己居然是疯子,这是怎样的苦命啊?</p>
他感到伤心,感到又要哭了,就在这时,他发现一双眼睛正盯着他。</p>
rì出表情严肃地看着他,更严肃地问道:“你到底是谁?还有关于班尼,你知道什么,都告诉我。”</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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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的,好的。”团子清了清嗓子,开始了他从学院天才,到被驱逐的异类的全部回忆。</p>
而在此时,大陆的另一端,另一个人也在进行着同样的回忆。</p>
究竟那个众望所归的天才,那个被视为练剑师校长继承人的孩子,是怎么一步步离白月流云越来越远,直到现在……从气象研究所脱逃,还不知道他究竟是为了什么,又带走了什么?</p>
镜·白月流云在第一区隶属于尤力家族的黄金十字岛上,大尤力——爱德华·尤力伯爵办公室外全灰sè,冰冷的洗手间里看着自己已经十分苍老的脸,觉得人生苦涩无味,好像一杯温度降低,但又没完全凉掉的水,喝进喉咙里,全身都会感到无味和厌恶。</p>
白月流云觉得自己是真的老了,在满心想着如何教团子应付zhōng yāng区特jǐng,连夜赶到气候研究所,看到那间禁锢着团子的实验室里空无一人时,他是真心觉得自己老了。</p>
老得连哭,连喊的力气都没有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