孔雀耸了下肩：“改rì我带你去见他，他还有其他科索里亚过来的人。今天心情好不谈他们了。”</p>
“嗯。”马克·朋沙头继续问：“然后呢？”</p>
“总之我先得安抚他，因为他吓到了。然后我们开始聊天。等他稍微平静了，我就引导他一会天下局势。”</p>
“你知道的，这些贵族们都喜欢聊天下局势，仿佛口里了些什么，他们就做了什么了。”孔雀着话，慢腾腾地吸了一口烟，放开手之际烟头险些烧到了为他弄头发的女孩子的手，他轻微地头用手势了句对不起。女孩子连忙用手势表示没关系。这些工作着的女孩子都是聋哑人，这是必须的，否则孔雀不会那么轻松地和马克交流。</p>
孔雀头继续对着镜子里坐在另一边的马克·朋沙道：“当他开始大谈天下局势，以及查德家的辛酸往事，你要做的就只有不断皱着眉头，重复他每句话的最后两个字就行了。”</p>
“重复他每句话的最后两个字？”马克·朋沙有不理解。</p>
孔雀抬了下眉毛，变了个声音为他示范到。</p>
“孔雀，你根本不知道生在查德家是一件多么痛苦的事情。”孔雀皱着眉完，一转头又变回他自己的样子头道：“痛苦的事情。”</p>
完，孔雀又变回约瑟夫·查德继续：“你从就会被人拿来比，从就拿来比，没有一天是轻松的，连笑都要考虑再三才能笑，你知道那种笑都担惊受怕的rì子吗？”</p>
“嗯嗯。笑都要担惊受怕啊……”孔雀继续头，做出很理解对方的样子重复他每句话的最后几个字。</p>
“你瞧，就这样。”孔雀模拟完，冲马克·朋沙道。</p>
马克·朋沙已经笑得前俯后仰了，拍着腿：“你不我不觉得，一，你天天都在这么干啊！”</p>
“哎……做生意，混口饭吃，我也不容易啊。”孔雀抬了下眉，很是得瑟地继续：“这招对女人更有效，她什么，你都不用听，重复她的话就好了。她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在什么，根本就没想你听。她只要听到你她想听的话就行了，她想听什么？她想听她自己的话啊。呵呵……”</p>
“你很有一套，不得不在对待女人方面，你很有一套！”马克·朋沙故作献媚地倾身过来，低声问孔雀：“那么约瑟夫就信你了？”</p>
“他信不信倒是不知道，但是起码他很开心。”孔雀幽幽地：“这种谎言，他是不会立刻信的，需要耐心。耐心地磨。”</p>
“于是你就什么都不做，等？”马克·朋沙显然不相信孔雀的预测补了一句：“等定恩·麒麟死？”</p>
“我怎么可能浪费时间，之后的几天里，我一直在跟他聊未知大陆。”孔雀话间把手里的烟扔了，没再上一根。</p>
“聊未知大陆干什么？”马克·朋沙显然很不理解，“你真想去未知大陆？”</p>
“哼……”孔雀冷笑一声，回头望向他：“我我真想去，想去看看蓝星究竟是什么样子的。想去看看那些血管里流着蓝星石血液的动物，土生土长的叶子里有灵魂金属的植物，想去寻找撒拉人最后的家园，在那里我就不再是被人歧视的混血儿了，我就zì yóu了，满足了，你信吗？”</p>
“撒拉人，蓝星生物？”马克·朋沙露出“你神经了吧”的表情猛摇头：“你自己信吗？海蓝大人。”</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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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哈哈。”孔雀大笑起来，用手擦掉一眼泪才继续开口：“哎呀，我是人类啊，撒拉人关我鸟事，他们都灭绝了才好呢。只有科恩·班纳才以为天下撒拉人跟他都是一家的，都得站起来闹革命。哼……”</p>
“那你干嘛你要去未知大陆，要去追寻撒拉人的zì yóu？”马克·朋沙感兴趣地问。</p>
孔雀看着他好一会，：“人吧，很奇怪的，就算是坏人也是喜欢好人的。有追求的人比没追求的人讨人喜欢，有信仰的人比没信仰的人要值得信任。哪怕是约瑟夫·查德，也会更容易相信想要解放撒拉人的撒拉人一些的。因为我们啊……无论自个是什么下三滥的货sè，都还是会喜欢真正的好东西，梦想啊，zì yóu什么的。哼……因为无论我们自个是什么下三滥的货sè，我们都会认定自己还是不错的，还是好的，有梦想的有为青年。”</p>
“那你真的会去？”马克·朋沙凝视着孔雀问。</p>
孔雀也看着他，苦笑一下道：“该去的时候就去呢，只要能让他上钩，陪他睡我都愿意啊！”</p>
“哈哈哈哈……”马克·朋沙被孔雀苦笑的样子弄得大笑起来。孔雀跟着也大笑起来。</p>
大笑之后，马克·朋沙却突然表情严肃了起来问孔雀：“你真的打算和科索里亚结盟？”</p>
“不打算怎样，打算又能怎样？”孔雀叹了口气：“事到如今我的想法已经不重要了。我现在就是一个夹缝求生的蟑螂，定恩·麒麟要我做什么，我不得违抗。约瑟夫要我做什么，我也只能屈从。哎……”</p>
长叹一声，孔雀道：“婊子都没有我这么辛苦，同时应付两位大爷的。”</p>
“你……”马克·朋沙见他还有心调侃，知道孔雀·海蓝并不如他口里的那么难受，“如果真是觉得痛苦，就去未知大陆嘛。你不是水系剑客可以……”</p>
“去你妈的未知大陆！”孔雀瞪了马克一眼，笑着一边站起来一边：“夹缝求生也不是坏事，不定狮子老虎打完架，最后活下来的是我这个蟑螂呢？”</p>
“你哪里是蟑螂啊。”马克·朋沙跟着他站起来：“你是孔雀。海蓝大人！”</p>
“哈哈……哈哈哈！”</p>
大笑着，孔雀一把将脖子上的披肩拿开，看了下镜子里整理好头发容光焕发的自己，对马克：“走了。拍完照，还要带新人去游街示众呢。”</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