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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第一章 大宅院内的惊天动地(1 / 2)

 明末,崇祯年间,郑府大院内发生了一件惊天动地的事。

郑府内有一个叫乐山别院的院子,府内的人相传里面有鬼神出没,但郑府的浣衣女秦雨青,一个沉鱼落雁的美人,却住在里面。

而今晚,郑家的大少爷郑明俨,违背家规,将这个浣衣女秦雨青,情意绵绵地抱回自己的住处,社玖院。

郑芝龙家在当时的福建省,泉州府,南安县,是闻名一时的福建巨贾。家里闹出这样的事,自然是家里家外沸沸扬扬,说三道四。

而这个秦雨青呢,在郑明俨将她抱出乐山别院时,绵绵的笑中闪过一丝仇恨的怒意。

这完全是她一手策划的,郑明俨只是她的一颗棋子。她要用郑明俨向他父亲郑芝龙报仇。

月色下的秦雨青脸蛋柔润似水,明知故问:“明俨,我们这是去哪里呀?”

郑明俨回答地字正腔圆:“社玖院,那是我住的地方。以后雨青住我房间,我们共寝共食,论谁也伤害不了你,无法赶你走。”

秦雨青嘴角一丝得意的笑:终于慢慢抓住了郑明俨的心,而且这下已让他们父子产生了嫌隙。

来到自己的房间,郑明俨痴迷地看着秦雨青:“从此我们就可毫无顾忌地夜夜逍遥了。”

“刚才雨青被老爷吓坏了,今夜就不用了,好吗?”秦雨青扭转身,背对着郑明俨,怯懦悠扬地说。

郑明俨抱起她,说:“想得美。”然后像昨晚一样琴瑟和谐、、、、、、

两个人的欢笑声,闹腾声弄得郑府许多人都无法入睡。

次日,两人醒来,郑明俨看着秦雨青粉嫩的脸:“雨青,你还心疼吗?还害怕吗?”

秦雨青说:“现在雨青怕明俨。”然后用被子蒙住头。

郑明俨干脆和她在被子里闹腾了一会:“这下可不怪我,抓到哪可别喊疼。”

两人在被子里欢笑着,很快,因为被子里缺氧,两人喘着粗气出来了。

秦雨青闭上双眼:“明俨你开心吗?雨青忽然觉得,雨青的一切都是为了你的开心而存在。”

“我郑明俨从来没有这么愉悦过。记得在乐山别院第一次遇见你,将你搂在怀中,我就爱上了你。我喜欢你怯懦的笑,你含珠带笑,你嫣然媚笑,你妩媚浅笑,你娇俏地笑,更喜欢你像小猫一样依在我身边,对着我绵绵细语,让人好生心疼,引得人不愿离去。”郑明俨发自肺腑地说了一大堆如何喜欢秦雨青的话。

秦雨青听完后,毫无感动:郑明俨,你若真如此喜欢我,就是在为你父亲赎罪,这是你该赎的罪,还远远没有赎完。

但秦雨青的一根心弦忽然被触动:郑明俨,你是真的爱我吗?为什么我没有早一天遇到你,只要在乐山别院初遇的前一天,早那么一天遇见我,我们的一切,就不会是这个样子。

但这跟心弦很快断了,因为秦雨青的仇恨。

郑明俨准备去学堂,见秦雨青一时间不语,问:“雨青,刚才我的话是否让你感动不已,说不出话呢?”

秦雨青也起床:“明俨你要去学堂了,雨青来帮你更衣。”

秦雨青的手一碰到郑明俨,他就心跳一下。衣服换好后,秦雨青坐在床上,依依不舍地说:“明俨,念书要紧,快去吧。我昨夜没睡好,正好多睡一会。”然后秦雨青拉下床帘。

郑明俨的脚好像绑了石头,移不动了,突然他转过身,掀开床帘和被子:“雨青,难道白天一整天就让你在这冰冷的房间吗?万一又有个什么事,如何是好?”

两人将晚上的事重新演绎了一遍,欢乐声已被郑府上下知道了。

秦雨青心里明白:这些日子都顺着郑明俨的意思,以后渐渐让他全听我的,对付郑芝龙就方便了。

现在,秦雨青与郑氏父子都接触过,自认为已渐渐深谙他们两的一言一行是什么意思了。

大夫人这里,丫环捞月匆忙跑来说:“夫人,不好了。”

“有什么事大惊小怪的,叫你去看看那个秦雨青走了没有,去了这么久,还一脸哭相。”大夫人悠闲地说。

捞月清楚汇报:“夫人,奴婢所说正是秦雨青。昨夜,大少爷将秦雨青从乐山别院抱回社玖院,两人欢快至今,都没出来。整个府上,都知道这事了。”

“什么?”大夫人急忙起身:“随我去找老爷。”

来到大厅,郑芝龙也在那垂头丧气,估计他是知道了,大夫人走上去问:“老爷,该怎么办呢?”

郑芝龙只字不语,大夫人也没办法,见郑芝龙的奴才郑安来了,大夫人问:“郑安,社玖院里,什么情况呢?”

郑安焦急地回答:“老爷,夫人,如今已是辰时,大少爷和秦姑娘还在房间嬉戏,连学堂也没去。昨晚大少爷抱回秦姑娘之后,房内一直欢笑连连,饭菜茶水都是我送进去的。据大少爷的丫环禀报,大少爷头发不梳,衣裳不整,秦姑娘一直是衣不蔽体地躺在床上。”

郑芝龙快被气晕了,但心中还念着自己一失足,将茶杯摔在地上:“去叫二夫人来!”

“是。”

二夫人田川松就是郑明俨的生母。

大夫人嘲笑似地说:“老爷,明俨可真是继承了你的一切,连嗜好和怪癖都跟你一样。”

郑芝龙用手撑着脑袋:“夫人快别笑话我了,帮为夫想想办法吧。”

“现在能有什么办法?”大夫人说:“明俨都把人抱进他的社玖院,鸾凤和鸣了,全家都知道了。我可是头都想破了,也想不出什么法子。等着老三她们几个来看笑话吧。”

二夫人来了,她已知道儿子做的事,也不敢抬头看郑芝龙和大夫人。

郑芝龙对着二夫人吼:“你生的好儿子,做出这等事,去让他改正过错。”

二夫人弯腰:“老爷,妾身教导无方,明日就去叫明俨来,向你请罪,回学堂去。”

“不用明日,现在就去,叫明俨来见我,马上去。”郑芝龙指着外面。

二夫人连连点头:“是,是,妾身这就去。”

二夫人走了,大夫人没好气地说:“老爷,你批评明俨的时候措辞是否过于偏袒他了?什么“过错“?下人们可都说是“淫乱”呢。不过做这种事的人也不只明俨一个。况且,明俨还是光明正大的。而有的人,是偷着去的。”

郑芝龙缓了一口气:“明俨就是被你和川松给宠坏的。”

现在的秦雨青,觉得自己不是那个被郑芝龙欺凌得无话可说的小姑娘。她觉得自己,已经牢牢抓住了郑明俨的心,将他的心完完全全的留在社玖院里。

“明俨,你这里有一副围棋和一副象棋,咱们来对一局象棋如何,敢挑战雨青吗?”秦雨青问。

郑明俨没有直接回答:“我只听说过女孩子下围棋的,像我的姑母,姨母,婶婶,还有我的姐姐妹妹们,都是围棋高手。象棋是男人的事,你也要玩吗?会不会啊?”

秦雨青哼了一声,摆出象棋:“有什么不会?听我念念吧:

象走田字士不出,马走日字怕搁脚,

兵卒前冲猪通吃,炮隔山打将帅保。

这只是小时候,邻家刘叔叔告诉我的基本规则而已,还有一些秘笈,是我的法宝,我不会透露的。明俨,你该不会是不敢与我对弈吧?”

“笑话,有何不敢?不过,雨青,你念的规则倒是抑扬顿挫,像在念诗一样。”郑明俨开始和秦雨青对局了:“雨青你还是有两手的。看不出,平日里弱小的雨青竟然会下男人的象棋。雨青,为何你不下围棋,而是象棋呢?”

秦雨青伸出兰花指,边下边说:“小时听长辈说,围棋的下法是围住棋盘上的一块地盘,很容易再次被对手围住,这样太拘束了,而且夺来的地盘很容易被对手再次围住而夺走。象棋则不一样,无论哪块格子都不是任何一家的,只要吃了对方的将帅,那么整个棋盘,整个地盘就都是自己的了。”

“平日里胆小如小猫的雨青竟然有这样的胸怀,要夺取整块棋盘。不过你说的围棋与象棋之别,用在军事上,也各有自己的作用,这倒让我郑明俨记住了。”郑明俨想着秦雨青的话,在思索中。

秦雨青开心地拍掌说:“将军了,明俨你输了,一局定输赢,你要受罚哦。”

“不行,刚才都没说好规矩呢。而且刚才我一直在思索你说的围棋象棋之别,也没认真对局。所以,再来两局,三局两胜定输赢。怎样?”郑明俨问秦雨青。

秦雨青小俏皮了:“谁让你刚才不说规矩,又不认真下棋。总之,你输了,要罚,我赢了,要奖。”

郑明俨托腮笑看着永远看不够的秦雨青:“要罚我郑明俨,没有。要奖你秦雨青,就这样啦。”郑明俨抱着秦雨青鸳鸯嬉戏了、、、、、、

"yun xi"着秦雨青的唇息,郑明俨问她:“雨青,为什么我们两个在一起,总有说不完的话?我就喜欢你在我耳边谆谆细语,像打翻了一罐甜酒,又香又甜,浸润着我的心肺。”

又香又甜?郑芝龙也是这么说我。不想了。

秦雨青玲珑剔透的双眸未语含情:“因为明俨爱雨青,雨青爱明俨,所以就算我们不说话,也一样快乐。”

“真的吗?”郑明俨说:“那我们试试一个时辰不说话,看看会不会真的如你所说,一样快乐。”

“好啊,从现在开始,谁先说话,谁就是小狗。”秦雨青答应。

“那是自然。”郑明俨回答。

半个时辰过去了,两人一句话没说,相视着笑个不停。

这时,一阵急促的敲门声惊扰了这对鸳鸯:“明俨,快开门啊,我是娘。”

“娘,我来了。”是自己的亲娘,郑明俨肯定得开门相见。

郑明俨和衣起来,打开房门,说:“娘,你进来坐坐,喝杯茶吧。”

二夫人瞧了一眼,秦雨青在房中,有些不乐意:“不用了,娘就不进来了。明俨,你爹对你如此行径横眉怒目。你去向他陪个不是,然后继续去学堂,赶走这个秦姑娘。你快去吧,娘求你了。”二夫人田川松苦苦哀求自己的亲生儿子。

郑明俨一摆手:“娘,你让爹说,他有何理由要求我向他道歉请罪?他自己妻妾成群,拈花惹草,还容不下我的雨青吗?娘,如果爹和大娘为难你,我就带你和雨青离开郑家。你就这样跟他们说吧。”

对于二夫人蔑视的眼神,秦雨青已见怪不怪了,反正整个郑府的人都这样看她,不过秦雨青今日倒是看出:郑明俨的亲娘是个懦弱胆小,唯唯诺诺的女人,就像以前的自己。不同的是,这个女人毫无主见,而我,秦雨青,心中有着坚韧的意志力。

郑明俨送走母亲田川松后,回到房间,拴紧房门,一肚子怨气坐在凳子上:“我爹让我给他道歉请罪。一想到他去乐山别院逼你离开,我就来气。你犯了什么错,非得让你离开我?”

秦雨青和衣走过来说:“别生气别生气,那毕竟是你的亲爹,谁不会犯错呢?你看我都不怪老爷了,明俨你就依了我,别再生老爷的气了嘛。”

郑明俨一把抱过秦雨青:“灿如春华,皎如秋月,看着听着雨青这仙姿天籁,我有气都生不出来了。雨青,告诉我,你的爹娘是如何生养出你这样一个普天下无右,空史册绝世的浣纱明珠,好吗?”

“爹娘?”秦雨青未语先落泪。

郑明俨才意识到秦雨青的爹娘已在逃难中罹难:“我说错话了,雨青别哭。你一哭,我就自责,没能让你开心。”

秦雨青拭干那几滴眼泪:“明俨别自责,雨青在明俨的照顾下没那么脆弱了。明俨想听雨青的家境,雨青说给你听就是了。我爹是一名锻工,就是在蓝田采玉,练玉,串玉的锻工,我要帮着爹串玉。我娘就在家做些点心,出去吆喝着。世事可笑,我和妹妹从未戴过爹采的蓝田玉,也难得吃一次娘做的点心,却还要经常帮着娘做点心。仅此而已,没什么特别之处。”

秦雨青虽然未落泪,但已黯然神伤,郑明俨摸着她的手:“没想到这双纤纤玉手要做这么多劳累事。雨青,你放心,以后你的身上,会有蓝田玉的手镯,璎珞,吊坠,耳环。至于点心,你不用再劳累自己去做了。”

郑明俨,你就炫耀你的家境去吧,我才不稀罕,秦雨青想着,却假意说:“原来明俨不知道雨青会做这么多活计,你是否以为雨青只会在床上伺候你啊?”秦雨青挑逗地说。

郑明俨又一次将秦雨青抱在床上:“以后,雨青只须如此就够了。”

建安厅里,二夫人对郑芝龙说,郑明俨不肯出来向他请罪,也不肯将秦雨青赶走。郑芝龙心里郁闷得很,而建安厅里确是热闹非凡,郑芝龙其她几位夫人聊得可带劲了。

“秦雨青,听说是原来浣衣房里那个颇有姿色的丫环”“她后来一人住到乐山别院去了,是不是沾染了那里的鬼魅或是狐媚之气,才将明俨迷得神魂颠倒的?”“明俨这样金屋藏娇已经一天一夜了,传出去的话,我们郑家的脸面往哪搁啊?”

“别饶舌根了,都给我闭嘴,听老爷发话。”大夫人呵斥她们。

顿时安静了。

“现在都快戌时了,居然还不出来,这不孝子是要气死我。”郑芝龙气得不行:“从明日开始,谁都不准给这个臭小子送吃的喝的,看他能熬到什么时候?”

郑芝龙下这样的命令,也是情非得已:明俨,爹不让你和秦雨青在一起,并非嫌弃她的出身低微,而是,爹有说不出的苦衷,她早已是爹的女人,不可与你同住。爹该怎么与你说呢?雨青,你又到底存了什么心思?是真的与明俨相恋吗?为何我看你像是在报复我?

晚上,郑明俨的贴身奴才郑安给他送来一篮子吃的,还有两壶茶水,告诉他:“大少爷,老爷已经发令,不准给你送吃喝的,这些东西,足够你和秦姑娘明日一天的吃喝。郑安只能做到这些了,大少爷,你还是听老爷的,去向他道个歉吧,说不定他会留下秦姑娘的。”

“郑安,谢谢你给我送这么多吃的。其他的事,我心中有数,你先回去吧。”郑明俨让郑安走了。

秦雨青听到他们的对话,问:“明俨,老爷这么做,无非就是让你去给他陪个不是,毕竟我们这样一天一夜在房里,不出去,传出去也不好听。要不你就去给他陪个不是?”

郑明俨执意说:“雨青,我就是要和你一起在此日日夜夜欢笑娱乐,为的就是要向爹证明我郑明俨有多爱你秦雨青,并让他知道你早已是我的女人,让他打消心中的不耻念头。”

这是秦雨青想听到的:如此,他们郑氏父子就越来越不和了。可惜郑明俨你错了,在你之前,我已是你爹的女人。你捡了你爹的破鞋。

郑明俨又说:“雨青,我不离开房间,还有一个原因,你猜是什么?”

秦雨青摇摇头,郑明俨贴近她说:“因为想一直和你在一起啊。”

“若是让明俨挨罚,雨青怎么能这样和明俨不顾他人看法地躲在这房间呢?那雨青不就成了明俨的罪人?”秦雨青说。

郑明俨毫无分开的意思:“一切罪责,我来承当。”两人又是一阵狂风暴雨、、、、、、

次日,已日上三更,郑明俨还是没有起床的意思:“只羡鸳鸯不羡仙。”

秦雨青问他:“明俨,你对我念了好多诗,可很多我都没听懂,昨日你说“普天下无右,空史册绝世”是什么意思啊?”

郑明俨怜爱地看着她:“可怜的雨青,别人一直在夸你美貌绝伦,你都不知道。雨青,小时候念过什么书呢?”

此时的秦雨青,并非什么都不懂,因为郑芝龙曾在乐山别院给她解读《菜根谭》和《小窗幽记》。但她在郑明俨面前,装一下,眨眨清澈的双眼:“只学习了认字,还会两首诗,其它的,什么都没有学了。因为要帮家里干活挣钱,没有时间也没有学费请先生。连认字和那两首诗都是学堂的先生可怜我们姐妹,才让我们跟着学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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