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德米拉，我知道你在里面。我知道你并不信任我，但是，和我们有同一个敌人！”</p>
“别列科夫虽然要把我作为他的玩物，但是你们这些贵族们却是想把我烧死。这就是别列科夫和你们的不同！落到你的手里，还不如继续当别列科夫的玩物！”姐姐用细细的声线激动地喊着。</p>
“那是教士而不是我们，我以阿穆尔尼克夫的名义保证你的安全！”</p>
“见鬼去吧，当年你爹都是我亲自动手在海参港吊死的。我怎么能相信仇人的儿子的鬼话！”</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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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需要相信的是贵族的誓言与信誉，而不是我！”蟑螂头答道。</p>
姐姐和沙哑嗓的蟑螂头两个人干脆用起来希腊语交谈。我什么也听不懂，只能默默地端着枪对准大门，透过屋子里的灯火看着外面漆黑的楼道。</p>
谈了几分钟之后，外面传来了越来越远的脚步声。</p>
听起来是蟑螂头那伙人走了。</p>
厨房里的姐姐，放下了她手中的冲锋枪，直勾勾地看着被打成筛子一样的防撬门发呆。</p>
我还是端着枪，但是还在试图换个舒服的姿势趴着。</p>
“胡英华，你，这些门板上的洞怎么办？”</p>
在灯光下，门板上的洞照亮了漆黑的楼道，也让我的心拔凉拔凉的。</p>
如果jǐng察发现了这些洞洞……那么麻烦大大地。</p>
“姐姐，用报纸糊上怎么样？”我随口道。</p>
“好吧，就用报纸把门糊上。有遮掩也比什么都不做好得多。然后……我们走！”</p>
“去哪里？”拎着冲锋枪站起来的我问道。</p>
“你家！”抱过来一打报纸的姐姐答道。</p>
“可是……去我家……”</p>
“反正这里也被他们知道了，你我的行踪也都暴露了。在哪里还不是一样？”撕开胶带准备开始糊门的姐姐反问道。</p>
是吗？</p>
去我家？</p>
也许，真的去哪里都一样。</p>
被人盯上了之后，不论去哪里都是危险的。</p>
那么，既然一定要死，那么就死在家里吧……</p>
但是，心存侥幸的我觉得，自己也许不会死。</p>
如果我的人生里，我是主角，我就不会死。</p>
就是这样傻傻地想着，我开始动手帮姐姐糊门。</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