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傅翠花:他现在在阳嘉民政局工作。海凤,你怎么也不回家看看?</p>
我就在解放不久回杨家了一趟,后来就再也没回去了,好像太忙了,老江更忙,一次都没去,我妈都骂我了,我这个女儿白养了,连女婿外甥也见不到。我舅舅和我姐怎么样?还好?</p>
……</p>
怎么啦?你们都不?翠花,怎么回事?</p>
他们在这次土改中都评为地主了。</p>
我姐也评为地主了?不是我姐夫把田都卖了吗?</p>
江帆喝道:谁是你姐夫?胡八道!</p>
对,我姐跟以前的丈夫已经没关系了,他都到台湾去了,等于我姐跟他离婚了。那我姐一个家庭妇女怎么也评为地主了?</p>
傅翠花:这是农会和土改工作队评的,具体情况不清楚。</p>
江帆问:农会主席是程元亮吗?当时我叫他走他不肯走,我们北撤后他有没有受迫害?</p>
傅翠花:农会主席仍然是程元亮,听本来他要被国民党枪毙的,是申智鉴和申智高兄弟把他保下来的。</p>
杨海凤生气地:那时申智高保他,现在他为什么不保我姐呢?</p>
江帆原来想转换话题,没想到又绕了回去,于是:你们晚上住哪儿?要不要我给你们找个地方住?</p>
樊刚明白该告辞了,他想不能麻烦江帆,就:我们已经找好旅馆了,我们该走了,夜深了,你们两人明天还得上班呢。</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