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如说，山中是有上清教，世上也有上清人。</p>
比如说，天下的英雄有很多，真正的高人数四个。</p>
龙飞凤舞，哑僧隐儒。</p>
比如说真龙教，能避则避，不要招惹，教中的人绝不可以结交。</p>
比如说万鹤谷万寿大会，十二年一次的武林大会，盛会，两年之后就要开了。</p>
到时候，方殷也要去。</p>
说了很多，多到方殷记不住。方殷听也不想听，两个人那是一样地啰嗦。但方殷在听，方殷知道他们是不放心，方殷明白他们这是为了方殷好——</p>
方殷假装，仔细地听着。</p>
这场景何其相似，一白天，一夜晚，一人在说，一人在听。</p>
方殷多了一柄剑，又多了一个名字。</p>
这是上清峰，那是五子峰。</p>
剑名恪吾，方殷没有带在身上，方殷昨晚整晚都没有睡觉。一大早上来了上清峰又听沐掌教说了半天的话，此时竟也睡意全无。</p>
师父师父，如父如母。</p>
方道士对吕道长的感情，并不像是自己想的那般简单。</p>
正如吕道长对方道士的感情，并不像是自己想的那般复杂。</p>
一个没本事的师父，一个没出息的徒弟，何况两个人向来是谁也看不上谁。</p>
可以想见的是，一辞行，一点头，仅此而已。</p>
然而不是，说了不是，说了师父师父，当真如父如母！</p>
方殷没有想到，方殷也从来没有想过，临别之时，最让方殷难以割舍牵肠挂肚以致夜半流泪到天明的居然是他——</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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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曾记得，**。</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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