伍兰远远的站在麻将桌边,看着张五金,脸上不知是一种什么神情。</p>
国安来得很快,不到半个时候就到了,高才五个人,只有一把枪,国安五个人,却人手一把枪。</p>
胖子一看这架势,脸如死灰,缩在一角,再也不敢出声,在中国,敢人手一把枪公然出现的,绝对是强力部门——反正一般派出所做不到。</p>
“我先处理了这只猴子。”</p>
张五金抢在国安前面,走到缺耳青年面前,缺耳青年躺了这一会儿,恢复了好些,但边上有枪指着,他也不敢动,看见张五金过来,只是一脸怨恨的盯着张五金,那只小猴子藏在他腋下,凶野中,却带着一丝畏惧,显然先前给张五金的麻将打痛了也打怕了。</p>
张五金到缺耳青年面前,突然躬腰伸手,一下就揪住那小猴子的后颈,提了起来,随手一捏,小猴子便晕了过去。</p>
缺耳青年想不到张五金身手如此之快,完全反应不过来,眼见小猴子给张五金捉去,他又惊又怒,嘴中啊的一声,身子便跳起来,张五金早防着他,抬脚当胸一下,又把他踹翻了。</p>
这一下,他手中匕首也铿锵落地。</p>
那些国安应该是行动组的,身手极为利落,立刻扑上去,把缺耳青年反剪起来,戴上了铐子。</p>
即然抓住了鬼吹灯,就不必再呆着了,张五金跟高才打了声招呼,对伍兰道:“伍姐,你现在回去还是怎么回事。”</p>
“我回去。”伍兰忙走出来。</p>
她先前坐张五金的车来的,不过这时候就有些踌躇,张五金道:“我送你吧。”</p>
“那谢谢你了。”伍兰焉然一笑,又有些迟疑:“方便吗?”</p>
“那有什么不方便的。”张五金跟国安的人打了招呼,说明明天会有人接手,他今夜就不管了,然后让伍兰上车。</p>
到车上,开出一段,伍兰道:“老五,你到底是什么人啊?”</p>
“我啊,干这个的。”张五金说着,把阳州驻京联络办的工作证递了过去,伍兰接过来一看:“阳州驻京联络办?”</p>
“是啊。”张五金点头,眼见伍兰一头雾水的样子,他笑了起来:“别小看我这联络办哦,管得可宽,上管天,下管地,中间还管小孩放屁,那些什么上访啊什么的,全归我们管。”</p>
“可是,可是。”伍兰还是没明白。</p>
“那什么鬼吹灯,估计就是个老上访户,所以我们就把他抓回去,关起来,不许再上访,污蔑社会主义的劳动成果。”</p>
这什么跟什么啊,不过伍兰也终于明白了,娇嗔一声:“你在骗人。”</p>
张五金呵呵笑:“那你上当了没有?”</p>
“才没有。”伍兰一脸嗔:“你到底是做什么的嘛?”</p>
“不是给你看了吗?”</p>
张五金本心里,并不太想跟国安搅和过深,什么专成立一个组跟他联系,栓狗链呢,不情不愿,非不得已,不愿凑上去,也不想别人知道,所以即不跟胖子说明白,也不想告诉伍兰,不过伍兰到也不是那种胡搅蛮缠的女子,娇嗔着虚晃了一下拳头,也就不问了。</p>
车开着,她一时无话,时不时晃过的灯光,印得她脸上神色不定,张五金看她一眼,道:“生气了。”</p>
“生气了。”伍兰嘟了嘟嘴,她属于那种小巧型的美女,嘴也不大,但唇辨比厚,有一种肉肉的感觉,尤其这么嘟着的时候,很动人。</p>
张五金便笑,伍兰扭过头:“不理你了。”</p>
过了一会儿,她转过头来:“你们抓住了鬼吹灯,准备怎么处理。”</p>
“坐牢吧,死刑应该不会。”其实张五金不懂,也是猜,不过大概应该是这么个意思,他印象中,好象没有什么国安的案子是公开判的,但应该也要走一趟法律程序。</p>
</p>
“那贯西他们--。”</p>
伍兰没有问下去,但张五金知道,这才是她想要问的。</p>
“这个,要先审了鬼吹灯才知道。”张五金看一眼伍兰,道:“放心,不会胡乱攀扯的。”</p>
他这个安慰,不知是有用还是没用,伍兰脸转向窗外,一直到她住的小区,也没再说话。</p>
车一直开到楼下,伍兰道:“上去喝杯茶吧。”</p>
“这个,太晚了吧。”张五金觉得不太好。</p>
伍兰下车,关门的时候,却又转过身来,道:“你陪我上去好不好?”</p>
她眼中微微带着一丝求恳之色,在幽暗的灯光中,楚楚生怜。</p>
张五金不能拒绝。</p>
下车,伍兰家在九楼,坐电梯上去,伍兰开了门,自己先换了鞋,然后转身就给张五金拿拖鞋,道:“进来坐一下吧。”</p>
她拖鞋都拿了,再说不进去,不好意思吧。</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