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滚。”魏瑨还没有抬头。
“你这小子!老头子我好心提醒你,你竟然不领情?”果老气得吹胡子瞪眼的,直直往桌子上锤。
“客官,出什么事了?”外头的伙计听到屋子里的动静问了一句,“需要小的帮您报官吗?”
“无碍。”果老应了一声,打发伙计,“你下去吧。”
“好嘞,您要是有什么吩咐,尽管说。”
“你当真不怕死?”果老一脸看傻子的表情。
魏瑨还没有气力再询问,只靠在椅背上,大口喘着气,望着果老。
“我忘了,你小子也是将死之人了。”果老敲敲自己的脑袋,拿起酒壶,往嘴边灌,“那魏瑨然可是连同内阁陈首辅要逼宫要你的命,你不怕?到时候你可能死都死不了。”
“……什么陈首辅魏首辅,都是朕的人,就连那小子的父皇诈尸到我面前来,我都能让他再回去。”魏瑨还恢复一点气力,只淡淡望向果老。
“至于你,”他侧侧头,望向窗外,看到木槿要出门的时候急忙撑起身体站起来,“滚。”
众人便又如潮水般退得干干静静,整间屋子空气都清新了不少,只留下果老站在那里。
“真无趣。”果老又闷着头喝了一口酒,“算了,现在正是游玩的好时光,谁愿意管这些狗屁倒灶的事儿。”
便一跃出窗外,再寻不见踪迹。
“姑姑,你要吃糖人吗?”圆儿乖巧地拉着木槿,在街上踱着步。
“想吃那边的糖葫芦。”
木槿素地挽着一根簪子,带着铃铛,一走起来清脆的叮铃声就传入魏瑨还的耳朵。
“那是……”
没错了,那是他送她的。此时,一股巨大的狂喜笼罩住魏瑨还的脑海。他刚想踏步出去拉住木槿,就听见糖葫芦贩子的夫人在同木槿讲话。
她的手上提着食盒,想必是给自家的汉子送吃食来的。
“季小姐,您这是几时成的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