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泽之道:“是关泰?”
褚荀道:“没错,我没料到他懂一点道家的阵法,知道我已经帮他度过大厄。但是关家的富贵也会很快衰败。他就自作主张改了阵法,以关安做柱,在关家设下了养财之阵。”
沈泽之道:“所以说,关家现在长子已经不会再夭折了吗?”
褚荀点头:“是,可是世上的事都是福祸相依。他用关安和关家早夭的长子们做人柱来养阵。那些人就都变成了活死人,魂魄被禁锢在阵里不能轮回。他们的怨气越来越重,关泰迟早要被阵法反噬。到时候他生不如死。”
“关安能从阵法里出来,就是反噬的结果。关泰引我去关家是因为他知道我和您的关系。想清您帮他解决阵法反噬这件事?”沈泽之问。
“不。”褚荀看着他道:“关泰的目的是你。”
“我?”沈泽之不解。
褚荀道:“是的。阵法反噬是不可逆的。其实关泰现在已经是个死人了。这么多天,他不过是用关家的血脉来为自己养命。”
沈泽之问:“所以说关泰说要宣布继承人这件事就是个幌子,他只是想把关家人集中起来给自己养命?”
褚荀点头,他道:“他需要的是一具年轻的身体。比如像你的身体。”
沈泽之不可置信道:“他想要我的身体?他怎么能得到我的身体。”
褚荀道:“你命中注定要早夭,所以当初你母亲生下你时你就是个死婴。是我用禁咒召回了你的魂魄。可是我找不回你父亲本来儿子的魂魄。不过世人皆讲血缘亲情。你是你母亲的血孕育出来的,不管魂魄是谁也不能改变你是沈霖的儿子。但是,你不可能普通人一样。你的魂魄极易离体。关泰不知道从什么渠道知道了这件事。可惜他只知其一不知其二,你魂魄容易离体只是在十二岁之前,现在你已经年过三十,想要得到你的身体,夺舍重生。并不是那么容易的。”
沈泽孩子听的目瞪口呆:“什么?”
褚荀看了沈铭一眼,沈铭道:“泽之,这些事情我本来时不想和你说的。但是褚先生说过,你三十岁之后的命格完全测不出来。所以以防万一我还是把真相告诉你。不管你身体里的魂魄是谁的,你都是我沈铭的孙子,这件事毋庸置疑。”
沈在之难以置信的看着褚荀,褚荀道:“我后来才知道关安创阵只是被关泰设计。他命中不该如此。”
沈泽之打断他:“等等,关安出事的时候关泰已经十五岁了,关安才八岁。关家那些早夭的孩子都不是八岁就死了么?”
褚荀道:“没错,但是关泰的的父亲决定要用长子做生祭。”
也就是说,关泰把整个故事反着讲了一遍。褚荀把事情完整的和沈泽之说了一次。关家每一代都要用一个孩子做生祭。但是这个孩子也不一定是长子。到了关安、关泰这一代。关。关安的父亲请人来测八字,关家这两个兄弟都适合做生祭,但是关泰的八字更适合一些。所以关泰的父亲就想用关泰来做生祭。但是关泰早慧,他早就听说了关家的这个秘密。所以他想给关安下毒,比起一个快死了的儿子。关泰这个健康的儿子就会更有用一些。倒时候关安被用来生祭的可能性更大。可是他还没有来的及下毒的时候,褚荀就到关家了。褚荀劝说关泰的父亲放弃这个违背天道的阵法。于是他设阵化去关家这么多年积下的怨气。阵法七七四十九天就会结束,那时褚荀要去处理青骨玉,变交代好一切带着青骨玉离开了。可是关泰不想让关家败落,他设计让关安创了阵,并改了褚荀的阵法,用关安做了生祭。
沈泽之听完问道:“那就是说关家的生祭还是没有结束?”
褚荀道:“是。”
沈泽之皱眉:“可是关月松这一代没有人……等等,难道关月灵的死是因为生祭?”
褚荀点头:“没错。关月灵五岁的时候就用来做了生祭,那个阵法在慢慢消耗着关月灵的生气。本来关月灵是活不过十五岁的。可是她母亲用了佛法为她加持。他才活到了最近。”
沈泽之道:“那关月灵到底是什么时候死的?”
褚荀道:“关泰的妻子封印了关家的地下室。如果关家的地下室一直封印下去关家的生祭也会结束。但是半个月前封印被打破了,关月灵身上的加持也被打破了。所以在关家地下室封印被打开的同时她就死了。”
沈泽孩子不解道:“那她后来为什么和活人一样。”
褚荀道:“关泰用关家的骨血养着她的尸体。其实她那个时候也是活死人了。”
“关家的骨血。”沈泽之道:“我明白了,是关家那个小保姆丰兰肚子里还没有出生的那个孩子吧。凶手是关泰。”
现在所有的一切都清楚了,那天关泰去楼下杀了丰兰。丰兰腹部的伤口其实就是人的手造成的。关泰把手伸进她的小腹把那个还未成形的孩子“取”出来了。罗世文是第一个发现死者的人,他不是发现死者,而是目睹了关泰的行凶过程,然后他帮关泰创造了不在场证明。而关月灵之之前一直被关泰控制的,虽然看起来是正常人,但是神智其实是不清的。有了丰兰的孩子,关月灵恢复了神智,她清醒后看到了丰兰的尸体发出了那声惊动所有人的尖叫,这才引的大家下楼。可是他们都没有注意,在厨房值班的包虹把这一切都看在眼里。包虹实在害怕于是想辞职,但是事情被关泰察觉,索性杀了她灭口。那天关泰就是趁着包虹和他谈辞职的事,找机会勒晕了她,然后搬到后院里挂在了树上吊死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