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公司董事长和总经理都来了,现在工人心惶惶,思想有波动,百号人站在厂部篮球场上,我一看架势不一样,打听起消息来。
我的厂长卢布韩找了一遍没有见到,出纳黄香菊知道我的心思,凑了过来说道:“一个快退休电修工人老蒋,早晨找卢厂长吵架后,听说喝了农药,现在已经送去医务室了。”
老蒋是东北人,南下我省,一向不好惹,他高大威猛,脾气暴躁,但是以我对他的了解应该不像会寻死的男人。
我赶到医务室,厂长卢布韩急得热锅上的蚂蚁对老蒋嘘寒问暖。老蒋闭目养神,高大东北大汉躺在瘦小医务室的架子床上,把整个床沉下半截。
我看了看他的脸色知道问题不大,向卢布韩使了一个眼神,叫他先出去。平时我和老蒋打成一片,他白酒三瓶,我啤酒一箱,彼此酒里见真情,他杀鸡非叫我陪,我宰鸭没有他不过瘾,俩个人你来和我往的感情深如海。
“老蒋,你有要求怎么就不告诉我一声,有我在你还没有饭吃?”现在医务室只要我们俩个人,我有点生气说道。
我接着又说:“如果每个工人都像你一样要死要活都能够得到利益,目无王法,别的工人以后都学你的样,你说我们领导的工作怎么做?”
他脸红脖子粗,又羞又不服气说道:“老卢堵我的气,霸道无理,我也是气上不来。”
卢布韩是我领导,也是退休的老董事长的儿子,从小矿里长大,出了名的霸道,工作处理简单化,俩个人碰上头,气头碰上火王,那有不点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