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轻人正是对这个世界充满好奇和求知欲的时候,他们乐意尝试也勇于尝试。如果这个时候不放纵一把,难道要等垂垂老矣才去后悔?”
“谁说年轻人就应该老成持重,像我们的父辈那样三思而后行?”
“我们喜欢的,就要去努力争取。我们热爱的,就应该去尝试。是否成功不重要,重要的是我们迈出了那一步。”
“年少为何不能轻狂?年少就应该轻狂!”
有失偏颇的论调,将年轻人的傲气跟张扬表达的淋漓尽致。所有人看完后都觉得他说的不对,但又说不上哪儿不对!
这篇文章再次将他推上风口浪尖,喜欢的人喜欢的死去活来,鄙夷的人又弃若敝履。由此还引申出持有不同意见的两派人,整天在媒体上争论的如火如荼。
而作为始作俑者的郑成贤,他就像是在茅坑里投下一枚炮仗的孩子。笑嘻嘻的躲到一边,看那些上厕所的人跳脚骂街。
“老师,你真的认为年少应该轻狂吗?”
李允汐坐在钢琴前,认真的看着郑成贤,眼神很复杂。
上次答应李允汐要登门拜访,因为各种事情缠身晚了几天,她也没有介意。郑成贤越来越欣赏她的性格,以前还觉得她是刁蛮的千金小姐,接触的深了才发现似乎并不是这样。
“当然啊。”
郑成贤翘着二郎腿,悠闲自在的捻起一块水果放进嘴里,边嚼边理所当然的说。
“好比说你喜欢音乐,可家里人并不赞同。那么你是据理力争呢,还是接受家人的安排走上另一条道路呢?显然无论从哪个方面看,后者的表现更成熟稳重,但那是你喜欢的吗?”
将一颗葡萄高高抛起,然后像嗷嗷待哺的小鸟一样张着嘴等葡萄落下。葡萄糊在脸上,骨碌碌顺着地板滚到一边儿,郑成贤捂着眼睛弯腰去追,李允汐莞尔一笑。
“可不是有句话说:人不能活的太自我吗?不能什么事情都由着性子来,要多为别人考虑。”
“爱因斯坦出生在一个商人家庭,他要是为别人考虑就应该接手父亲的生意,而不是去搞科学研究。你说他算自我吗?”
“从某个角度来说,应该算吧!”李允汐不确定的说。
“对啊,所以活的自我并不是一件多么可怕的事情。又没伤害别人,有何不可?”
“那假如我喜欢上一个人,但他已经有了伴侣,我是否应该不惜破坏别人感情也要努力追求呢?”李允汐狡黠的笑道。
终于追到那颗不安分的葡萄,郑成贤捡起来擦擦随手丢进嘴里,赞赏的看了眼李允汐:
“你这种抬杠的态度我很喜欢,这要是在古代,如此顶撞老师是会挨板子的。也就是现在这个宽容的时代,才能滋生出你这样艹蛋的孩子。”
李允汐忍不住扑哧一乐笑出了声儿。
郑成贤回到自己位置坐下,一本正经的说:
“很多事情是没办法用对或者错来评价的,只是因为环境不同而选择不同。一个虔诚的基督徒带着贡品去耶路撒冷朝圣,在荒无人烟的沙漠里迷了路。有了几天也走不出去,又饥又渴。身边只有献给神明的祭品,你说他应该怎么办?不吃会饿死,这有悖于基督教的教义。但是吃的话,又是对神明的不敬,他去朝圣的目的也无法完成。”
这种类似“媳妇和老妈同时掉水里”的问题,显然难住了李允汐,只见她皱着眉头冥思苦想半天也给不出答案来。
郑成贤微微一笑,心中得意。
叫你抬杠!
世界上有种生物叫宅男,他们天生就是抬杠的行家。(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