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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恩将仇报(2 / 2)

叶秋心不乐意了,一拍桌子:“你当这是饭店啊!”

这时小木休从茅房出来,擦了擦嘴角的口水,捂着肚子,一脸虚弱的说:“大个,吐饿了,给弄点儿吃的吧。”

老头刚才见木休慌慌张张冲进茅房,以为这孩子吃坏了肚子,赶紧上前给把了把脉,自语道:“咦,没毛病啊?”

接着问道:“木休,你这是怎么啦?”

木休喘了口气,正想说什么,又想起刚才那一幕,胃里又开始往上翻,但干呕了半天,没吐出半点儿东西,应该是刚才吐干净了。

许文关切的上前问道:“这娃娃到底怎么了,刚才我喝了几口水,就见他这样了,没什么事儿吧?”

听他这么说,医归老头侧目问道:“你喝的什么水?湖水吗?”

许文疑惑,回道:“正是,别说,味道还有点儿甜。”

这下轮到老头子,顾不得许多,赶紧跑进茅房,没一会就传来阵阵呕吐声。

叶秋心冷笑道:“至于吗,那么大的湖水还没点儿净化功能了?”

刚说完,那老头也从茅房出来,捂着肚子,冲叶秋心说道:“快,快去做点儿吃的,老夫,老夫也有点儿饿了。”

中午的面就吃的有点儿恶心,这下子全吐了,胃里空空,不饿才怪。

叶秋心看了一眼几人,就进了厨房,只有许文还有点儿摸不着头脑,不知这爷孙两人到底怎么了。

很快就端出四碗面,一人一碗,叶秋心和许文端起碗就吃,木休和医归却是看着叶秋心异口同声道:“你又没吐,还吃?”

叶秋心傻傻一笑:“嘿嘿,看你们吐的,我也饿了,嘿嘿。”

一老一少摇摇头,这是什么道理,但没说什么,也扒拉的吃起来。

许文吃完一抹嘴,吧唧两声,左右看了看三人,正好见叶秋心也在看他,还问他:“怎么样,吃好了没?”

这里注意一下,叶秋心说的是“吃好没”而不是“吃饱没”。

这有什么区别?

嘿嘿,区别大了,一般问“吃饱没”,你会答“饱了”或者“没够”,但是回答“吃好没?”,就会顺口说“好了”或者表现出对食物的太过朴素而不好意思的样子,当然不能说不好,那样不太尊重,尤其他还是个知书达礼的书生。

许文一愣,些许尴尬的说:“嗯——就是有点儿寡淡,还有没有别的?我那银子给的可是只多不少啊。”

他竟然这么直白,呸的知书达礼。

但叶秋心却是嘿嘿一笑,凑过去小声说:“后院还有几只鸡,要不要尝尝?”

原来他是做的如此打算。

这里面的故事许文不知,一听有鸡吃,眼睛一亮,扣着牙花子笑道:“嗯——那快杀来尝尝!”活脱一副贪腐的样子。

叶秋心刚要动身,许文又道:“要是有酒就更好了?”

叶秋心白了一眼道:“放了‘麻沸散’的药酒行不?”

听的旁边木休噗呲一乐,一根面条从鼻孔喷出。

可老头子不干了,怒拍桌字子,起身指着许文道:“你真把这当饭馆了?”

转而看向叶秋心怒道:“还有你,鸡也就罢了,还惦记那点儿药酒呢?非把老头子我吃穷才肯罢休吗?”

叶秋心还嘴道:“至于吗,不就吃你几只鸡嘛,看把你气的,再说又不是没给钱,我不还给你赚了一袋金子嘛!”

“哼,老头子我就那么爱钱吗?自从你来了,这院子整天鸡犬不宁,教你医术吧,你还三天打鱼两天晒网,不学无术,当初就不该答应让你留下!”

叶秋心沉默的看着老头子,发现老头子有点儿不对劲儿。

木休赶紧把那根面条吸溜回去,也低头不语。

许文纳闷,心想:是不是嫌钱给的少了,要不一会儿再多给点儿?

医归双手伏桌,叹了一口气道:“医药钱已经付了,你走吧。”说完便转身回了自己的书房。

木休默默地看了一眼叶秋心,把碗筷收拾好,去了厨房。

许文不解,看着叶秋心,见他正看着老头子的书房方向,呆呆的不说话。

“要不,一起?”许文朝门口走了两步,对叶秋心说。

叶秋心想不明白,这老头突然间是唱的哪一出,莫名其妙。

呆了一会儿,重重的叹了口气道:“一起吧,整日呆在这里也挺闷,出去溜溜。”

他想不明白,老头子真的为了几只鸡跟自己发这么大的火吗?想着出去逛逛再回来。

刚到门口,小木休跑了出来,小手一把拉住叶秋心道:“大个,真的走吗?”

“你没看到,老头子那么大火气,不走不行啊。”声音不大,但正好能让老头子听见。

木休看了一眼老头的书房悄声道:“你别管他,硬留下他也拿你没办法。”

“话是这么说,可是……”

其实他实在想不出自己哪里惹到老头子了,如今钱也给了,按说老头子的话也没错,自己已经是自由身了。

而且老头子把话说到这个份上,他也不好意思再死皮赖脸的待着了,主要是后院的鸡真没剩几只。

眼下还是出去躲躲再说。

木休可怜巴巴的看着秦修远离开,眼神中满是不舍。

孩子眼里哪有那么多考量,他只觉得自从大个来了以后,这院子热闹许多,抓鸡时的鸡飞蛋打有意思,被老头追打时的叶秋心仓皇而逃的样子,也有趣。

见叶秋心两人过了小桥,消失在树林里时,木休跑进老头子书房,“哇”的一声大哭起来。

小木休抹着眼泪,问老头:“为什么赶大个走啊,不就是几只鸡吗,我给你捣药还,捣一辈子药,呜呜呜。”

老头叹了口气,放下手中的一个金黄色的牌牌,望着窗外说道:“他非走不可。”

“为什么呀,为什么呀?”木休不依不饶,一直重复这句话。

老头走到木休身边,蹲下身子,摸着他的头说:“因为,因为……”打算编个合理的理由哄哄木休。

“因为我醒了!”

一个冷冷的声音从木休身后传来,小木休抽泣着转身,医归顺势抬头。

门后站着一个人,上半身光着,只是肩头,腹部裹着白布,一手扶门框,一手下垂,正看着两人。

正是上午被老头救了的男人,也是那金色牌牌的主人。

“你醒了?”医归起身,将木休护住问道。

“多亏前辈救助,否则在下现在已是一具尸体了。”说着,那人绕过两人,拿起桌上的牌子。侧脸看着医归,面露不善道:“你都知道了?”

医归看了一眼那牌子,下意识把木休往自己身上靠了靠,道:“知道什么?”

那人转过身去,把玩着手里的金色腰牌,腰牌在他指间翻转,闪过两个字,木休也是瞧见。

过了一会儿轻声冷笑道:“大名鼎鼎的‘鬼医’圣手鬼毒五,不会连这两个字都不认识吧?”说着,手握腰牌,举到老头眼前。

腰牌金光一闪,“金鬼”二字展现眼前。

事到如今,老头子也无话可说,低头盘算一二。

然后俯下身子,对木休说:“小木休,我突然想秋心了,你去把他叫回来吧。”

小木休顿时乐了,抹了两把眼泪,天真的问道:“真的?”

老头点点头从袖子里掏出一个钱袋,递到木休手上道:“快去吧,记得让他去镇子上再买几只鸡回来,哦对了,还有酒。”

木休听了,收起钱袋,笑嘻嘻的回了一句“好嘞!”便跑了出去。

见木休消失在树林,转身见那男人也正望着木休,平静的说道:“阴魂宗不会连个傻小孩都为难吧?”

“前辈哪里的话,我只对前辈您感兴趣,一个傻娃娃还入不了眼。”男人继续把玩着腰牌,踱步来到院子,四下里瞧了瞧。

老头也跟了出来。

“想不到毒五前辈居然躲在这么个地方,嗯,不错不错,以后养老我也来这。”男人转过身子,看着老头接着道:“话说,我们宗主前几日还提到您这个兄弟了呢。”

“那老妖怪说什么了?”

男人对这称呼也不介意,笑了一声,回道:“宗主说,有生之年看不到毒五死在眼前,心里恨呐!”

“哼,谁先死还不一定呢?”

“之前我也这么觉得,可是现在找到您了,既然宗主想看,那我这个部下就得照办。”说到这,那男人竟然噗嗤一笑。

“你笑什么?”

男人摆摆手道:“没什么,没什么,就是想到如果把你的头拿回去,那老妖怪见了会不会高兴,要知道,老头子因为你,可是七八年没胃口了。”

“那还废什么话,要杀要剐随便。”

“不不不,我可不敢,老妖怪说的可是亲眼看你死在他眼前,再怎么说您也是阴魂宗的前辈,我怎敢对您动手呐?可是,不杀了,你又不会乖乖跟我回去,对了,你会吗?”

“那你想怎么样?”

男人转身,笑着说:“我想怎么样,晚辈斗胆让前辈猜猜看?”

老头瞪着男人道:“阴魂宗的人什么时候废话这么多了?这样吧,打赢了我跟你走!”

男人笑道:“如此,最好!”

说完便眯起眼睛看着医归,不再言语。

老头子面无惧色,静静地看着男人。

刹那间,整个院子杀气腾腾。

日头偏西,刚才还有的微风现在已无踪迹。

突然那男人右手搓出几根铁针,一抬手,几道寒光朝着老头面门飞去。

老头也不含糊,手一甩,也有几根银针击射而出。

“叮叮叮”几声脆响,钢针银针掉落一地。

男人的钢针又粗又长,显然是杀人用的。

老头的银针虽细,但韧性十足,是救人用的。

不过这两种针一对上便立判高下——这老头不简单。

男人眯眼,冷声道:“好内力!”

老头子气定神闲道:“阁下功夫也不差!”

说完,男人又从后腰摸出两把铁针,卡在手指间,一握拳,那样子像极了金刚狼。

脚下用力一蹬,窜到老头跟前,左划右刺,针尖破风而过,寒光闪闪。

老头手无寸铁,挡无可挡,只能来回躲避,抽冷子给那人突然间来上一针,出针不多,但针针落到穴位。

鸠尾,神阙,关元,期门,转眼间,四处死穴被老头子扎了一遍,但那人却毫无反应,行动依旧猛浪。

老头注意到,每扎一下,男人不惊反笑,笑的老头心里毛毛的。

“不应该呀,难道……”老头恍惚间,一个没注意,腿上吃了一针,瞬间向后退去,不知是因为年岁已高,还是太疼,额头沁出一层密汗。

此时那男人也停下攻击,冷冷的看着老头:“怎么样,前辈认输了没,要是觉得还能接上几招的话就继续,要是不行那就跟我回去吧,也省的被别人说我欺负老头。”

老头吃惊的看着男人,开口却问:“为什么你……明明我都扎了你的死穴,可是……”

话没说完,男人笑了:“毒五前辈在这里,日子倒是过的清闲,多久没问江湖事儿了,移经换穴的法子难道没听过?”

老头先是惊讶,然后看了看腿上的伤口,由于铁针太粗,伤口不小,正“突突”的往外冒血。

随即拿出一根短针,快速点了几处穴位,血就止住了。

抬头看向男人,心想这样下去受伤不说,到头来还得被带走,何必吃着苦头,于是说道:“我认输,咱们走吧。”

男人闻言收了钢针,笑道:“如此最好,前辈说话算话,晚辈佩服。”说完便做了一个请的姿势。

老头瞪了一眼男人,冷哼一声,转身离开。

男人回屋穿上衣服,快步跟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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