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副院长有了上次的经验,知道多劝也没用,所以他转头对叶时茗说道:“时茗,那接下来的事情还是由你们负责吧。”
“这……”叶时茗迟疑了一下,然后拉了拉孙副院长的衣袖低声道,“院长,您过来一下。”
“什么事?”孙副院长不知道他要说什么,只好跟他走到一旁,然后低声问道。
“您看能不能换个人做崔老院士的责任医师?”叶时茗很认真地说道。
“时茗,你这是什么意思?”孙副院长有些吃惊地说道,“难道你是因为刚才的事,觉得心里不舒服么?”
“哪有这样的事?”叶时茗摇头苦笑道,“我来3这么长时间,难道您还不了解我的为人吗?”
“就是嘛,”孙副院长笑道,“对于你的学识和人品,我一向都是非常赞赏的,所以你刚才说这个话,确实令我不解。”
“唉,实话对您说,今天的事情对我的震撼很大,尤其是挫伤了我对西医的信心,所以到现在为止我还找不回那种自信的感觉,”叶时茗叹了口气道,“可是您知道,自信对于一个医生来说是多么重要,所以我刚才才对您说这种话。”
“你看你看,又是那种唯学术的思想在作祟吧?”孙副院长望着他哭笑不得地说道,“跟你说过多少次了,你精研学术是可以的,但不能搞学术至上这一套,你怎么老是不听呢?如果你一旦钻进这个牛角尖里面,那是一辈子都出不来的。”
“我没有搞学术至上,”叶时茗苦笑道,“可是现实在这里摆着啊?”
“还说没有,”孙副院长瞥了他一眼,然后望着他问道,“那我问你,在西医里你固然没有看见这么神奇的治疗手段,但是在中医里你就看过吗?如果都象你这么想,那我们这些中医出身的都该跳楼了?”
“这……”叶时茗顿时语塞。
“你要明白,他这种治疗手段只是一个特例,你不能拿常规治疗跟他比较,”孙副院长继续开导他道,“而且他这种治疗方法,也无法大范围里推广。”
“为什么不能推广?”叶时茗不解地问道。
“我们首先不说他愿不愿意把他的独门手艺公布出来,”孙副院长笑道,“就算他愿意吧,你拿着金针敢往病人的死穴上插吗?如果没把人扎活,却把人扎死了,你怎么向病人家属交代?”
“这确实……”叶时茗苦笑道,“看来这里面还有莫大的玄机啊!”
“所以你还是不要多想了,”孙副院长见他的思想已经通了,忙吩咐他道,“你还是赶快安排崔老院士的后期治疗吧,不然如果再出了问题,还要他出手,那我们就真的名誉扫地了。”
“明白。”叶时茗忙点头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