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 鹰隼试翼 二(1 / 2)

 此时,前院的战斗也在进行之中,只是惨烈程度远远不及后院。

原来是张承奉提前给刺史府的亲卫们打了招呼,提醒今日要小心戒备。

虽然他们大都不以为然,但是在张承奉答应了给每人两匹官布的赏赐后都欣然同意了。

因此,就算今日过节也都是人人顶盔掼甲拿刀执槊,腰带上还挂着弓矢,可谓全副武装了。

贼人哪会想到刺史府过节也会如此戒备森严,好像事先准备好饵料的钓翁,专等鱼儿上钩一般。

贼人虽然有几十人之多,但是盔甲偷运入敦煌城极为不易,故此只有少数几人穿戴了皮甲。

刺史府一方人数虽少却个个身穿铁扎甲,外罩战袍。

双方也只是交手了片刻,贼人便吃亏在了无甲之上,登时被杀了十几人。

如今也只好拿院落中的廊柱,树木等为依托,勉强算是挡住亲卫们的箭矢。

于是双方便就此僵持起来。

正在这时,敦煌城内的警钟声大作,人喊马嘶之声已经隐约可以听见。

张承奉到来时,府内亲卫十数人已经在院中结了圆阵,死死护住了卧房大门。

战阵最外围两排是手持大盾和横刀的刀牌手,他们负责正面防守,顶住敌人进攻,不让其冲入阵内。

中间三排是长枪手,是主要的攻击输出,丈许长的长枪搭在盾牌上方,随时刺出致命一枪,将贼人搠翻在地。

最后是一排弓弩手,远程攻击的主力,箭已搭在弦上,瞄着对面的人群密集处,不时射出几箭。

见院中亲卫阵型尚稳,张承奉悬着的一颗心这才放下了几分。

张承奉跑过去站在阵前,大声对着一众贼人喊道:“都住手,张延思已被我擒住,你们还不住手。”

“城内警钟声尔等难道没有听到?州军离此不远,尔等都要玉石俱焚吗?想想自己家中的老小,切不可自误。”

“只要现在放下兵器投降,我保证你们的身家性命。”

不管怎么样,张承奉决定先许愿,迟滞这些人的攻击,削弱他们的死战意志。

“父亲可还安好?”张承奉喊完绕过军阵,来到父亲卧房门口,敲门问道。

“大郎,为父无事。只是被贼人射了一箭在腿上,不妨事。”屋内张淮鼎回答道。

“阿耶,给他们吃个定心丸。安抚一下那些贼子”张承奉也不开门,趴在门缝处,小声对里边说道。

“某家是沙州刺史张淮鼎,刚才吾儿承奉所作承诺,我都允了。你们切不可自误,只要放下兵器投降,一律无罪,负隅顽抗者,父母妻儿同死。”房门打开,张淮鼎身披罩衣走了出来。

张承奉近前发现父亲身上有血迹,不似在腿上,只是如今不便查看。

浑鹞子此时也押着张延思来到阵前,浑身上下被血染红却脸不变色,大刺刺站定在阵前,大有一夫当关万夫莫开的架势。

见张延思已被擒,张淮鼎的话便成了压倒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

叛贼的那些家眷俱在归义军地界,因此纷纷放下刀兵,垂头丧气地被亲卫押着临时充作牢房的一间房间。

剩下几个死硬的回鹘人眼见大势已去,便趁着混乱落荒而逃,又被亲卫弓箭射杀了几人,剩余的冲出院门,消失在黑暗中了。

趴卧在地的张延思也不装死狗了,坐起抱着张淮鼎大腿,跪下来大喊起来。

“叔父,叔父,是我啊,延思侄儿啊,今晚这事都是二弟张延嗣出的主意,是他勾结了回鹘人要杀父弑母,我是被逼无奈啊,叔父。就饶了侄儿吧。呜呜呜呜”

张承奉看不得他卑鄙小人行径,就要上去砍杀了省心,张淮鼎连忙出声拦住了。

“且慢,大郎不可鲁莽,暂且留他一命,先看押起来,待事了之后再做计较不迟。”

“是,孩儿遵命”张承奉只得罢手,叫来亲卫将张延思绑得结实了,关在了空屋内。

张承奉又命亲卫将府内搜检了一番,确认没有漏网的贼人后,这才舒缓了一口气。

见刺史宅内危机解除,放松下来之后张淮鼎再也坚持不住,仰身向后跌倒了下去。

幸好张承奉就在旁边,连忙上前扶住,搀扶着张淮鼎回到卧房内塌上躺好,揭开袍服一看,却原来是父亲右胸上被射了一箭。

幸运的是箭矢力道不大,又被衣物和胸骨挡了一下,没有深入胸腔,只入肉寸许。

张承奉连忙叫了亲卫骑快马去城外金光明寺,找来善医术的索法律前来医治父亲箭伤。

张淮鼎躺下后稍微舒服了些,忍着痛交代张承奉道。

“大郎,速去节度使府,看看你伯父情形如何?记得拿了为父的刺史印信,如有意外,凭此印可安抚牙军,另外调派州军封锁全城,缉拿凶手。”说完就像泄了气的皮球一般委顿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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